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来到云昊身边轻声道:“大统领,房内皆是由内反锁,如是有人行凶如何能从屋里逃脱的。”
这确实是个难题,但云昊却不以为然道:“你之前说是其母第一个发现尸体,然后让下人前去报官的,在她未破门之前或许这里还是间密室,但你们没来之前有没有人趁机溜出去呢,其母见儿子毙命还能顾及其他吗。”
顿了顿云昊又道:“而且还有很多种方法能在屋外将门窗插上,一般蟊贼都精通此道算不上什么难事,提线、刀挑、磁石诸如此类,有修为的人用灵力更是能轻松做到,既然不是自杀又非画中人还魂杀人,就必然是有人行凶,所以不必纠结用什么手法关上门,杀人动机才是最重要的。”
府尹听得不由连连点头,这时前去搜查的捕快回来报告,都说搜遍了全府未找到任何可疑的财物。
没有搜出财物这可就麻烦了,莫非此人财物全买了画!?若没抄出什么就很难将人们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一幅花言汐的画都能杀人,那么真人还有谁敢去见。
花言汐能一夜红遍全城,自然也能一夜黑遍全城,难道真要始于流言也将终于流言吗!?
“所有的地方都搜仔细了吗。”云昊任不死心。
“后院、卧房、书房还有其他的地方都仔细搜过了,没有密室也没发现暗道。”捕快笃定道。
“书房?莫非这里不是书房。”云昊感到蹊跷,一般人都会在书房看画,毕竟选为书房的房子一般比较干爽,便于保存字画也比较私密。
捕快回道:“这里是偏厅。”
云昊捏着下巴心想:为何要选在一个共用区域内看画,不是很容易受人打扰吗,“这间屋子你们仔细搜过了吗?”
“大统领这是命案现场,我们最先勘察的便是这里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府尹接又接着道:“书房是最机密的地方,不如下官陪大人再去看看。”
云昊摆手道:“书房就不必去了。”
见云昊如此决绝让府尹不解,上官洛伊解释道:“书房最容易隐藏的无非就是信件、汇票之类的纸质物品,如果杀人者是为了获取或是毁灭一些证据,府尹大人假设你便是那凶手,要是寻找不到会怎么做。”
府尹立即道:“要是找不到便一把火付之一炬。”说罢便明白了云昊的意思,既然书房完好无损,要么就是证据已经被取走要么凶手根本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书房内。
云昊边在屋内来回查看,边补充道:“要是这李固真藏了什么东西,也只会在这间房内,人是不会放心离自己秘密太远的。”
说到此处上官洛伊忽然灵光一闪,立即让捕快将画取下来,在画轴上使劲一拧侧边的封盖便取了下来,轻轻抖动便掉出一卷纸来。
云昊捡起一看,立即露出了笑容,“好个鸡贼的李固。”
上官洛伊凑上去便看到那是张抵押卷,上面还有归一宗的印信,这不就是尾牙大会的保证金副票吗,原来这李固是将钱做了押金。
要是将钱藏在票号很快便会被查出来,即便有人查他也不会联想到尾牙大典上去,而且归一宗也会保护客户的隐私,官府也不会与宗门正面产生冲突,这的确是个藏钱的好办法。
整整五十万灵石可不是小数目,换成金银更是天价,凭他一个内务府主簿干八辈子也不可能挣到,向他行贿之人必然就是灭口之人,而且从没有焚毁书房来看,似乎并不在乎这笔巨款的下落,反而是李固的生死才是关键。
上官洛伊轻声道:“老师这会不会与、、、”
云昊打断道:“回去再说。”说罢将抵押金收入袖内,又对府尹言道:“这证据本君要带走研究,今日之事、、、”
府尹立即道:“今日大人并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下官与手下捕快也都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云昊点了点头,带着上官洛伊返回客栈,等人走后府尹虚脱般靠坐在椅子上,哀叹道:“你们几个嘴巴都严实点,要是漏出半点风声大家的脑袋都要搬家。”
雕鸮卫有纠察百官之权,刚才一时不慎被云昊抓住了话柄,要是真被牵连进谋逆案中可是十死无生的事,几名捕快也知其中利害立即赌咒发誓今后定会闭紧嘴巴。
回到客栈上官洛伊才道:“老师,李固管着内务府,他的死会不会与出云帝的魇术有关。”
云昊不置可否,“他一个小小主簿接触不到出云帝,内务府虽管着宫廷用度,却入不了内宫做不了手脚,但他的死确实有蹊跷,容后再看看吧。”
现在午时已过,榜上有名者不出意外的一个都没到,看来是受到了流言的影响,不过好在手中已得到了副票,归一宗人票不认人想进去不是难事。
云昊叫来云锦让她拿上汇票再去换一张入场副票,顺便问问怎么没见着姜牧野,在得知姜牧野还未返回时不免有些疑惑,趁着还有时间便决定进宫一趟。
皇宫位于京都正中心,有护城河也有高高的城墙,宫殿虽建造得恢弘壮丽但在云昊眼中不过是京都这个大囚牢中的独立囚室罢了。
向禁军护卫出示了‘鱼牌’之后,便有巡职的内侍为云昊引路,只是云昊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进宫之后,门禁护军便关闭的宫门。
引路的内侍小碎步走得飞快,云昊有些纳闷是此人赶着应卯换班还是宫中就是这规矩,而且宫内还显得异常冷清一路走来都没见着几个人。
跟着内侍来到御书房内,内侍说去通传便留下云昊一个人独自等候,御书房内也就只有一把椅子,饶是云昊今天没心情搞事,不然还真的会去坐坐那把龙椅。
椅子虽然没坐,但云昊的目光却落在书案上一卷没写完的公文上,居然是出云帝朱批签发的抓捕手令。
其中的内容赫然写着,云昊借着皇帝的信任多次派人以治疗皇帝不寝症为名,实则是为皇帝下魇术意图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