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返回黑门拍卖行时,已经距离他出门整整过去了一个昼夜,他身上的修为已经被伏魔杵吸食了大半,若非几个手下找到他,也不知要在地上昏迷多久。
而发现他的那几个手下,正是要是合围云昊的那三个强者,这三人虽还留着条小命但也是伤势过重,这一趟可是得不偿失,山魈回到自己洞室后恨不得将一切都砸个稀巴烂用以泄愤。
可当山魈真要这么做时,却发现桌案上摆着一杯热茶,魔族的人没有喝茶的习惯,之前还是云昊要求他们才上的茶,可现在又怎么会有一杯茶呢?
茶,花茶,香气扑鼻的好茶,但山魈却感到了寒意,正要转身逃跑时,却听到一个美妙动人的声音说道:“把能进入极渊的东西交出来,你便可活。”
山魈现在修为大减知道根本逃脱,于是说道:“姑奶奶,你来晚了一步,能进入极渊的法宝已经被人夺去了,我现在身上还因此带着伤呢,不信可以验证。”
那个美妙的声音继续道:“交出来,不然便死,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
此时万妖谷内,苏灵梦与宫北玄都在白树月门处感悟自身的境界,她们竟然难得的没有发生争执,这多少也让上官洛伊有些意外。
如今谷内希瑶元君与镇元散人依然在布置法阵,原本希瑶元君是想与云昊一起共赴魔界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云昊却极力反对与她同去,此事也就此作罢。
逍遥子也如他承诺的那般为云昊炼制丹药,这让商药师也对其天马行空的炼丹技法所吸引,化身成为小学徒般跟前跟后。
妖界之内还未出现过如此妖族与人族和平共处的情况,万仙联盟的各大仙门忙于收集材料,而妖族们则是学习如何炼器,这也是云昊离开后交代给上官洛伊的任务。
妖兽自身都会养妖丹,所以对于养器这方面是无师自通的,这也是它们今后炼化妖丹有很大的帮助。谛听兽本就是天地灵兽,与虎丫与熊大这上古神兽姐弟有天然的亲近之感,所以三个家伙每天要做的事便是在山上疯跑,还美其名曰是在巡山。
而上官洛伊再次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就是当其了万妖国的左丞相,打理国内的一切事物,而右丞相自然是九尾天狐来担任,由此原本如散沙一般的妖界,开始步入了各司其责的小朝廷体系。
那些被压迫做苦力的仙门中人,自然是不甘心就此困在妖界的,逃跑的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人是成功逃脱的,被抓回来之后处境就更为凄惨,他们被带上一种特制的镣铐,这镣铐的材料是从妖界开采的矿石炼制而成,只要带上自身大部分修为都会被抑制。
其中过得比较好的当属雾峰仙盟的人,他们原本就是与云昊一伙的,所以有时还充当起监工的责任,这便更是让其他仙门记恨。
这日雪樱孤单的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仙门弟子,手中还不时重复的做着抛石子的游戏。
“师姐,你还好吧?”裴冲来到她的身边问道。
雪樱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你说那坏蛋究竟是什么人?”
裴冲看着有些落寞的雪樱,不用猜也知道她口中的坏蛋是谁,于是说道:“不知道,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两颗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过雪樱的脸颊,她抹了把眼泪笑道:“他不是魏百里对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这个坏蛋也不说来找我说说,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会有人为他担心。”
裴冲也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道:“或许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但等他忙完了会来告诉你的。”
雪樱这时忽然道:“我想去找他,你可以帮我吗?”
裴冲一愕,然后道:“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他啊?!”
雪樱道:“只要能离开妖界,我自有办法能找到他,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帮忙就是了。”
裴冲犹豫良久之后,终于点头道:“师姐你说我要怎么帮你?”
·········
当云昊与魔尊歃血为盟签订契约之后,魔尊忽然说道:“星神君,过去你曾扫荡我魔界,现在却又想借助我魔界打败天帝,等事成之后你又将如何对付我魔界啊?”
云昊道:“这还不简单吗,你只要继续待在魔界不要往外扩张就行,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魔尊笑道:“若只是如此那么本尊为何还要依托你来完成,之前便已说过,只要本尊离开极渊随时可以一统魔界,但这么做总归是要有一个前提的,魔族恨不恨天帝本尊不知道,但绝对是恨你的,当年你的手沾了多少魔族的血,你该不会忘了吧?”
云昊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魔尊道:“比起去杀天帝,一统魔界才是本尊最大的心愿,从前正是十二魔域貌合神离才被你逐一击破,现在十二魔主皆已身死道消,正是本尊建立新秩序的绝佳时机,但当年本尊逃了这是个污点,若是没有一个祭品那么如何服众?”
云昊冷哼道:“所以你觉得本君便是这个绝佳的祭品是吗?”
魔尊笑道:“不错,没有什么比扫荡魔界的星神君作为祭品更合适的了,本尊会当着众魔族的面将你的皮扒下来,作为统一魔界旗帜你说这号召力该有多大?”
“就凭你、、、”云昊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一阵的头晕目弦,“刚才你手里的血!?”
魔尊点头道:“星神君你也太不小心啦,我魔族的血岂是你这样的人能随意融合的,但是你放心这个过程不会太痛苦的,本尊的血只会压制你的灵气,不会要了你的命,只要你不再催动灵气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云昊笑道:“不动用的灵力任你宰割吗?现在本君才知道,你有时也会如此天真,明知道魔族是什么的人,本君又岂会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