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把原先募集来的民兵全部派出护送百姓撤离,又将自己带来的几百亲兵召聚集在一起。
看着的几百名亲兵,张骞笑着说道:“这群蛮子人品太次,明着打不过便用这等旁门左道的法子,此城失守非战之罪,若是你们想走我不拦着,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里的粮食绝不能留给北匈,我需要有人自愿留下来跟我一起烧城内的各处粮仓,但现在不能点火因为一旦城内火起,北匈会不顾一切的来抢粮,那么百姓撤离的时间便大大缩短了,必须要等到最后一刻,但如此一来留下的人便走不了啦,可有人愿意与我一同留下?”
众亲兵听罢也不多言,已经开始自己报出要去哪处粮仓值守,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要逃走。
城头上的大火渐渐变小,而那群尸兵见状也纷纷跃过城墙跳入城中,他们嗅着人身上的气息立即开始寻找猎杀目标。
城中最大的一座粮库外,张骞与数十名亲兵一手抱着酒坛一手举着火把,他们身前是用桌椅布置的几道防线正严阵以待。
冲入城中的尸兵在嗅到活人气息后,便直奔各处粮仓而去,当看到尸兵跨过防线时,士兵立即点燃了桌椅将尸兵分割成数段,然后无数酒坛便朝尸兵砸去,随着酒坛破碎里面的烈酒也裹满了尸兵全身。
“烧!”张骞一声令下亲兵扔出火把立即点燃了冲过来的尸兵,尸兵畏惧火焰被烧得吱哇乱叫,有些被焚烧的尸兵肚子立即炸开,只见无数还未化蝇的肉蛆在其体内蠕动,但很快便被大火烧了干净。
此法可行张骞也是大大松了口气,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尸兵汇集而来,烈酒已经所剩无几,已有几名亲兵被拖入尸群当中,刀剑对这些尸兵作用不大,即便砍上去他们也会吐出吸血的苍蝇,只能靠火把作为攻击手段。
一番苦战后,张骞带领的亲兵已仅剩三人,而尸兵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
“将军,下令吧!”几名亲
兵都很焦急,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怕来不及点燃粮仓。
张骞也知道了最后的时刻,再又击退一个跃过火墙的尸兵后,首肯道:“焚仓!”
几名亲兵立即分头去点火头,就在这时张骞突然叫停亲兵的动作,因为他发觉火墙外的尸兵已经停止了进攻。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有人吟诵着歌诀由远而近,歌声悠远深沉仿佛能给人带来莫大的鼓舞,而全城的尸兵听到后都蜂拥着冲向吟唱之人,他们已堕入黑暗自然不愿世间再有希望出现。
成群的尸兵疯狂的扑向吟唱之人,很快便堆成了一座尸山,可依然没有阻止歌声传出,而诗歌结束之后,尸兵也迎来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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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借法,诸邪退散,落雷!”
一声念罢,整座尸山被一道天雷击得灰飞烟灭,然后张骞便看到了被包裹在其中的人,那人手持一把铁伞,正是天师府的小天师王玄策。
张骞立即抱拳道:“在下丰台守将张骞,多谢这位道爷出手相助。”
王玄策此时已飘然过去,临走时留下一句:“妖孽横行,道士下山,我只是在赎罪而已,不必谢。”
天上的红月此时也恢复如常,也正因有了异变才让千仞峰上的老天师察觉出了异样,将一直自责而面壁的王玄策派下山来,他可不希望徒儿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虽然大患已除但张骞的心却还悬着,因为此时丰台已是一座空城,若是北匈现在前来攻城岂不是弹指可破,他随即命令亲兵从西门前去寻找卫铁衣,看能不能在北匈未来之前将人找回来,自己则是登上城头查看情况。
上得城楼,张骞却看到了最不愿看到另一种情况,就在距离北匈军营百丈的地方,乌泱泱一大片人正匍匐着慢慢靠近过去。
不用说这些人正是原先出城的民兵与老百姓,而带领他们的正是卫铁衣,其实早能猜到这些百姓怎会舍得离开家,他们之所以肯出城不过是想要趁北匈不备发动突袭,就算死他们也要死在家乡的土地上。
但这些百姓都是老人,即便北匈将注意力放在丰台城中没有察觉,可一旦打起来这些老人又怎会是那些虎狼之师的对手。
张骞心里着急但也无计可施,也就在这时,北匈军营的后方却传来一阵糟乱,不多时,一队由数千名骑兵组成的攻击冲阵便穿营而过。
那支骑兵阵型有序冲过敌营后,立即改后队变为前队再次冲入敌营当中,千骑横扫立即让北匈军营乱作一团,喊杀声更是响彻夜空。
张骞激动得用拳重重砸在城墙上,喊道:“援军来啦!”
这乃儿不花本是打算让尸兵先屠城,所以便让部下全都休整只等天一亮便再次攻城拿下丰台,但怎么也没料到会被袭营,匆忙间想要组织反击,但士兵白天刚经历一场恶战,晚上举行仪式早已疲惫不堪,都全无防备的在营中酣睡。
第一次受到骑兵冲击时大多数人竟然没有醒来,在梦中被乱马踩死的便不计其数,而随后的几次冲击中更是被打得手足无措,就连营中的战马都跑散了,这一次换成了他们作为步兵对抗骑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来回数次冲击后,狼骑军营已是一片狼藉,就连万夫长乃儿不花也在惨死在了铁蹄之下,剩下的士兵更是群狼无首,但好在那次突然出现的骑兵在几次冲锋后,也耗费了大量体力正在休整集结。
这些狼骑还以为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谁知道城外突竖起支支火把竟不下万数之多,那些人杀声震天已朝着营地杀来。
先后遇袭狼骑早已经吓破了胆,根本无心迎战纷纷朝北边溃逃,但两条腿的人又怎能快过四条腿的马,先前那队骑兵再次展开冲锋,但这次他们不再已阵型经过,而是分散开来清缴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