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杰被自己的飞剑所伤,宫北玄还未来得及救援,那头赤狰便已杀到了眼前,宫北玄本能的要操控月影斩杀这头大妖。
“宫峰主不可!”镇元散人及时赶来阻止,同时一甩手中拂尘,在宫北玄身前形成一道八卦阵图,封住了狰的进攻方向。
宫北玄却并不领情,直接去查看宋世杰的伤势,待看清之后宫北玄也是一愕,那把三尖两刃剑只差半寸就刺中他的心脉,但这一剑却是伤了根本。
宋世杰咬牙道:“我没事,已用灵气封住伤口了,这大妖十分诡异,师妹你要小心。”
宫北玄当然知道这赤狰有古怪,但却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现在是镇元散人在对付它,自己倒是不用出手了,如今最麻烦的还是宋世杰的伤势,这把剑是万不能拔出来的,若是再造成伤害只怕他当场就会死。
“给他服下。”镇元散人此时抛来一瓶丹药。
宫北玄接过一闻便知道是道门金丹,这可是上好的保命丹药,看来都说炼丹术是脱身于道门所言非虚。
在击退赤狰后,镇元散人前来查看宋世杰的伤势,“只要他不乱动,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届时你找到商药师再行医治吧。”
宋世杰道:“刚才那大妖是怎么回事?”他对莫名其妙中剑依然耿耿于怀。
镇元散人道:“这狰的皮毛有神异,能将所有的攻击都反弹回去,你可当做是一种空间术法。”
宫北玄一愣,难道刚才镇元散人会阻止她,要是用月影去斩杀狰,最后极可能会作用在自己身上,于是脱口道:“那岂不是只是它伤人,没有人能伤它?”
镇元散人道:“其实只做防御它便无可奈何了,况且它只有皮毛 有此神异,只要找准机会攻击其七窍,还是有机会杀死它的。”
宫北玄看向战场上,仙门中人现在是节节败退,而大妖们却是气势如虹,只怕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得困死在此。
“现在该如何脱困?”宫北玄可以战也并不惧怕,只是宋世杰身受重伤让她有了顾忌。
镇元散人叹道:“贫道是没想到连巴蛇也出动了,对形势预估不足啊,我们联手先将这里的大妖击退,将人先重新组织起来再徐图后计。”
可眼下巴蛇在包围圈中有不下七八只大妖,想要击退谈何容易,就在这时逍遥剑派的李秋水赶了过来,“道长,在下或能为大家换来一线生机,但需要道长将还能行动的人集中起来。”
镇元散人道:“就交给贫道吧,虽然贫道不善战斗,但所修阵法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李秋水抱拳一礼道:“道长乃是陆地神仙,此番得您相助已是我界之幸,一切便拜托道长啦。”
随后镇元散人与宫北玄便合力开始聚拢分散的仙门众人,而集合地点就在宋世杰所处了法阵当中。
仙门的人在大妖的连翻进攻当中是损失惨重,进谷的百余人现在还有一战之力只要寥寥十几人而已,其余人是非死即伤,而大妖们却只有乘黄受伤较重,其余的皆无大碍。
又是一番拼杀之后,终于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镇元散人提前布置好的守护法阵当中,李秋水也终于要开始使出解困之法,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额间亮起一道剑纹。
“嗡嗡嗡!”他背上鞘中之剑不断发出剑鸣。
“老朋友也该是你出鞘的时候啦!”说罢李秋水用力踏地,背上的长剑飞射而出,此剑在鞘中养了数十年的剑意在此刻爆发。
剑气所引发的乱流让周围是飞沙走石,随即在上空凝结成一把巨大剑影猛地朝巴蛇的七寸处刺了过去。
“嗖!”剑气破空之音响起,所过之处是土石翻飞,剑影以裂山分海之势击在巴蛇那巨大的鳞甲之上,“轰!”剑气炸裂引得大地都不住震颤。
蛇之要害位于七寸巴蛇也不例外,要害受此重击让它那庞大的身躯也开始发颤,李秋水扼住手腕并指为剑往前一探大喝道:“给我破!”巨大剑影撞在巴蛇身上不断挺进,然后开始弯折随之碎裂,但李秋水已经持续的激发灵力,而他此时口鼻也不断有鲜血涌出。
在剑影即将崩裂到剑柄处时,巴蛇终于忍受不住放开了咬住的蛇尾,使得整个由蛇身构成的城墙露出了一道口子。
“趁现在!”镇元散人护着宋世杰招呼着众人朝出口跑去。
仙门中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可怜那些伤重竟无人帮衬,有的是咬着牙在地上爬着走,这可真是人情冷暖啊!这些人进来时就孤身一人,弟子全派去采集天材地宝了,现在这个时候都每个人都顾着自己,谁还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李秋水释放完这一剑后也几乎脱力,就连他都没人顾上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好在宫北玄在危难时拉了他一把。
跑得最快的那些人眼看就要脱困,也就在这时,头顶上巴蛇施放出来的妖气突然散开,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便笼罩在了上空。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就见两只巨大无比的鸟爪便踏了下来,当场就将逃得最快的几人给踩在脚下。
一只翼展百里的五彩玄鸟将所有人的生路完全给堵住了!
镇元散人大惊:“鸾鸟!!!”这种鸟可是远古异兽啊,没想到竟然还没有死绝。
所有人绝望了!此鸟体型如此之巨,只要煽动一下翅膀只怕就能将人扇飞数百里!
然而更绝望的是,在两只巨大鸟爪之间,一只白狐缓缓了走了出来,在它的身后九条似真似幻的尾巴来回摆动,“听说你们这些人,是来杀本皇的?”
九尾天狐!!!
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宫北玄直接冲出人群,指着九尾天狐道:“你来得正好,今日便与你做个了断!”
“你是什么人?”九尾天狐懒洋洋道。
宫北玄更是怒不可遏,“来杀你的人。”恨之入骨的仇敌居然不记得自己,说起来还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