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房价的,本市的几家房地产公司集体在报纸上打广告,房价下降了百分之十呢!”
“胡一白,大手笔啊!”张清扬点点头,对胡一白的做法表示满意,看来这个人还是聪明的。不但表面功夫做足了,让冯亮程来找自己,实际工作也没有停下,马上就把房价降了下来。
下午,冯亮程准时来访,两人曾经在胡一白那里见过几面,所以彼此很熟悉。
按照胡一白的嘱托,冯亮程果真是负荆请罪来了,开口就是承认错误,对张清扬之前提出对他们几家房产公司的批评欣然接受,并且承诺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张清扬在会上批评,但面对着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讲了一些鼓励的话。会面时间很短,只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临走时,冯亮程拍着胸脯说:“张书记,我主要负责集团内的地产工作,所以有些操之过急。胡先生对我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已经批评了我。我向您保证,江洲的房价几天之内就会恢复正常水平!”
“多谢胡先生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啊,我代表江洲的老百姓感谢你们!”张清扬笑着把冯亮程送出了办公室。
送走冯亮程,张清扬微微一笑,心想既然胡一白已经做出了表率示弱,自己也应该给点面子。他喊道:“铁铭,你进来一下。”
“张书记,什么事?”
“安排一下,过几天我想见一见胡一白。”
“您看后天可以吗?”
“嗯,可以,你就和他们说,我想谈一谈强农机械改制的问题。”
“我明白了。”铁铭拿笔在本上记下了内容,转身退了出去。
冯亮程回到胡一白那里时,伊凡刚好接到铁铭的电话。接到通知以后,伊凡十分兴奋,扭头笑道:“张书记约我们后天见面,谈农机制造!”
胡一白脸上露出笑容,对冯亮程说:“瞧见没有?张书记也不是不通情理,看来……这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啊,我们的策略要改变一些!”
冯亮程点头道:“通过与他的接触,我也发现,他是一个侵略性很强的人,是一个强势的不希望受制于任何人的角色,这样的性格对我们不利啊!”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其弱点。”胡一白沉思道:“张清扬的弱点,就是他身边……”
冯亮程会意地笑了,说:“你准备从那方面动手?”
“不是我动手,”胡一白摇摇头:“对于这种人,是不能拉拢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加入我们!或者说主动求我们帮他解决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冯亮程似乎明白了胡一白的想法,对于人性的把握,他相信胡一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们可以利用他的敌人啊!”胡一白望着伊凡微笑,“当然要一步步的来。小凡,农机制造业……我们要搞得漂亮点,让张书记见势到我们真正的实力!”
“我明白了。”伊凡趴在胡一白的背上。
办公室里,张清扬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下身有些紧,不由得发笑。休息的这两天一直住在贺楚涵那里,也没来得及回家换条内裤。与胡一白的第一次交手,算是以胜利而告终,但是张清扬明白,也许接下来的交锋会更加凶险。
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但是他对胡一白了解得太少,而胡一白却可以很清楚地从履历上了解他。
此时,手机传出歌声,惊醒了张清扬的思路。
下班后,张清扬的车驶向春丽县城的方向。
“彭翔,以后我们出门要小心一点了。”张清扬抬手拍了拍彭翔的肩。
彭翔点点头,他知道徐志国这次盯梢失败,所以领导谨慎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略微琢磨了一会儿,彭翔说:“领导,现在是非常时期,局势不太明朗,还是多安排几个人在您身边吧,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和志国联系。”张清扬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我明白了,”彭翔心中有了主意,不再打扰领导。他知道领导最近有很多事需要费心伤神,一些小事自己能决定的就不麻烦他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彭翔把车停在了江洲市下辖县,春丽县县效的一所古典风格的老宅前。天此时已经黑了,这座古老的小庄院与夜色融合在一起,十分的安静。
张清扬下车走进去,彭翔没有跟随,泊好车独自走进了偏房。张清扬刚刚打开房门,走进幽暗的客厅,就感觉房间里飘浮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清香。穿着杭州高档丝绸制成的清凉睡裙,一副慵懒、倦怠表情的刘梦婷端着高脚杯笑眯眯地迎上来。
下午的电话,正是她打来的。
张清扬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中,笑道:“等急了吧?”
“嗯,人家想你了,见个面这么麻烦!”刘梦婷幸福地缩在他怀中,头顶着他的下巴。
“最近怎么这么忙,也不说常来看看我!”张清扬有些不满地说着,双手向后挑起丝滑睡裙的下摆,大手刚落到她柔嫩的翘臀上,又惊讶得抬了起来,叫道:“什么也没穿!”
“反正一会儿也要脱的!”刘梦婷咯咯笑着。
“人精!”张清扬无奈地摇摇头,“啪啪”用力地拍了两下娇嫩的臀肉。
“啊……”刘梦婷夸张地叫着,扭摆着翘臀,撒娇道:“干嘛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啊……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张清扬爱不释手地把她抱起,坐在沙发上。
刘梦婷手托高脚杯,像一只小猫一般蜷缩着。
刘梦婷说:“我也就是两个多月没来江洲,没想到她这个小狐狸精把你累瘦了!”
张清扬哭笑不得,捏着她的小手说:“我这段时间忧心的事情太多了,和贺楚涵有什么关系!”
“那你没和她见面?”
“这个……”张清扬有些心虚,苦笑道:“偶尔……偶尔不忙了,没意思的时候就去她那里。”
“哦,最近听李大姐说……南海的商界不是很太平?”刘梦婷眨了眨眼睛,扭动了下娇躯,在他怀里陷得更深了。
“嗯,你都知道了?”
刘梦婷得意地说:“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集团中的副总,李大姐只是我们集团内的子公司而已嘛!当初要不是我们出资,李大姐怎么会花重金收购金盛集团提前到江洲为你打前站!”
张清扬点点头:“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有我呢。”说着,张清扬低头深情地吻下。
“那你说我应该操心什么事情?”刘梦婷一双小手轻捂着张清扬凑上来的嘴唇,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笑,似媚惑似挑逗,就是不让他吻到自己唇上,有些调皮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你了。”张清扬一脸坏笑。
“哼,你就是个花心的骗子!”
“我怎么骗你啦?”张清扬瞧她的模样好笑。
“你是坏蛋,说话不算数的坏蛋!”刘梦婷厥着红唇,双手握拳轻轻地打着张清扬的胸口。
她的击打对张清扬来说自然不疼,反而有一种被挠痒痒的感觉。张清扬握着她的粉拳,笑道:“我觉得你现在要操心的应该是……如何哄老公开心……”
“讨厌,张清扬,你骗了我十多年了,哼!当初答应我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实现!”
张清扬瞧丫头认真起来,马上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
“你都说了的,等子婷结束产假,你就送给人家一个孩子……”说着,刘林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幽怨,恼羞成怒地捏着他的耳朵说:“你早忘了吧?”
瞧见她那郁闷、失望、幽怨的表情,张清扬一阵难过,曾几何时,还记得学生年代,自己就曾发誓要爱护她一生一世,永远守候在她的身边,可是阴差阳错,这对苦命的鸳鸯在历经磨难,打破世俗观念终于破镜重缘后,张清扬却没有给她应有的关怀和爱。
张清扬深深地愧疚,自己这辈子欠下的情债就是下辈子也还不清啊!他低下头,瞧见成熟的刘梦婷眉宇间多了些母性的温柔,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酸楚。
小雅、小玉、子婷,她们都有了孩子,可维独苦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近来工作压力太大,到是让张清扬忘记了对她的承诺。念及此,他点点头,说:“今晚……我就送给你一个小太子,好不好?”
刘梦婷兴奋地点头,满脸的羞涩,抓着他的衣领说:“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你就说以后……给人家生一对双胞胎么?”
说完,她害羞地埋下头,柔声道:“你那个时候就是大坏蛋,欺骗人家!”
“呵呵……”张清扬哑然失笑,曾经的年少轻狂历历在目,那时候的刘梦婷与现在相比,多了些无知和单纯。
“你笑什么啊?坏蛋!”刘梦婷知道张清扬一定想到了坏事,所以凶巴巴地用头撞着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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