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还在沙园召开座谈会的时候,司马阿木还在京城走动关系。至于沙园、盘门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无暇顾及。吾艾肖贝也没有让他回来,如果司马阿木能够取得进步,对他非常有利。
司马阿木坐着驻京办的车来到一间咖啡厅,身边陪着一位男子,看样子司马阿木对他十分的巴结。
司马阿木问道:“孙少,他们真的能来吗?”
“呵呵,你放心吧,以我和炎鸿的关系,他既然答应了,就能把他家老大请来!”
“那就好,那就好……”司马阿木讪讪地点头,如果真能攀上这条线,或许此行能有些收获。
吾艾肖贝有些不安地倒背着手在办公室里盘旋,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那抹焦虑越来越深了。
“怎么还不来电话呢?”吾艾肖贝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扭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阳渐渐落下去,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吾艾肖贝在等待巴干多吉的电话,他知道今天下午沙园要举行座谈会向张清扬介绍工作。吾艾肖贝想早点了解那边的情况,以免局势失控。盘门县损失了一位县委书记,让他不得不着急。他还真担心张清扬『性』急之下干出更猛烈的事情。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春林,进来吧。”吾艾肖贝淡淡地喊了一声,刚才让这位秘书长去打探消息了,希望能有一些成果。
春林秘书长推门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不由得让吾艾肖贝的心一紧。
“什么情况?”吾艾肖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声音免不了颤抖。
“我问过沙园市委办公厅,原来那边的会议还在进行,所以巴干多吉没能打来电话。”春林汇报道。
“还在进行?”吾区肖贝皱着眉头再次看向窗外,心脏不安地跳了两下。“知道在谈什么吗?”
春林道:“听秘书说没什么事,完全是围绕着工作展开,不过看样子,张书记似乎对那边的工作不太满意。”
“不太满意?”吾艾肖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有些慌『乱』,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省长,张书记似乎对沙园的工作很了解……”春林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嗯,”吾艾肖贝笑了笑,无奈地说:“张书记不简单啊,也许他又在下一盘大棋!”
春林抬头看了眼吾艾肖贝,动了动嘴巴子,似有话要说。他这细微的动作被吾艾肖贝尽收眼底,摆手道:“有话说吧。”
春林淡淡地道:“其它的我不担心,就是怕这个时候沙园出一些别的事情,那样的话可就被人落了口实……”
“别的什么事情?”吾艾肖贝问完之后就明白了,摇头道:“不会出事的,沙园虽然有些『乱』,但还不至于出大事。”
“希望吧。”
“对了,盘门县……有没有消息?”
春林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不甘地说道:“我打听了很多人,可是这次专案组非常神秘,调查了什么,调查了哪一步,全部都保密了。或许也只有您给田书记打个电话了。”
吾艾肖贝没有马上说话,无奈地坐下了,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更让他抓瞎的是对于盘门县的一切都不太了解,张清扬免去隆多山有理有据,但只凭这一点还不足矣令省纪委专案组出动,他现在急需知道调查组在查什么。第一次,吾艾肖贝面对现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省长……”春林轻轻地唤了一声。
“没事。”吾艾肖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春林怔怔地看着吾艾肖贝,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还没死呢!”春林的表情不禁把吾艾肖贝激怒了。
“省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下去吧。”吾艾肖贝缓和了一下语气。
春林不敢再说话,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吾艾肖贝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这种时候不禁又想起了伊力巴巴。如果换成是伊力巴巴,他肯定会有主意的。吾艾肖贝握紧拳头重重地敲了敲办公桌,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好像是从他心底发出来的一样。
吾艾肖贝再次站起来,默默地看着窗外,这次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司马阿木的身上了。如果把司马推上去,那么就会再多出一个常委的名额,他有信心把那个名额也抓在手里。
司马阿木,别让我失望啊……
吾艾肖贝在心底呼喊着。
司马阿木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位子上焦急地等待着,面前的男子到是神态自若,淡淡地品着咖啡,不急不燥地和他讲着一些黄笑话,时不时地对身边走过的女人评判一翻。司马阿木又看了眼时间,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他有些坐不住了。
男子瞥了眼司马阿木,笑道:“司马老哥,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呵呵……怎么会呢!”司马阿木陪着笑:“谁不知道孙少的实力啊!”
孙少咧开嘴笑了笑,发现身边又走过来一位成熟的女人,丰胸细腰,那对乌黑的眼睛显示着她的骄傲和春情,身材,长相、皮肤,没有任何缺点,堪称完美女人,十分适合他的口味。孙少的目光盯在女人的上围贪婪地看着,那女人似乎发现他在偷看自己,不但没反对,反而还有意地挺了挺,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离开。
“哈哈……”孙少大笑起来,对司马阿木说:“这女人我喜欢!”
司马阿木心中暗骂了一声,脸皮扯了扯,讪讪地笑道:“是不错……”
“哎呀,极品啊……”孙少摩拳擦掌,盯着那女人远去的背影,恨不得伸手在那翘『臀』上面捏一把。
司马阿木苦笑着摇摇头,要是以他的『性』格早就发火了,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位大爷,他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也许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吧。孙少也是京城内有名的公子,还有一个别名为“恶少”,此人做恶多端,坏事干了不少,却仍然逍遥法外,自然有一些背景。虽然比不上张清扬,但是势力也不算弱。
西北驻京办有一个丫头和孙少睡过几次觉,又听说孙少和乔家的小辈关系不错。司马阿木得知这一消息后,便通过驻京办和孙少联系上了,希望孙少能帮自己和乔家说说话。虽然乔家现在的势力不行了,早被刘家落在了后面,但是要说力挺一个副省级的位子,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乔家再怎么衰败,也曾经是名门望组,在司马阿木面前仍然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孙少不再理司马阿木,目光呆呆地盯着坐在不远处的那位『性』感而妩媚的女人,越看越是喜欢,禁不住流出了口水。司马阿木也瞥了眼那个女人,却没有半点兴趣,虽说这样极品的少『妇』难得一见,但他可不是那种为了女人抛弃一切的人。
……
窗外,马路对面停了一辆路虎,车窗内的两个男子默默地盯着咖啡厅窗里的那两个人。年纪略大的男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年纪小一些的皱起了眉头,说:“大哥,总让人家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吧?”
“再等等,我还没想好……”说话的正是张清扬的老对手乔炎彬,此次进京办事,正好从乔炎鸿那里听到了司马阿木的事,他起初答应了见面。可是等他到了之后,坐在车里已经好久了。
乔炎鸿摇摇头,略微有些不满,孙少可是他的铁哥们,他当然不想落了孙少的面子。
“你放心,我再想想……见是肯定要见的。”乔炎彬的那张脸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同几年前没什么两样,那对深深的眼眸越发让人看不透了。在西北这些年,把他磨砺得更加沉稳了。
乔炎鸿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哥,你还在想什么呢?”
“你以为这件事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我们乔家不比以往了,放在过去,这种事到是可以说句话,可现在……要好好的权衡啊!”乔炎彬无奈地叹息一声,假若爷爷和父亲还在,自己会被那个人『逼』到这种地步吗?
提起往事,乔炎鸿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捏紧了拳头骂道:“早晚要让他身败名裂!”
乔炎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可能了,我劝你放弃这种想法,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这才是最要紧的!”
“哼,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靠着刘家的老头子,他能混到现在?听说……那老子头够呛了!”乔炎鸿一脸的鄙夷,直到现在他仍然相信乔家败给刘家是因为刘老,而不是张清扬的能力。或许这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张清扬的实力他可是亲身感受过的。
“够呛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时局你还没看透?”乔炎彬听兄弟还像小孩子一般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语,微微有些失望。他说:“你也不想想,现在的刘家已经做大了,高层能替他们说话的人多了!即使是中层干部,有多少和张清扬关系好的?老头子没了,可是刘家的根基不会倒的!陈新刚、贺保国等等……这些人谁能够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