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有操作价值,我回去后就与他们协商。”
张清扬点点头,然后说:“当然,不能为了广告而广告,我们要表明我们的立场,那就是广告一定要自然,这点我们要完全听从导演的安排,一定不能破坏影片的艺术效果。必竟《杜鹃花之恋》是艺术电影,假如这部电影在国际上了得大奖,那我们辽河更有面子!”
关紅梅信服地点头,笑道:“什么事情到了您这里都会得到充分的利用,我服你了!”
谈完了正事,张清扬话锋一转,闲聊起来,他很含糊地问道:“最近怎么样?”
关紅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说:“挺好的,离婚后自由了,这种日子我盼了很多年。市长,我谢谢你。”
张清扬便像一位长者似的说:“紅梅啊,你要注意身体,等谈完这个电影的项目,你就休息吧。”
关紅梅起身道:“那您就休息吧,不打扰了。”
看着她妖娆的身体离开,张清扬心里有些发痒,特别是她那圆润的美臀勾得人真想伸出手去揉捏。
通过一轮一轮的谈判,辽河市终于与美国代表团最终签订了一系列协议,总项目资金为40亿美元,如果这大量的资金全部投在辽河,显而易见的会为辽河带来翻来覆去的变化。在最后一天的合约签订仪式上,张清扬特意从省里把省长钱卫国请来压阵。一来是为了表示对美方的重视,二来也是为这一大项目的宣传造势。
有省长的地方,就有省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晃来晃去,这也是张清扬请钱卫国来的主要目的。辽河市临河西城CBD项目的成功启动需要大力的宣传造势,有钱卫国在,省去了不少宣传费用。
签约协式当天,朱天泽身为市委书记也参加了,只不过他不是主角。记者们最会把握政治风向,都知道他要离开辽河,镜头便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大部分时间都在钱卫国和张清扬的脸上晃来晃去。老百姓看着新闻上市长的出镜如此之高,都在说年轻的市长就要把书记挤走了。
与美国朋友吃完中饭,经过短暂的休息以后,钱卫国把朱天泽与张清扬一同叫来自己的房间,说是想随便的聊聊。说是随便的聊聊,两人自然不会当真,以钱卫国的身份,又怎么会随便聊呢?两人来了之后,钱卫国认真地问了问辽河近期的工作发展,特别是经合区以及南亭县工业园。经合区的招商工作暂时由李小林负责,由于有张清扬之前打下的良好基础,成果喜人。工业园的成立事项仍由杨尚云来处理。张清扬一一做了介绍。
听着张清扬汇报,钱卫国却是把温和的目光投向朱天泽说:“天泽啊,你一定要行使党委监督的职责。清扬年轻,有干劲儿,但我就担心他一时头脑发热驻成大错,你可要把把关。”
钱卫国的话表面上是说张清扬年轻,信任朱天泽,其实是在安慰朱天泽。要不然看着政府这边的大动静一个接一个,难免朱天泽心态失衡。为了大局的稳定着想,钱卫国必须言语上照顾朱天泽的情绪。朱天泽满脸的羞愧,心想自己都混到让人可怜的地步了,这滋味真难受。但他也不好挑明,只能答应道:“市长工作认真,经验丰富,又有学历,他的工作我很放心。”
钱卫国表示满意:“嗯,我这次下来看到了团结的辽河,看到了辽河的希望,不错,很不错啊。一个城市的发展,首先就要有一个团结稳定的班子,这几年辽河让省里放心了。辽河将是全省第一个集中建设CBD商业区的城市,你们一定要做好后期的工作,为全省带出一个好头,将来我会向全省介绍你们成功经验,那时候你们可不能藏着掖着,多给兄弟城市讲讲成功的方法。”
两人都点头,张清扬开玩笑道:“省长,那我们是不是要收学费?”
“哈哈……”钱卫国开心地笑了笑,“你啊你……总是挑我话里的毛病!”
张清扬连说不敢,一旁的朱天泽也跟着笑起来。钱卫国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问道:“案子怎么样了?”
张清扬知道他在问三通集团的走私案,就说:“还在调查之中,三通集团的股权很乱,财物也很乱,我们地方正府一边全力配合中央专案组的工作。”
钱卫国的脸色沉重起来,点头道:“没想到啊,这么大的一个走私集团经营了这么多年而不倒下,而且还是跨省、跨国的合作,真是丢我党的脸面!”
张清扬马上自责地说:“都怪我们没有做好监督工作,只顾着经济发展了。”
朱天泽的脸更红,外界都知道他与三通集团关系要好,他便开口道:“这样的集团能够屹立不倒,与我们领导干部是有关系的。就比如说我吧,当初还以为这是一个好集团,为他们的发展做了不少工作,可却没想到啊……”
“这是历史问题,不能怪你们。”钱卫国很宽厚地说:“三通集团的背景很深,那个新明同志……你们都知道了吧?”
两人明白钱卫国这么说的意思,便也不好直接点明,点点头。钱卫国转向张清扬,说:“清扬啊,好好陪陪美国人,我明天就回省里,省里还有很多工作啊。先这样吧,我和天泽有话要谈。”
张清扬马上起身道:“那就不打扰领导谈工作了。”
朱天泽被钱卫国单独留下来,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竟然产生一种领导更看重自己的心理。当然这种心理稍纵即逝,他挺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送张清扬到门口,这才退回来重新坐下,表情很激动。
“天泽啊,我现在代表组织上和你谈话,你向省委打的报告我看了,省委考虑到你所说的那些问题,同意你的意见,觉得你的确不应该继续在辽河工作了。至于你接下来的工作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朱天泽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但是当这一天真正的到来时,他仍然难掩失落,他说:“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组织上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个人真没有什么想法吗?”
朱天泽摇摇头,“我犯下了这么严重的失误,正等待着组织上的处分呢,不敢有什么要求。”
“你如果有想法,就对我说,明白吗?”钱卫国温和地笑着。
朱天泽还是那句话:“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钱卫国低下头想了好久,然后才抬起头来说:“你刚来辽河工作一年多,如果马上就把你调走,影响不好,我在想是不是派你到中央党校学习半年,这样一来也有个缓冲的时间,你觉得呢?”
朱天泽明白这是钱卫国为自己的面子着想,说去党校学习,他的面子上好过一点,便说:“我同意,谢谢钱省长能我为考虑。”去党校学习,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为升职做准备,二是说明被边缘化了,朱天泽当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升职了,也许政治生命将会在这厅级的位子上终结。
“天泽啊,你也不要失落,革命工作在哪都是干,你是说吧?”钱卫国说。
“我一定记住您对我的教诲,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双林省的干部。”
“不错,这种心态很不错啊!”钱卫国笑了,接着说:“你觉得谁可以升任书记一职?”
朱天泽知道钱卫国这么问,是显得他对自己意见的尊重,其实省里的人选应该早就定下来了。他便不暇思索地说:“张清扬同志能力出众,作风过硬,他在辽河工作这几年,辽河的经济发展水平走到了全省的前列,让他出任市委书记是当之无愧的。”
“嗯,很好啊,外界都说你们两个不太和,看来是谣言啊,呵呵,天泽同志,组织上会进行考察的。”
从钱卫国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朱天泽抬头望了望辽河的天,满目怆然,心情沉重,这是他政治生涯中的第一次失败,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失败。
这天下午,忙完了工作,张清扬信步敲响了梅兰的房门。梅兰到辽河这么久,张清扬一直都没怎么和她私下接触,如果不表示一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果然,梅兰开门一看是他,就有些责怪地说:“哟,是张市长啊,您有什么指视?”
张清扬明白她在打趣自己,就笑道:“梅姨,您就别挖苦我了。我这些天太忙了,都没好好和您聊聊,今天过来看看您。”
“是我看,还是看她?”
张清扬抬头一看,只见沙发上正坐着梅子婷。梅子婷遇到张清扬的目光,连忙把头扭开,看也不看他,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个人似的,安安静静地喝着茶。张清扬有些尴尬,他知道梅子婷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不满,这些天都没说主动和她通个电话,她自然不高兴。
张清扬便主动走过去坐在梅子婷旁边,舔着脸笑道:“子婷,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行啊?难道还要向市长汇报?”梅子婷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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