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身为白苗头人的嘠猛,这等机密要事知道的人极少,这个外人又是从何得知的。
阿忧立即道:“这位阿哥,你说我侄子不是不祥子这是真的吗?”若是能证明这点那小侄子便有救了。
上官洛伊也道:“你要是有什么证据便说出来,我们好向他们要人啊。”鱼玄机与云酒儿也是满眼期待的望着云昊。
云昊并没有给四女解答,而是对寨门外的众多苗民说道:“听说这洗儿是苍风国的传统,你们既然都是苍风国人,即便没见过多少也听说过吧,其实你们应该很清楚,这洗儿不过就是因养不起了处理孩子的方式,扔掉了良心不安,便假借不祥之说将婴孩溺毙好使得良心过得去罢了,对吗。”
外面的苗民中大多是家中老人,听到云昊这么说都低头不语,因为他们都清楚这话并不是完全说错,若逢大的天灾,家中实在无力养孩子,便时有洗儿的事情发生,而洗儿中也大多是女婴,大多男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献祭的,毕竟男婴日后会成为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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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接着说道:“若是本君所料不差的话,此时被抓来洗儿都是男婴吧。”
说到这点时外面的苗民都相互看了看后纷纷点头确认,云昊才道:“知道马上就要进行祭天大典了吗,而这大祭司的继任人选便是由他临终前祭天时选所出的,听说可能会是苍风国任何一个人,其中当然也就包括孩子。”
这句顿时让所有人都醍醐灌顶,能把两件不沾边的事联系起来,这云昊还真是鬼才,无论这是否就是事实,都能让外面的苗民心态发生改变,若是让他们为了孩子而反抗头人他们不敢,但若是告诉他们自家的孩子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大祭司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嘠鹞子此时凶相毕露,道:“你敢在这妖言惑众,大家一起上将这妖人乱刀分尸!”
数十名苗人汉子手提长刀便杀了上来,云酒儿见状默默拿出八宝琉璃笛,一曲天龙八音:十面埋伏!随即奏出。广场上杀来的苗人汉子如被下了咒,停在原地不停的四处张望,看着周围风吹影动草木之间好似藏着千军万马,人人自危紧张得双目充血,提刀的手都开始发颤。
嘠鹞子看着手下人像是入魔一般,也不由得暗自吃惊,大声呵斥道:“不要中了那女娃子的妖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罢就亲自动手上前去拉扯手下人,可他刚一踏入苗人汉子所在区域,便反被手下人围攻,别看嘠鹞子臃肿肥胖但杀起人来却是十分灵活,不一会便砍翻了几个冲来的手下。
但嘠鹞子也随即陷入到了幻音当中,看着周围林林总总就像是被包围一般,咬着牙喉咙中不断发出低沉的怒吼,唾液也不断从牙间的缝隙中喷出。
看着儿子及手下人都魔障了,头人嘠猛立即道:“还不快停了妖法让我儿子恢复清醒,若伤了我儿你们谁也出不了我白苗大寨!”
云昊道:“将把你们掳来的孩子交出来,本君自然会离开。”
嘠猛喝道:“你们这些妖人要毁了我白苗!那些孩子都是不祥子,活着会为全族带来灾祸,如今已经交给了神侍,现在恐怕都已经沉入江底啦!”
“找死!”云昊一跃而起‘三尸神暴跳’几个变向便来到嘠猛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阴沉着脸道:“本君不介意让你去陪那些可怜的孩子。”
白苗的几个长老没想到云昊的修为如此高,瞬间便制住了头人,立即将云昊围在当中,但又不敢冒然动手相救,只能是干着急。
而此时那嘠鹞子不愧是个狠人,在仅存的一点理智之下,抬手竟然来了一记双风贯耳,用掌力将自己拍到耳鸣来抵御幻音。
这一招还真让他有所恢复,可现在的云酒儿已非同日而语,加上有八宝琉璃笛的加持,其音是通过与耳骨共振所产生的,除非嘠鹞子将自己彻底拍聋不然根本抵御幻音。
可嘠鹞子就凭这一丁点的清醒,认清了云酒儿的位置提刀要朝她砍去,云酒儿目光一凛,既然对方找死她也介意送其一程。
天龙八音:狂海怒涛!
一时间翻滚的音浪层层卷向正杀来的嘠鹞子,连同那数十人苗人护卫一起击飞出去,被拍飞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砸入那议事大厅,高高的茅草屋顶立即被砸出数个大窟窿。
没了这支武装,上官洛伊立即喊道:“乡亲们大家快去救家人啊!”
原本这些苗民就已经被云昊说动,现在见没了守卫也顾不上许多立即先冲进广场砸烂囚笼救自己的亲人。
白苗头人嘠猛这时也被掐得面色发紫出气多是进气少,云昊说道:“都闹成这样了,恐怕不杀你也是不行啦。”
这时几位长老说道:“英雄不要坏了头人性命,那些婴孩确实不在寨中,已经送到黄泉祭台神侍那里去啦!”
云昊已经掐着嘠猛的脖子道:“带路!”
那些长老为了救头人的命,此时也顾不得嘠猛同不同意,便带着云昊前往祭台,而那些被救下的孩子父母与一众苗民也闹哄哄的跟着同去。
这黄泉祭台在苗寨后山,此地距离祁连山脉不远,山腰处有个处山洪冲刷出来的沟槽,平时山上的泥水便从此处流下,形成如黄泥汤状的小瀑布。
还未走到山腰便看到有一人在山头朝众人招手,长老们立即对他喊道:“神侍切莫进行‘洗儿’,等头人到了再做商议!”
而那山上的神侍也不知听清没有,只是一味的招手,像是催促众人赶紧上去,见状上官洛伊警惕道:“小心有诈。”
云昊道:“一个小小的神侍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等到靠近我便将他拿下,出不了大事。”
可等到众人靠近却发现大大的不妙,这个神侍只剩下很小一部分,宽大的袍服下竟然是空空如也,只剩脑袋与一条手臂被固定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上,正随风摆动看来就像是在与人挥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