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车队所处的是一片结冰的江面,原本厚厚的坚冰因激斗而裂出几道口子。
冰面之下便是湍急的河流,一旦掉落下来若不能及时击破冰面就会被活活憋死在水里,那些修士虽然还在对攻,但也不忘试图击破冰面,看来是有人已经落水。
“大晚上,都在吵什么吵。”云昊出现在冰面上吼道,他此来可不是为了管闲事,而是为了躲苏灵梦。
此时在冰窟旁捞东西的妇人见有人来,便立即呼救道:“快救救我儿啊,他快不行啦!!!救命啊!”
妇人的手已被冻得紫黑,当抽离水面时立即便发白结冰,可她好似已忘了疼痛又再次试图伸入水里捞人,要是再这么泡下去恐怕一双手就要废了。
面对如此惨状,云昊使出翻云掌试图制止正在打斗几人,现在谁和谁是一伙的都分不清,更不知道他们因何而打,只要先将几人分开。
可那几人修为也并不低,都在道玄境之上,云昊想靠一掌便制住这些人谈何容易,但趁着那群人在摆脱翻云掌的牵制的时候,云昊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
拥有狂骨的杨弃和极乐宗大总管秦仁璞,怎么会是他们?不过既然极乐宗的人出现在这,那么怀玉公子温怀玉应该也在附近,莫非掉进冰窟窿是他?!
秦仁璞这时也看清了来人,顿时喊道:“云门主快来助我们。”
另一伙人见对方竟来了援手也大感不妙,已有人打算抢攻云昊,这人使的是水系功法,修为也已到了道劫境后期,虽比起云昊的道劫境巅峰还差上一个小境界,但用了江水的加持却也是占了地利之便。
只见此人抬手摆出架势,将手掌对准冰裂释放灵力,不多时一股水流便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此人引导水流朝云昊攻去。
这云昊本不是来打架来,现在反而被牵涉其中,对方竟然问也不问上手就打,也怪不得云昊不给面子。
神通录:大自在搬山手印
一只灵
气化作的巨大手掌,随即便迎了上去,可当掌印遇到喷涌而来的江水后,速度竟开始减弱然后随着江水一点点凝结,不多时便凝结成一个掌印冰雕,停留在了冰面上。
还能这么玩的吗?云昊感叹对方确实有些想法,竟能利用环境来强化自身。
但这时对方攻势未消,源源不绝的江水随即就将冰掌击个粉碎,继续朝云昊扑来,云昊也没打算去接闪身躲到一旁,江水打到冰面上之后立即改变方向再次攻来。
狗皮膏药,云昊暗骂一声随即朝妇人的方向跑去,他想看看这里谁和谁是一伙的。
出手之人见云昊朝妇人方向跑去,立即又出一掌将妇人面前的冰窟中的江水吸了起来形成一道水墙,同时又引动一股水流两面夹击云昊。
云昊微微一笑,原来这两人是一伙的,那么掉进水里的就不会是温怀玉了,眼看两股水柱已经对云昊形成合击之势,不过云昊可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已在足底凝结一个灵气弹丸,随着弹丸炸裂便已极快的速度朝控水之人冲去。
神通录:三尸神暴跳!
那人双掌控水中门大开,见云昊突然杀来也是一惊,刚想再吸水防御却已经迟了,云昊的拳头已经抵在了他的腹部,但这拳却没什么威力。
“嘭!”没等那人庆幸,云昊的拳头却爆发出一股异样的力量,拳劲力透其胸腹,强大的冲击力竟然穿透了那人身体,还将他背上的衣物都震得碎裂。
息吐纳法:魂力一字冲拳!
那人被打飞出去数丈,又在冰面上滑行出一段很远的距离,让人看起来更觉得此拳威力无穷,竟能把一个道劫境后期强者打出去这么远!
“这位朋友是什么人,为何要帮着这些恶人,不怕我们告到天衍教去吗!”有人厉声道。
云昊收起拳头吐出一口浊气道:“你爱告不告,是他先动的手本君却不能回击,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话的人一时语塞,云昊接着道:
“以本君看你们该救人的救人,该来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就快来解释一下。”
这时那妇人嚷道:“这两个恶人害了我的儿呀!!!”
杨弃本来就不善言辞,用生涩的话说道:“他抢我东西。”
妇人说道:“我们飞鲨堂什么好东西没有,我那乖巧的孩儿怎会去抢你一个乞儿的东西!?”
这飞鲨堂是属于东梧国的宗门,在东梧也算是一流的宗门,在天衍榜的宗门榜上排十八位,而刚才被云昊打飞出去的便是他们的宗主‘沙勿荆’。
那妇人正是宗主沙勿荆的夫人,而她骂杨弃是乞儿也非泼辣蛮横,因为杨弃身上所穿御寒的袍子是件百家衣,也就是多块碎布缝补成的衣服,看起来的确就像是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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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孰是孰非先放在一边,既然暂时停战那救人才是首位,飞鲨堂此来除了宗主一家子,还有两位长老也在场,现在正与赶过来的沙勿荆一起沿着冰面探查少宗主的踪迹。
这飞鲨堂是东梧国人,水性自然是不错的,可现在时间已过去许久,即便那少宗主命硬不被冻死,恐怕也早已经被憋死了吧。
云昊对杨弃说道:“你不跟着去找找,要是个误会说开就好,帮着找到尸体至少也占些理。”
杨弃这人有点憨直,他本来就因云昊夺走‘乾元箭’的事记恨着,此时更不想搭理,开口道:“不去。”
秦仁璞还是知道其中利害的,二话没说便加入了搜索的队伍,而宗主夫人见所有人都去找了,生怕这罪魁祸首杨弃逃走,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杨弃倒是也没想跑,因为他见到云昊不由又想与他大战一场,上回被此人取巧逃脱,他还是一直憋着气,在场三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他,谁都担心对方逃走,只有云昊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看热闹。
云昊也懒得问杨弃发生了什么事,就他的说话费劲的样子,只怕也很难把事情说清楚,而是妇人护子心切也难问出实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