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三百年来表面上处于无主的状态,但实际上只要魔尊没有确定已死,那么魔界便又处于有主的荒诞局面,那么最乐见其成当然便是天神界。
看着眼前化作三尸虫的魔尊,云昊说道:“魔尊、、、暂且这么称呼你吧,这斩三尸的之法本就是道门之术,你个魔族为何也通晓此法呢?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魔尊,而是一位道门中人。”
三尸虫被击破之后,下尸虫被大妖血兽分食殆尽,而中尸虫被东皇太一所擒,只剩下上尸虫逃入了神庙之内,他说道:“道门中人?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根据吗?”
云昊摇头道:“没有,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况且本君大致猜到了你是什么人了。”说着云昊展了展衣袍,说道:“这件九转生死甲原是一株仙藤它属于一位道门前辈,后来道门出了叛徒被妖道盗取炼成了此甲,本君一直有个疑惑,那位道门尊者在第十次轮回之后去了哪里?”
上尸虫“喔”的一声说道:“他去了哪?”
云昊指着上尸虫道:“你便是道尊斩下的三尸虫!”
上尸虫大笑道:“星神君可真会胡扯啊,你说我便是道尊,既然我是道尊那么何为不在道门,反而要来这魔界?”
云昊道:“若非你施展出这斩三尸之法,本君也不敢确定,现在大致能推敲出个大概了,你十世轮回之后发现所种仙藤被盗,这便让你感到了绝望,既然道门无法让你获得境界上突破,于是你便另辟蹊径换了个身份寻求晋升,对吗,十方老贼!”
上尸虫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让在场的众人无比为之惊讶,木先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自己效忠了数百年的主人,现在星神君居然说魔尊就是天帝,这岂不是世上最荒诞的事吗!!!
不过按理来说只要斩断三尸,那么一切的妄念及欲望都会随之消散,那么要是天帝真的如此做了,那么在天庭的那位天帝应该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才对啊?可为何还会权欲熏心呢!
云昊接着道:“或许刚开始你的确想做一个最纯粹的人,但可惜啊,人即便是斩断了三尸,可一旦获得了权力之后却又会滋生出了新的三尸,而且你斩断三尸并非出于什么公义,而是你曾经历背叛所以多余的情感反而会成为你的负累。”
上尸虫道:“人只要是斩断了三尸,便不可能再生出妄念,所以你的说法并不成立。”
云昊道:“若是常人当然会是如此,可拥有无相根骨之人,却是无法真正斩断三尸的,因为既然是无相又怎会着相,所以你才能聚集如此多的人来为你卖命,十方你可真是好算计啊,假借魔尊之名暗中控制魔界,以此来到达牵制各方势力的目的。”
上尸虫道:“星神君即便如你所说,但那又如何,你想挑战天庭的权威还不够这个资格,即便让你一统魔界了又如何,难道你真能率领魔界对抗天庭吗,只怕到了那时所有势力都会来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本尊出手你就成为了公敌。”
云昊道:“所以本君才要抓住你啊,有了你想必不难说服别人,相较于本君你现在对各方势力似乎也逐渐失去控制,他们要对付你其实就只差一个借口。”
说罢云昊突然喝道:“木先生你们魔族被这老狗戏耍多年,难道还不够吗!他一直让你们藏身于这极渊当中,就是不想让你们一统魔界,还不速速将其拿下,夺回你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木先生此时也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犹豫立即与魔族的长老围住了上尸虫,他们也需要找到一个冲出极渊的理由,杀了星神君与拿下天帝的三尸虫其实都能达到这个目的,相比起对付强大的星神君,擒下上尸虫就显得简单多了,毕竟魔族要是翻起脸来可是非常彻底的。
上尸虫当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但面对这么多强者的围攻,想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么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自爆,而于此同时在东皇太一手里的中尸虫也开始膨胀。
“嗖!”就在上尸虫即将自爆的时候,伏魔杵激射而来直接将上尸虫钉在了地上。
“啊!、、、、、”上尸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魔气不断被伏魔杵所吸食,不多时便收缩成了一条虫子大小。
云昊拔出伏魔杵将上尸虫捏在手里,说道:“你就这样老实待着吧。”
而中尸虫的自爆却是无可避免了,东皇太一并没有能压制对方的手段,只能将中尸虫带离此地,让他所能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
木先生与魔族长老们此时是最尴尬的,一时不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云昊,要说是敌人但云昊来时说得很清楚是来合作的,但要说是盟友吧,显然现在魔族众人分量并不够,要是云昊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非什么难事。
云昊分出一缕天狐冰焰将上尸虫包裹起来,如此既能扼制他恢复,又可以很好的掌控他,将上尸虫收入自己的影子之后,云昊对魔族众人说道:“木先生,现在魔族没有领袖,就由你来暂代魔尊之位吧。”
木先生闻言一愕,然后立即道:“星神君你莫不是想让我成为你的傀儡,以此来达到控制整个魔界的目的。”
云昊看着在场的魔族长老,叹道:“魔界不可一日无主,你们也该明白魔界向来就并不团结,一旦让外面的魔族知道这魔尊其实只是天帝的斩断的三尸虫,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公布了真相之后魔族之人会同仇敌忾?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原本就谁也不服谁,只是魔尊一直没有归位,才让他们有些顾忌,至于说有多尊重也是不至于的,至少就有不少魔人打着魔尊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所以一旦让他们知道魔尊就是个笑话,那么他们心底了那为数不多的一点敬畏立即便化为虚有,然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各自为政攫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