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明雨溪这才将耳边的电话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屏幕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出神着。
他居然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他居然知道!
她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凉意!是害怕!
一直到了7点钟才起了身来,换上了新的衣服,昨天的白色羽绒服有几处已经有了脏污,而且里面衣领上面还留有着血迹,因此她里面穿了一件中长的米色毛衣,外面穿了另外一件短款的淡紫色棉衣,系了一条围巾这才将脖子上的伤痕给遮住。
洗了把脸,她没有化妆,大概也没有了什么闲情逸致慢悠悠的去化妆,甚至连往自己的脸上拍水都没有,一脸的素净。
倒显得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更加的重了,其实她曾经也是注重自己形象的,可是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将自己给化的美美的,或许也是因为想着自己如果就顶着这么一张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这张看着没有精神的脸,或许就没有什么兴致了。
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如她所料的那样,因为这个司徒沂南的心思真的让人很难猜。
明雨溪到了鼎盛名城的8502花了好大的勇气才伸手去敲了敲门,来开门的还是昨天那个为自己开门的男人,依旧同昨天一样,今天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的,不同于昨天看到自己时候的诧异,今天他在看到明雨溪的时候是震惊,视线一直停留在了明雨溪的脸上,什么叫不施粉黛,估计也是明雨溪现在这个样子,她虽然底子不错,可是那一张素净的脸上两个大大的眼袋还是很明显的,右脸颊上还有几颗痘痘却也是比较明显的,和昨天脸上精致的妆容比起来,现在确实是差了几个度,可是五官的比例整体还是很好的,至少黑眼圈这么重可是眼周围没有皱纹。
直到屋子里面一声咳嗽传来之后,晋安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就这么一直在门口盯着眼前的女子,大概是BOSS生气了,他终于让开了身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深吸口气,只见眼前的明雨溪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这才朝着屋子里走去,那样子,像是英勇就义赴死前的自我安慰一样。
“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司徒沂南看着不远处的晋安依旧重复着昨天的那一句话。
晋安看了看明雨溪的背影,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带上了门。
明雨溪进了门,径直的走到了司徒沂南的面前,看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她问,可是到最后恍若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眼前的男人是谁,司徒沂南想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一查,或者找一个曾经和明润合作的人一吻就问出来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深吸口气,又换了另外一句。
“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她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司徒沂南。
司徒沂南的视线落在了明雨溪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她今天没有上妆,所以一张脸上的疲倦之色都看的是一清二楚,甚至还有着厚厚的黑眼圈。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他抬眸,就这么盯着眼前的明雨溪,自从接掌司徒家以来没有人敢违逆他,因为对于明雨溪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骨子里的傲慢容不得别人用那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冰冷,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显然心情不怎么好,甚至连语中都含着些微的怒意。
“不然还能和你什么态度,唯唯诺诺的你就真喜欢?”反问,倒是真的让司徒沂南微微愣了愣。
“呵……”他笑着摇了摇头。
明雨溪看着他脸上莫名的笑意,微微的皱了皱眉。
“明明心里害怕,不过你的抗压能力不错,表象上的这一套做的不错。”司徒沂南笑了笑说着。
“还有,你今天的妆……”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明雨溪的脸上,良久之后说了一句让明雨溪觉得有些后悔的话,早知道自己应该在脸上敷上厚厚的一层。
因为司徒沂南说:“这样真实,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面前弄虚作假,你这样倒是真合了我的口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与他隔的很远,他不主动唤她上前,她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和他保持着距离不上前去。
直到门外想起了门铃声,才打破了屋子里面寂静的气氛。
“去开门。”司徒沂南看着她,淡淡的道了三个字。
明雨溪这才朝着门口走去,凑巧瞧见了推着餐车的服务员,是一个差不多二十来岁的年轻女生,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的笑道。
“小姐,按照先生的吩咐,两人的晚餐已经送来了。”她说。
明雨溪这才腾开了一条道,那女服务生这才推着车走了进去,在不远处的窗边的那张玻璃桌上将餐车停了下来,拿出了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了桌面,这才将餐车上面的饭菜一一的摆了下来,这时候明雨溪也已经跟了上来,便见到那个推着餐车的女孩子,对着眼前的明雨溪说着。
“我会把餐车搁在门口,两位用完餐将餐盘搁在外面的餐车上摁一下屋子里的铃声就成。”那服务生说完,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到那个女服务员走出了屋子合上了门的时候,司徒沂南才站起身朝着明雨溪所在的地方走来。
他看了看桌面上摆着的两人份的晚餐,看了看明雨溪淡淡的道了一句。
“坐下吃饭。”他说。
“……”明雨溪看着他,不接,难道他让她这个时候来就只是为了陪他吃一顿晚饭,而且现在正好八点,这个时间段,早就已经过了用晚餐的时间。
“过来。”大概是有些不耐烦了,司徒沂南蹙眉,唤了一声。
明雨溪这才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先吃饭!”他说,而明雨溪在司徒沂南的这一句话落下的时候,也拿起了桌上的碗筷,大概是因为只是早上吃了东西的缘故,中午虽然睡着,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多多少少也是饿的。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什么说的,只有埋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用饭的时间过得很快,但是这一餐也吃的非常安静。
直到最后司徒沂南搁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她才将桌子上的餐盘收拾了,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果真入那个服务生说的,门外放着一个餐盘,而门口的位置有几个开关,有一个是叫餐的铃声,因此她将碗筷搁在了那个餐车上,又摁了一下开关,这才关上了门。
屋子里有电视的声音,应该是司徒沂南打开的,明雨溪顺着视线望去,司徒沂南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遥控器随意的更换着频道。
“饭我也陪你吃了,我可以回去了吗?”明雨溪看着墙上的壁钟上面的时间已经9点了,以为吃晚餐的时候没有花到多少时间,可是到头来却还是磨磨蹭蹭的吃了一个小时。
果然因为明雨溪的这一句话,司徒沂南转过了身来,就这么盯着她,将手中的遥控器摁住关掉了电视。
“你觉得,我让你来只是为了和你吃一顿晚饭这么简单?”司徒沂南冷声一笑。
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这个男人速来看不清他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他一直看不出情绪,而自己似乎待在这里也是多余的,所以她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询问这一句话的,如果司徒沂南让自己离开,那她正好可以顺着他的意思走了,可是他既然这么说了也就是她应该没有机会离开了。
“过来。”他伸出了手,就这么对着眼前的明雨溪唤着。
明雨溪迈着步子这才朝着沙发的旁边走去。
“坐下。”他说。
“……”她照着他的意思坐了下来。
司徒沂南看着这样的明雨溪忽然冷声一笑,伸手将她往自己的身边一带,整个人站了起来,而明雨溪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悸,实在害怕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连双手都找不到地方放,在司徒沂南将她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她只得紧攥着拳头,将双手搁在胸前摆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直到司徒沂南将她一把搁在了床上,淡淡的两个字从她的头顶传了来。
“脱吧!”他说。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明雨溪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那双无辜的黑漆漆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震惊。
双手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
“我叫你来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他说,俯下了身子。
就只是一个眼神,让明雨溪从背脊到全身一阵发凉。
“我没有耐心。”他说。
在明雨溪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已经率先动手了,一把将明雨溪脖子上的白色围巾给取了下来,然后在她错愕之际已经脱掉了她的紫色棉衣。
“以后不要穿这么多,脱起来麻烦!”他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明雨溪,到最后皱了皱眉。
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
明雨溪不知道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是什么时候被司徒沂南给脱下来的,或许是屋子里空调的温度开的足够的大,她甚至没有感觉到冷,也或许是因为早在自己的外套被那个男人丢出去的那一刻自己其实就已经被吓到了,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脑袋里都是空空的。
直到她被他附在了身下,直到,他无度的索取!
……
……
她早就该直到不止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这个男人就像是和她有仇一般,别人都说男女之间的事情是美好的,可是她却连丝毫的美好都没有感受到,有的只有痛,肩膀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想着大概和脖子上的伤口差不多也被咬流血了。
她甚至一度的在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吃人,传说中只是传言着他视人命入草芥,却没有说他在那方面的事情上有着特殊的癖好,恍若要将她折磨死一般,除了疼,她感受不到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一切美好的传言。
整个过程,司徒沂南没有对她温柔一分,甚至连她的唇都没有吻过沾染过。
一直到男人将她折腾累了,从她的身上起身,转身去了浴室,她意识混淆,只听得见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可是自己的身上却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精疲力竭。
眼角湿湿的应该是哭了。
她闭上眼,或许是觉得屋子里的灯光太刺眼了,一直到浴室里面的男人出来,取下了衣帽架上的睡衣套在了身上,才对着床上的她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
“你可以走了。”
然后,走到了窗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的夜色。
明雨溪是在听到这一句话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大概一个小时,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毫无生气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果然右肩上有着一个深深的齿印,还真的和脖子上的看起来对称来了,她无声的自嘲笑着,将地上的白色围巾捡了起来又重新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没有去看窗边的司徒沂南一眼,出了这8502的房门,直到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司徒沂南的脸色依旧是深沉的,将手中的那根烟就这么用力的熄灭在烟灰缸里,视线瞧着楼下,一直看到明雨溪快步的小跑进了对面的酒店大门,大概是因为跑的太快没有看到台阶,就这么一下子摔了下去,幸而被一个男人给扶住了,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酒会上和明雨溪一起跳舞的杜总。
很显然,在看到明雨溪摔到那个男人的身上的时候,他从心底而起了浓浓的怒意,就这么伸手使劲儿的一扯,一旁的茶几上铺着的台布就这么被他使劲儿的扯了下来。
桌台上摆着的那一个精致的瓷器花瓶就这么啪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里面漂亮的花也就这么掉落到了地毯上,水打湿了一大片的地毯。
而他,的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的酒店的门口,明雨溪和那个男人依旧站在那里。
明雨溪的步子走的很快,也走的很急,脑子里所能想起的便是刚刚司徒沂南对待自己的粗暴行为。
想要赶紧的离开,她埋着头,觉得自己一刻都不能在那个地方多待,她想着应该可以了,他既然在让她走了,那就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只要她现在远远地,离得远远地,到了酒店,等到明天天亮,下午上了飞机回了锦城,就能解脱了。
可是或许是因为走的太快,而刚刚又被那个男人那样的对待过,身子有些虚弱,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差一点儿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幸而有人从身前扶住了她,她就这么落到了那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