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袭击了海卫的古怪东西速度奇快无比,旁人也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至于是什么谁也没看清。
而此时在远处奥禀道:“父皇让你将它带来可真是派了大用,只要助那符甲国拿下龙王,本太子取龙血想必也不算难事。”
海狗军师立即道:“太子爷,微臣认为对付龙王并不明智,若是失败娜迦国将万劫不复,况且娜迦国可是龙王一手扶持起来的王国。”
奥禀道:“老东西你懂什么!娜迦国唯一在乎便是血统,除此之外什么都要往后站,此战失利若得不到龙血那才会让娜迦国万劫不复。”
海狗军师再次说不出话来,他不想对这太子爷再多说什么了,若是娜迦国就此毁灭那便让其毁灭吧,他是真的累了。
······
随着越来越多的海瓜子黏在身上,敖娇终于忍受不住恢复了人形,这一变化立即让身上的海瓜子都无所依托纷纷掉落。
她才刚恢复人形那甲闯便杀了过来,他就是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虽然只剩下一只螯钳但他还是有信心能与人形的敖娇一战。
敖娇的拳头在对上甲闯的‘水化甲’时并不占优,就在刚刚她稍有不慎便被螯钳夹住,敖娇想奋力撑开锁在腰上的巨钳,而甲闯也在全力施压。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脚下的海沙当中悄悄探出一个脑袋,这个脑袋上没有眼睛只有一张生着四个爪钩的大嘴,当四个勾爪朝四个张开时,便露出一个血糊糊的螺旋形的食道。
这便是将那符甲国三皇子杀死的‘九头沙摩蝅’,也是娜迦国主奥山让海狗军师带出的致命后手,此前就是靠着它打通了一条地道将奥禀救出了峡谷,也是他袭击了海卫,这回它又瞄准了敖娇。
‘嗖’九头沙摩蝅盯住了敖娇的后脑,一个飞身从海沙中蹿出,就如一支离弦的箭,而它相信凭借自己那锋利的勾爪獠牙,定能穿透一些。
而敖娇将抑制甲闯的螯钳之时,也感受到了脑后水流的变化,只见她猛地一低头然后便狠狠的朝后仰去,正好与飞来的九头沙摩蝅撞个正着。
“咣!”的一声脆响,九头沙摩蝅撞上敖娇后脑之后,不仅没能穿透自己的勾画獠牙先是折断崩飞,然后又因速度太快整条蠕虫便撞了上去,立时便撞成了一摊肉泥。
而敖娇此时也彻底的被激怒,双手发力竟硬生生将锁住自己的螯钳撑开,然后一较劲便蹿了出去。
甲闯也是大惊失色,好在化形结束后不能立即恢复,所以还不用担心敖娇化成龙形,不然自己可就处境艰难啦。
正当敖娇摆脱束缚之后,又有两道黑影朝她袭来,好在敖娇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扼住了飞来的东西,定睛一瞧原来又是两条九头沙摩蝅,这东西最厉害之处便是其锋利的怪口和极强的隐蔽性,可一旦被这样制住可就没辙了,敖娇只用力一捏两条蠕虫被当场爆裂。
然后就在此时后方的符甲国大军却发生了异动,只见不断有甲士被掀飞,好似被什么大家伙给撞了,成群的朝两侧翻倒,看来是有东西在大军中急速通过。
而游在上方的敖娇看向远处,原先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即就变了,立时就换了一副面孔,好似做错事的孩子怕见长辈一般。
随着一股急流在大军冲开一条血路,众人才得以看清来者的真容,只见一身披龙鳞甲的人族正手持长枪站在巨龟的背上,而与他同行还有一位身着霞帔姿容典雅高贵的女子。
不消说,来的正是云昊与鱼玄机。
一直在窥探战局的奥禀都看呆了,那不正是自己的太子妃吗,身上还穿着霓裳霞帔,不过才几日不见,怎觉得这鱼玄机好似变得有些不同,但一时又说不出那里不同,好像多了某种韵味、、、
云昊用长枪一指说道:“还不快给我过来!”
甲闯见又来强敌顿感不妙,还以为云昊是在叫他正要答话,却看到那敖娇先一步扑到云昊身上,并大叫道:“他们都欺负我!”
这下倒好,恶人先告状!在这里只要她不动手谁能奈何得了她啊!但现在敖娇已变得乖巧无比,看着还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云昊本想教训一下这不听话就乱跑的傻龙,但真见着她时又生不出半点气来,听到敖娇受了欺负立马就变了脸色,如同一个老父亲般怒道:“谁要是敢欺负我家孩子都得死。”
甲闯轻蔑道:“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想灭我符甲百万甲士?”
云昊冷哼道:“百万甲士?在哪?”
说罢随手一挥,碎星枪激发出一道枪芒,长枪所指枪影掠过,在此一条线上的甲士立成飞灰,同时还在地上留下一道长达数十里的沟壑。
只随手一击便灭了数万甲士,正如云昊所言,何来百万?
甲闯也被云昊这轻描淡写便生灵涂炭的气势所慑,尤其是云昊此时才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那恐怖的威压让他相信只要此人愿意,不消片刻就能让这百万甲士立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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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云昊淬体洗髓之后,第一次展示‘神格’,那是尸山血海练出来的军神气魄。
而挂在云昊脖子上的敖娇,却使劲张了张鼻孔嗅着云昊身上的气息,然后道:“云昊,你身上怎会有我父皇气息,虽然很弱但我绝不会认错?!”
云昊道:“我在神庙中偶然获得敖山老龙所留下的一滴本源,所以现在我与你爹并无区别,今后你也可叫认我为爹。”
这话倒是没有撒谎,只是隐去龙母之事,但敖娇哪里肯罢休,她来无尽之海就是要找父亲的线索,可全无收获反倒是这云昊却得了她父皇本源,这怎能让她不气,随即便张口朝云昊肩上咬去。
云昊已得龙血淬体,与敖娇一样都是铜皮铁骨,这敖娇即便是使出全力也未见得能伤他,但云昊却由着敖娇在肩上咬出血痕来,对于他来说早将敖娇当做了女儿,如今她要撒泼胡闹,做父亲的哪有不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