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昊就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现在居然还有人跳出来质疑,不把这人搞臭实在是说不过去。
云昊开始说起规则:“你来推本君这位弟子,将其推倒便算你赢,反之则算本君赢,你敢不敢来。”
这是疯了吧,薛今川可是道劫境巅峰,而对方却是个看着没有什么修为,风大点可能都站不稳的老头子,莫非又诈!?薛今川立即道:“是有什么条件吧?”
云昊正色道:“当有啦,就是不能伤人和破坏院内的东西,要是违反便算输。”
薛今川立即摆出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说道:“果然奸诈,你要是让你的“高徒”背墙而站,有此限制便立于不败之地。”
云昊皱眉道:“你想什么呢,这个条件对本君弟子的限制,与你没有关系。”
“!”薛今川竟然受到了藐视,堂堂雕鸮卫大统领岂能被一老头伤着,现在已经不是意气之争而是为荣誉而战。
隆兴帝在一旁看着也没出言阻止这场闹剧,他也想看看这老者究竟有什么本事。
薛今川随即上前去推了一把姜牧野,这一下并没使什么力气,毕竟也怕要是真伤了人,出云帝面子上也不好看。
可这一推之下,薛今川感到对方如磐石生根极其稳健,看来是人不可貌相,薛今川随即动用灵力再推对方依然纹丝不动,这次他可是使出了五成的力,但姜牧野闭着眼睛任由薛今川发力,甚至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有些棘手!薛今川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这老头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能留手得必须全力以赴。
随即薛今川便不再留手调动周身灵气以肩为支点,用肘发力将灵气灌注掌上朝前重重一推。
灵气暴涨使得两人周围空气都发生了扭曲,倾注全力的一掌让薛今川都快熬不住咬牙坚持,反观姜牧野依旧波澜不惊,更可怕的是他竟抬起一只脚来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小伙子,收力吧不然反噬可会伤及根本的。”姜牧野言语和蔼如同一位学究在劝诫学子。
薛今川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在蚍蜉撼树,慢慢将积聚灵气驱散,收回掌力的同时说道:“我输了。”
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推肩动作,但其中的激烈交锋却只有薛今川自己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凶险。
云昊淡淡说道:“认输了便实行赌约吧。”
学狗叫在院中爬三圈这是莫大的羞辱,而且还是当着出云帝的面,都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可不仅仅是在打薛今川的脸。
薛今川梗着脖子道:“雕鸮卫可以死,但绝不会如你所愿。”
“那你就死。”云昊也不多言。
隆兴帝这时打圆场道:“爱卿莫要计较,看在朕的面子上此事作罢如何,这位老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这就让他随朕入宫。”
“你的面子,那本君的面子呢?”云昊口出惊人之语。
居然和一国之君叫板!!!隆兴帝显然也没想到云昊竟然会不买账,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上师,弟子有些乏了请准许弟子先行退下。”姜牧野朝云昊行了个礼,神色一直如常不悲不喜,仿佛也没将出云帝看在眼里。
薛今川喝道:“云昊你好大的胆,竟敢藐视陛下!不怕抄家灭门吗!”
“在本君眼中只要守信君子和失信小人,不知隆兴帝你是什么人?”云昊展开折扇,话锋直指出云帝。
“放肆!来人啊!”薛今川大喝一声,随即数名乔装的雕鸮卫便越入院中将云昊团团围住。
隆兴帝见状心里暗自高兴,唯有闹得僵自己再次出言化解才会越有分量,料想这次再给云昊台阶下,他总不会再不下吧。
可还等隆兴帝开口,就听到云昊说了声:“找死。”
话音未落只见刚才还在整修店面的几个工人,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了雕鸮卫的身后用手中的各式工具抵在了要害处,而薛今川正要出手却被一条水袖缠住挣脱不开。
能制住薛今川出手之人修为不会低,可京城中所有道劫境高手皆被监视,这里怎么又冒出一个来!!!
云锦隐藏得极好从未在京都显示过身手,自然不会雕鸮卫侦知到,现在云昊无论想做什么,云锦都会坚决站在快意门一方,即便暴露也在所不惜。
突发变故让隆兴帝措手不及,又一次不知如何是好,这该算是造反吗?!
楼上的花言汐见此情形也惊呆了,这出云皇帝来此是为了请云昊捉拿乱臣贼子,可现在却成了自投罗网,难不成这云昊才是天字第一号反贼!
“他要造反?!”花言汐脱口道。
这回倒是一向埋怨云昊作风的上官洛伊说道:“本来无事,但这薛今川一搅局,倒是让老师明白了一个道理。”
“造反的道理?”花言汐依然不解。
“皇帝之所以来此见老师自然是不想让朝中的人知道,一旦让人知道皇帝被魇术困扰只怕朝局动荡,那么一旦老师出手干预,要是解决不了那老师麻烦可就大了,即便是解决了后患同样不小,能下魇术必是与皇帝亲密之人,此事就成皇家隐秘、、、”
上官洛伊回到座位添了杯茶,接着道:“所以老师才会问皇帝是什么人,若是小人定然不会放过知情人,所谓大恩成仇知道了对方最不堪之事,那么只有自污求存,可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毕竟那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花言汐只是被胁迫而来,没想到竟还牵扯进死局当中,立即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问道:“你老师不会真“那个”了你们出云皇帝吧?”
上官洛伊抿了口茶,淡淡道:“不知道,或许吧。”
“你们都是什么人,疯子吗!!!”花言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没事杀一国皇帝玩的啊,而且这些人丝毫没有慌张仿佛这只是件很寻常的事而已。
上官洛伊喝着茶,逗弄着怀中的谛听兽,她并非是胸有成竹才如此淡定,而是知道自己这便宜老师总是喜欢在失控的边缘游走,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