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飞檐流阁气派非凡,如巨大罗盖在下方很难看到顶上两人的对决,便有不少宗门人士想上去观战。
可这时鱼玄机道:“此乃我天衍教圣殿,那二人稍后坤道自有处置,若谁胆敢踏足其上,便是对我天衍教不敬。”
神女发话还有谁敢造次,难道真想被取消大比的资格吗,但这一场对决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这些宗门之人只能往奈若桥上退去,远是远了点,但至少还能看到大致情况,也并不违反神女的话,她只说不让近观可没说不让远瞧。
······
月夜,位于雪峰之上与天之距更近,满天星斗都好似触手可及,而建于此间的天衍宫以玄冰为材珠围翠绕,其势巍峨恰如镌镂龙凤飞骧之状。
宽阔的屋脊仿佛一条山梁,此时正有两人分立其上,以圆月为其背景尽显一派肃杀之意。
秦太煌抬起手中洪炉剑道:“此剑自经我手,杀大奸大恶之人二十三人,无一人含冤受屈,或是你将是个例外。”
云昊伸出手笑道:“本君这双手杀人何止千万,数是数不过来啦,至于冤不冤恶不恶也懒得计较,挡路者必将剪除你也不例外。”
秦太煌道:“既然如此,就请动手吧。”
云昊却道:“你不讲究啊,以你现在的修为加上剑冠的名号,怎不说先让本君三招呢?”
秦太煌可没见过这样的,无奈只能道:“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让你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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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持。”云昊也不客气。
秦太煌将洪炉剑背在身后,道:“请。”
话音未落一道光柱便直冲秦太煌面门而来,他闪身避过但同时心中一紧,好强的灵压!一个道玄境怎能有如此凌厉的攻势。
就在秦太煌打算谨慎对待之时,却感到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所牵制,紧接着一道更为凶猛的掌力便排山倒海而来。
此掌威力非同小可,秦太煌立即激发灵气震开束缚之力,高高跃起才堪堪避过其掌风,三招已过,他位于
空中身法不便,须防对手趁机攻来,便以掌为剑刺出一道剑气直击云昊而去。
云昊双臂化出金丝银甲,硬生生接下这一剑气,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剑气炸开激起屋顶上无数积雪乱飞。
“不愧是剑冠,只一道寻常剑气便能有如此威势。”云昊暗道,他也是想为苏灵梦试试这人剑威。
而秦太煌也是暗惊,虽刚才也是在试探在对方的实力,虽没用武技但那道剑气可倾注了他多年对剑道的感悟,竟能有人能徒手接下这道剑气!
重新落到屋脊上的秦太煌,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人,看来不能再有所保留,随即他将洪炉剑横在胸前握住剑柄,利剑即将出鞘。
就在秦太煌稍微将注意力转移到剑上,余光中却看到云昊人影忽然变得模糊,进而便消失了!感知灵气流动秦太煌再抬眼云昊已至半空,然后又再次消失,随即便来到了他的身侧。
神通录:三尸神暴跳!
这近身肉搏云昊可是拿手,只见他一掌便打在秦太煌剑柄上,将已拔出数寸的洪炉剑又打回了剑鞘内,并调笑道:“拔剑要的就是快,哪来这么多仪式。”
秦太煌激发护身罡气想震开云昊,但此时云昊却轻声说出了一段话、、、
奈若桥上无遮无挡但纵使寒风剔骨,也难以吹灭围观者的热情,众人看到明月当中两道正在缠斗影子,打得有来有回好不胶着。
“这小子竟能与剑冠战成这种程度!”雷震有些惊讶道。
“你没看到吗,秦剑首之前是在让他。”萧连城可不认同云昊的修为能做到如此。
“你们或许都低估了云门主。”柳如风不屑道。
无双公子‘姜子陵’道:“或许我们真的低估了他的武力,但现在找剑冠决斗却并不是明智之举,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听潮公子白泽道:“来此不就是为了比试的吗,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鄙人倒不觉得有何不可。”
怀玉公子
温怀玉道:“你们东梧宗门当然乐于见得我们出云与苍风对耗,又何必故作洒脱。”
“对决的结果早已注定,他是不会输的。”这时百花公子萧延宗也加入到三人的讨论当中。
对于萧延宗所说的‘他’,其余人都以为是在说秦太煌,毕竟百花谷与巴山剑塚同属于苍风宗门,自然是同气连枝相互帮衬,但其余三大公子所不知的是萧延宗真正所指的却是云昊,这并不是因为云昊是他的主人,而是他曾与云昊交手过,知道现在云昊并未尽全力。
观战的宗门都在相互议论,当然认为云昊会胜的寥寥无几,这些人当中却有一人沉默不语,那就是天师府的小天师王玄策,他自从来到暮雪峰上便少言寡语。
他还未能从导致老天师修为消退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按照老天师所说,此来要多于各宗门联络,但他也只是走个过场并无深交之意。
要是放在从前以王玄策跳脱的性格,现在早已经与各方势力熟络起来,毕竟天师府在宗门中的地位特殊,更接近于清修者并不与众宗门发生利益冲突,而且还常下山行善,可以说是仅次于天衍教的存在。
但经历过魔化之后王玄策不仅对自己的道产生了动摇,还使得他在为人处世上也发生了改变,这都源自于曾身怀魔血所带来的自卑。
桥上的人各怀心思,所讨论的也多是在乎自身的利益,但只有一人只是单纯的替云昊担心,那就是苏灵梦。
“他为何一定要与那剑冠决斗?”苏灵梦询问鱼玄机,毕竟他俩进偏殿内调查,出来时竟成了生死对决。
鱼玄机道:“云施主行事乖张,未将计划原原本本的告知,但我相信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苏灵梦忽然问道:“姐姐,你与他并不熟悉,怎却能如此信任?”
“啊、、、”鱼玄机有些猝不及防,她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他,纵使他现在做的事极其鲁莽,而且还危害到了天衍教的威严,但自己却生不起反对之心,还帮着他扫除障碍,以便让其更好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