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温暖如春,流淌着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偌大的浴缸上面,满是泡泡,冯一平闭着眼睛,手不轻不重的在前面到处按着,并没有按到他自己身上,前面还躺着黄静萍呢!
这么多泡泡,摸上去手感更好,比那“温泉水滑洗凝脂”还要凝脂一些。
黄静萍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闲暇慵懒的二人时光,要是旁边在放上两杯红酒,那好像会更有格调,不过,他们两个,某种程度上,都还是土鳖,压根没想到会做那样装13的事。
“哎呀,”冯一平突然想起了什么,手重了一些,原本小声哼唧这,放松享受的黄静萍觉得胸前一痛,跟着也“哎呀”了一声,叫你作怪,她马上还击,稍微用力朝后一坐。
“女侠饶命,”冯一平忙不迭的求饶,“无心之失,真的是无心之失,”
“想到什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之前的时候,我有个想法,哪知道刚才完全忘了,”冯一平把那个收藏美术学院在校学生作品的想法跟她说了
。
“见到漂亮女孩子嘛,你当然想不起来,”黄静萍揶揄了他一句,“不过,我可不想做这样的事,我一个人才不会朝其它地方跑呢,”
这个倒也是,那几大美院,遍布全国各地,她一个女孩子,确实也不方便。
“还有,你想啊,那些艺术家,好多是特立独行的人,我才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对,我疏忽了,”冯一平拍了拍脑袋,让黄静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去跟那些对美的事物没有抗拒力的家伙去打交道,那是嫌事不够多吗?
“那你想干什么呢?”
黄静萍转过头,主动亲了过来,“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哈哈,娘子,芙蓉帐暖了。我们去度**吧!”
恩,之后,他们又到卫生间淋浴了一次。
回到被窝里,今天喝多了点的冯一平还是睡不着,“这样好不好,明年还是找个学校学语言,然后我们开一家幼儿园,你去当园长,或者开一家服装店。你觉得哪个好?”
“幼儿园?”这个倒是和她的专业相符,服装店也不错,事情不多,“我听你的,”
“那行,我们就先准备造个幼儿吧!”冯一平一侧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别,”黄静萍娇笑着挣扎。“我可不想再洗第三次澡,”
“可能还不止三次哦!”冯一平嬉笑着开始行动。
…… ……
一大早。冯一平骑着车走在校园里,前后左右都是早起的同学,那些共骑一辆车的情侣们,也不见往日的悠闲和浪漫,有些女生,一手搂着男朋友的腰。一手还拿着课本在看。
平时闲逸、缤纷的校园,现在都被这样的紧张忙碌的复习备考所替代。
唯一不太担心考试的,可能是大四的师兄和师姐,但是,他们现在压力更大。因为要操心工作的事,这可比考试更残酷。
冯一平不想争什么奖学金,虽然及格就可,但要是落在倒数几名,真的也太没面子,更重要的是,爸妈肯定也不同意及格就可以这样的说法。
他匆匆忙忙的来到自习室,另一边的高珩留意到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来,现在才紧张起来,有用吗?
对这次的考试,高珩有信心的很,作为班长,他和班主任关系亲近,和其它代课老师也有打交道,这些天,已经搜罗到了不少重点,你冯一平学习能力再强,我就不信你比得上我的有的放矢。
冯一平其实也有信心,虽然因为公司的事,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在校时学习还是很认真,基础还是很牢,另外,他缺的课并不多,而且缺的哪些课,笔记一堂都没拉下,都找女同学的借过来抄了
。
最重要的一点,大一的时候,考试内容,好多还是靠死记硬背,这一点,他又怕过谁?
他难得的回寝室吃早餐,大家也难得的没有一个睡懒觉的,陆文青一边拿着馒头,一边还在啃书,几个人里看起来,就金宝最悠闲,不紧不慢的吃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冯一平碰了碰头发更乱了一点的韩贵亮,“金老大怎么那么有把握?”
“还有什么?善于钻营呗,平时有事没事的就去老师面前晃悠,混个脸熟,元旦后就到处拍马屁,你看看他的书,新增了不少红笔划的重点。”韩贵亮有些部分的说。
“我认为,用书面点的话来说,我这叫社交。”金宝依然笑眯眯的说,还挑衅似的拍了拍床头的那一摞课本。
“原来,传说里,那些考前突击几个星期就能拿高分的故事,就是这么发生的!”冯一平恍然大悟。
这样的故事他听过不少,就以他还算出色的记忆和理解能力,那么厚的课本,平时翻都没翻过,考前几周翻一遍,就能考个**十分,他一直想不通,现在明白了,原来玄机在这里呢!
“你以为呢!”其它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一平,你不是和你们班主任关系好吗?去找找他呗,”梁永高说,“可怜我这半年,辅导员见过几面,班主任,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冯一平也有些心动,那次之后,陈老师和辅导员一起,赏脸和他吃了餐饭,偶尔遇到的时候,也有打招呼,还几次叮嘱他,杂志的二月刊出来后,一定要马上给他送几本,说起来关系也算可以,要不要去想想办法?
冯一平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实说,要是中考和高考那样能关系到人生命运的考试,如果有办法可想,他还真会去想办法。
但这样平常的期末考试,过关没问题,只是为八十分还是九十分去找老师,那还是算了吧,他丢不起那人。
“不用,我有把握,”他笑着说。
平时的基础还可以,现在就拿出中考和高考前的劲头来复习一阵子,他就不信会有问题。
“一平,有资源不用,那是浪费。”金宝劝了他一句,“成绩还是很关键的,关系到进学生会,入党,考研究生等,”
“真的不用,”这几样,恰恰冯一平都不太在乎。
果然,冯一平没有拉下脸去找老师,真的也不是浪费资源,相比他的郑重其事,期末考试真的不难,他都觉得之前的紧张很没有必要,轻松的考完了所有的科目,连数学他都觉得考得不错。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这考试时间太长了些,差不多持续了两周,比不上以前初中和高中时的两天半爽利,让好多同学觉得有些煎熬。
吃散伙饭的时候,陆文青打了一个比方,“以前的考试,就像是上断头台一样,也就那一刀的事,但大学的考试,就像是给你来一次凌迟,死也死得不痛快。”
别说,还真挺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