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附合着的同时,发现高市长对她的称乎变了,从之前的“小陈”一下子就变成了“小淇”,而且还很自然的样子。
马奔、张清扬二人自然把高市长送回了房间,几人坐着闲聊,见高市长意犹未尽地模样,马奔就聪明地提意说愉乐一下,放松放松,高达也没有说反对。这样一来高市长的房间里就摆上了一桌麻将,张清扬从来不玩这东西,就说自己不会玩,把位子让给了巴不得上桌的副书记程建设。
他与高市长道了声再见,坐电梯缓缓下来了,心情很郁闷。刚到楼下,前面碰到了陈美淇,陈美淇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清扬,说了声县长要回去了?张清扬就点点头,刚要离开,就听她又说了一句:“县长,你都知道了吧?”
张清扬听她问得突然,但又很清楚,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便当作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面走。陈美淇跟上一步,几乎是哭腔说:“我以为你会反对的,我以为你会帮我!”
她的声音楚楚动人,张清扬心中一狠,快步走出去了。他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虽然心有不甘。
当天夜里,当高市长的麻将桌散了以后,陈美淇就以汇报工作为名进入了高市长的房间,高达见到她显得十分的兴奋,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这天晚上,服务人员很晚才看到陈美淇离开,而且满脸的红润。
高市长第二天又去了珲水林业集团公司所管辖内的林区,看了看刚放入大山里不久的小鸡、小猪什么的,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之后又看了看珲水的新城区建设,发表了一些老生常谈的看法,园满地结束了这次的调研工作。
在整个考察过程当中,陈美淇一直不离高市长左右。张清扬的目光多次与她相对,便慌忙躲开了,他对她有些内疚,所以不敢看她。从她的表情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张清扬的心里仍然很不自在。
第二天夜晚在欢送宴上,高市长兴高采烈的说着话,看样子他对珲水的工作很是满意。早早结速了晚宴,他就被陈美淇请去了电视台做节目。张清扬注视着他们二人一同离开,长长的叹息一声,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官场上的有些规距令他深恶痛绝,可是却无法改变,他第一次认清一个人的能力是多么的有限,尽管自己是珲水县的一县之长,可是却不可能影响到具体的某件事,某个人。他抬头望了眼夜空,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车中,车尾灯在黑暗中托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第三天一大早,高市长便离开了,大家送着领导离开,紧绷的心也终于放轻松了。马奔高举着双手,对张清扬说:“总算是送走了,没出意外啊!”
张清扬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马奔并排与他一起走,像是随意说道:“这几天我们很累,电视台也很辛苦,特别是小陈同志,为了支持我县的工作付出很多呀!”
听着马奔一本正经地说着双关语,张清扬满心的不屑,他真想狠狠地往地上吐一口。他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一脸的默然。
马奔见了不说话,又补充说:“高市长对小陈的工作同志表示了肯定,高度赞扬了她对待工作的态度。”顿了顿接着说:“清扬,我看给小陈同志提一级吧,他们台里正好缺一个新闻部主任。”
“好吧,她……付出了很多啊。”张清扬语重心长地说,然后冲马奔挥挥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马奔尴尬地站在原地,他当然知道张清扬的生气不是针对自己。他摇了摇头,满脸的苦笑,自言自语地说:“你以后就会理解的……”
张清扬对司机小郎说:“去珲水宾馆,我下午要休息一下,你和赵金阳说我谁也不见。”
“好的。”小郎答应一声,发动起车子,想必他也看出来领导不是很高兴。
张清扬到宾馆后,来到自己专用的房间,本想洗个澡就休息的,没想到他前脚刚进去,服务员就端着水果盘敲响了房门。张清扬知道这都是赵铃提前安排好了的,所以也不好说什么,等她泡好了茶,张清扬就让她出去了。张清扬刚换上睡衣,门又响了,他不耐烦地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赵铃,他只好无奈地说:“我以为在你这里能休息好呢,没想到……哎!”
“呵呵……”赵铃不好意思地笑笑,摊开双手说:“既然领导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
“别走了,来都来了,那就坐下来陪我聊聊吧。”张清扬坐在沙发上。
赵铃痴痴地笑着,也跟着坐下来。赵铃谈了谈这两天对高市长的接待问题,张清扬就表示很满意,以后如果上级领导下来,还会安排在珲水宾馆什么的。听到张清扬表扬,赵铃就十分的高兴,看到张清扬脸上有倦色,就站起身,也不经过他同意,双手来揉捏他的肩头,说:“县长,这几天你累了,我给你捏捏。”
张清扬知道她按摩的手艺,所以也没有反对。送走赵铃以后,他泡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电话是老同学吴德荣打来的。
“清扬,我们已经有了很多证据可以反败为胜,只要你发话,现在就可以搞倒他们!”吴德荣很兴奋地说。
张清扬明白他在说什么,沉思一会儿后说:“不急,我们先静观其便吧,只要对方不出手,我们就先不要出手,等等看……”
“我明白了,”吴德荣笑着说:“大发,这两天晚上高市长很幸福啊!”
“这事你也知道了?”
“我24小时盯着她,什么事不知道,她在家里裸睡的相片都有!”吴德荣很得意地说。
张清扬没想到吴德荣做事情如此细心,不过却劝道:“你也小心点,万一让她发现……”
“你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有些事情你办不了,并不代表我办不了。”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了,他就想给小郎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家。可还没有等他拨出去呢,又有一条电话打进来,这次是陈美淇。
“县长,是我。”陈美淇幽幽地说道。
“你……有事?”张清扬不禁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县长,我……你会不会瞧不起我?”陈美淇突然哭了,声音听起来令人心碎,不是很大的哭声,却很伤心。
张清扬心里有些发堵,叹息道:“怎么会呢,这……这不怪你,其实之前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都是下面的人……”
“县长,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是好人,我……您不要瞧不起我,我现在就想见您,就现在……”陈美淇抽搐着说,那样的单纯无助。
“有事吗?”张清扬没来由的害怕起来,虽然他现在没理由害怕这个女人,可是却全身不安。
“我……我就是想见您,想和您说说话,我……唔……”陈美淇没有说下去,哭声越来越响,让她说不出来话。
“好了,你别哭了,我马上就去,你……你想开点……”张清扬匆忙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飞奔而出,来到外面打了辆车,一路上心情复杂,明知道陈美淇对自己别有目的,可是刚才听到她的哭声,他便想到在高达事件的处理上,自己有愧于她。一想到这两天晚上陈美淇与高达发生的事情,张清扬就恨得直咬牙,心中更加内疚了。
他站在陈美淇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立刻“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门没锁,进来吧。”只听到里边陈美淇声音软软地说道。
他做贼心虚似地扫了眼四周围,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迈步进来了。房间不是很大,却装修得很是温欣,客厅里没有开吸顶大灯,只亮着两盏昏黄的落地灯,看着那两盏落地灯,以及客厅的摆设,就可以看出来主人是很有品位的。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不用想陈美淇一定是在里边了。
他提了提胆子,突然想起了刚才吴德荣说过的那些话,便抬头看了眼阳台,发现厚实的窗帘是拉上的,这才放了心,装作很轻松地样子走进了卧室。卧室同样亮着很暗的粉色床头灯,房间的布置也很“粉”,显得主人嫩嫩得十分单纯。陈美淇倒在床上,仰脸朝天地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被灯光照得呈粉色。
张清扬站在床边怔怔地望着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虚弱,两肩不停地颤动,可却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张清扬下意识地把卧室的门关上了,然后站在床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哇……”张清扬一开口,陈美淇未语先哭,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张清扬慌了,他上前一步可又停下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地劝道:‘你别哭,有话好好说,你……”
陈美淇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哭着,也许是哭了许久也不见张清扬上前来安慰,也就不哭了,他揭开被子,陈美淇靠着床头坐下,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张清扬说:“你还是瞧不起我,对不对?”
“我……”张清扬如哽在喉,仍说不出话。
“哼,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想吗?我当初以为王主任是受了你的暗示,要不然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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