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铸神剑必然要经过淬火,以天火淬炼便是上佳之选,当苏灵梦迎向天雷时,化出道道残影,每道残影便是一式剑招,远远看去好似九天仙子在空中飞舞一般。
此时,宫北玄双目猛地睁开,她抬起头看着上方不断闪动的残影,然后从地面的忽然消失,紧接着便出现在了空中,她操控着月影挡在苏灵梦前面,呵斥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退开!”
苏灵梦冷哼道:“你大姐姐。”
“!?”宫北玄直接驱使月影,就要将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击落下去。
接着天空中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两道倩影一边相互争斗一边抢夺天上的雷劫闪电,还真是没给老天爷半分面子啊。
天道也像是被这一幕激怒了,紫红色的雷开始转化成为了金雷!天威不可触及,“轰、轰、轰、轰!”劫雷不断爆闪的发出阵阵闷响。
希瑶元君道:“难道你不打算去劝一劝吗?”
云昊双手一摊道:“这两个女人都是极度骄傲之人,去阻止的人定然要倒大霉,本君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上官洛伊白了云昊一眼道:“等雷劫结束,你以为你就不倒霉了吗?”
云昊笑道:“小上官啊,你何时变得这么刻薄啦,你就真这么盼着我倒霉吗?”
上官洛伊咬住唇道:“谁让你不老实,你来上界还不到半年吧,这么快臭毛病便又发作了,真是少一刻不盯着就不安生,要是我们再晚上半年来,只怕你们孩子都有了吧!”
云昊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眼远处的鸟群,忽然道:“两位道长,一会能麻烦你们帮本君照看一下我家这个刁嘴的娘子,行吗?”
之前云昊就用过‘娘子’这个称呼,可那时苏灵梦也在,而现在这个称呼是上官洛伊独享的,她心中欢喜,但嘴上却道:“用不着护着我,你还是护好你自己吧,这雷劫马上就要结束了。”
希瑶元君道:“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被天庭探知吗?”她也察觉到了云昊的异样。
云昊叹了口气道:“有时高明的猎手往往会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为的就是麻痹敌人。”
上官洛伊闻言心头猛的一紧,然后担心道:“天庭的人来了吗?!”
云昊看着上官洛伊指间的方寸之戒,然后说道:“缘分来了是挡也挡不住啊,有些事看来是注定的,洛伊,你一会乖乖藏好,道长们会护着你的,你就不要操心我啦。”
希瑶元君道:“你打算怎么做?”
云昊道:“有人要做猎人,那么就满足他这个小小的遗愿,打仗嘛哪有不流血的。”
万妖谷的另外一边,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天雷拼斗的两人,此人手里正握着震天弓,一支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上。
“果然啊,妖界内的猎物远要比魔界的要大得多。”原来此人正是羽神,早些时候他带着从属离开了五峰城,看似要前往魔界,但他却中途折返回来,为的就是要完成这一场猎杀。
羽神的去而复返是封翡露出了什么破绽了吗?这倒不是,而是他来到五峰城之后,便收到了暗子的密报,说的就是妖界有变,所以离开五峰城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要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么云昊又是怎么知道羽神来了的呢?说起来就更简单了,现在整个妖界要在他的掌控当中,无论是什么人想来万妖谷就必然会通过妖界,而妖界什么最多,自然是妖兽最多,大到如山岳般的大妖,小到蚊蝇般昆虫皆是哨探,只要有人经过它们便会发出信号,并时时监视闯入之人的行踪。
羽神其实早就可以激发手中之箭,但无奈半空中是两个人,他一时无法判断是谁在渡劫,一旦判断错了暴露自身先不说,还可能引来对方的警惕,那么对他这个远程射手来说便极为不利。
观察良久之后,羽神终于确定了目标,不过他还在等,等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只有那个时候对方才会无暇他顾,一箭便可定乾坤!
终于劫云在酝酿良久之后,最后一道金雷轰然劈下!而此时苏灵梦与宫北玄也停止了争斗,而是共同抗击劫雷。
“就是现在!”羽神拉开巨弓,瞳孔猛然收缩锁定了空中一人。
可就在将要激发之际,突然,一股劲风朝他脑后袭来,“嗖!”他闪避之际,手中的震天弓也激发而出,一支闪着火花的箭支便朝目标射去。
“嘭!”一声爆响过后,一个物件狠狠的钉在了羽神原本藏身的大树上。
羽神还无暇看是否命中目标,却先被这件东西吸引住了目光,乾元箭!?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箭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我射我自己!!!
随后羽神才朝空中看去,天空中劫云已散,原本浮空的二人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该死!”羽神暗骂然后开始朝妖界外冲去,他此时也顾不上有没有得手,既然有人藏在暗处想对付自己,而今敌明我暗那么就绝不可恋战,况且之前那支箭羽是朱雀之羽做的,绝对是自己的箭无疑,真是见了鬼啦!
羽神的脚力在天神界绝对能排在前三之列,他要是想逃想必无人能留得住他,至少他是这么想的,可急奔数百里之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一直在林子里转圈,因为那只偷袭他的箭就插在不远的树上,竟然绕回来啦?!
此时的羽神也顾不得隐藏身形,一跃而起打算御空遁走,可刚冒出树冠便给一股强大的风压给压制下来。
看着天空掠过的黑影,羽神咬牙切齿道:“鸾鸟!”说罢立即张弓搭箭对着天空快速移动的鸾鸟就是一箭射去。
但那支乾元箭在穿过树冠后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白天的难道真见了鬼不成?
这猎人一旦成了猎物之后,本能就开始感到不安,对方修为或许还在自己之上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从前玩猫爪老鼠的游戏,自己从来都是那只猫,可现在竟成了被戏耍的老鼠,这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