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和太后已经睡了。”冷凤禀告。
“孤进去看看。”
萧漓没有多说,迈进去,看到床上相依在一起睡着的女人,他的唇边溢出一抹笑容,有她在,很多事情变得轻松许多。
便是此次,能将李珍妮诱供出来,她功不可没。
可惜,萧凛他们太过狡猾,就差一点点便能让他们遁形。
他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吩咐冷凤若是她们醒了,立即通知他。
泡了个热水澡,他躺下后很快也入睡,等到他再睁眼,便是听见皇祖母在院子里的声音。
“汐儿,清风宛不错,当年漓儿可是跟哀家提过,清风宛便是主母院呢,你呀,还是搬回来这里和漓儿一起住,西宛暂时给哀家霸占。”
太后狡黠地道,她想方设法的撮合他们二人,便是想催生,等有了孩子后,汐儿便会和漓儿更进一步。
“皇祖母,您是嫌弃我吗?就给我个机会好好陪陪你。”楚汐不想搬回清风宛,好不容易要断掉,岂能总是优柔寡断。
“你住清风宛一样可以陪着哀家呀,听哀家的,搬回来这里住,不然哀家可就要生气啰。”太后还真是板起了脸。
楚汐苦笑,她一会想办法让萧漓说服她吧,有时候有的事情由他开口会比较妥当。
“哀家就当你答应了哦!汐儿,当初你们答应哀家,三个月内怀上孩子的,时间不等人呀,到时候哀家可不给你们自由了。”
“皇祖母,这种事情急不得的,现在讲究的是优生优育,咱们得挑好时辰怀,才能在好时辰生呀,而且也要根据身体情况的,这段时间我们心情欠佳,怀上的孩子也不是最优秀的。”
“还有这种说法?汐儿,你可别骗哀家啊。”
“不骗您,难道您不想我们生的孩子是皇室里最最聪明的吗?”
楚汐撒娇道,她还真的想要生一个聪明宝宝,可这种事情不由人。
“当然希望了,汐儿,既然你懂得医术,哀家又岂会不相信你所言,只是,若是你能治不孕不育的话,回头给你那些妯娌们也看看啊,更多的人替皇室开枝散叶,也能减轻一些你们身上的担子。”
太后可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便联想到更多。
“皇祖母,那也得等我怀上才能确定的。”
“噗,瞧你,露馅了吧!就是不愿意怀非得说什么优生优育!”
“我......”
“不许逃避,就在哀家指定的时间里怀上,怀不上,哀家就让宫中的经事嬷嬷给你们好好上课!”
“好......”
她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把人救回太子府了,失策,失策!
萧漓起来后,假装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将宫中昨日发生的事情向皇祖母道来,如今李珍妮已经被关押地牢里。
“哀家不想再回宫了,就当哀家死了吧。”太后带着任性道,被困在宫中一辈子,晚年就让她自由吧。
“皇祖母,如果您不回去,李珍妮必互无疑。”萧漓叹气道,李珍妮可是她一直放在掌心里疼爱的。
“在她伙同他人,想要夺取哀家性命之时,哀家早已经放弃了她,她是死是活,全由皇上决定,漓儿,你也莫要插手。”
太后这是当初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
“好。”
“漓儿,等京城的事了了,你和汐儿陪哀家去一趟西山寺。”
“嗯。”
萧漓答应了,汐儿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今日全身心陪伴在太后身边,方便照顾她外,也是想着趁机计划些事情。
可太后也是个十分精明的,晚上的时候,她故意说困了要早些歇息,将楚汐亲自送到了西宛院,这般,她想找机会离开也无果。
虽说太子府还有其他的院子可住人,她看着太后殷盼的眼神,到底是不想伤了她的心,方才在她的目送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清风宛。
萧漓今日回来得较早,原本宫中是要给‘太后’办丧事的,其他人都得守夜,他贵为太子更不可缺席。
他却回来了,只因他知道死女人被撵到清风宛,担心她一个人会不适。
“殿下,您不在宫中守棂?”楚汐看到她之时,确实是有些诧异,此时此刻,宫中定然开始鬼哭狼嚎的表演了,他却趁机摸鱼跑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何居心?
“你忘了,贵为太子妃,你更不能缺席,所以,孤回来带你一起去表孝心。”一堆人看着,总得表演表演给他们看,名利他们生疑。
至于皇祖母决定将计就计诈死,他尊重她的决定,也配合。
“我还真忘了。”楚汐只顾着陪太后,宫中的事情有他打点,她忘了要守孝。
“换一身白衣,孤带你去,若你不想去,孤便留在府中陪你一会。”
“你好矛盾哦,一会叫我去一会又让我自己选择,不去当真也可?”楚汐难得揶揄他一回。
“当然,若是太子妃怀孕了,这种场合是不必近的。”
“噗,萧漓,我发现你现在撒谎是张口便来,恐怕日后连你自己都忘了哪句真哪句假。”
楚汐不经意间,又直呼他的姓名,这种行为,连她一时间也没有察觉,但是这般,感觉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那,你可愿意怀孕?”
萧漓突然间眼神专注地瞅着她。
“不愿意。”
楚汐是不曾考虑般直接拒绝,她这是在努力杜绝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
萧漓,对不起了。
男人闪过灰暗,却假装不在乎的道:“也对,孤的孩子,自然是要与孤心意相通之人所孕育的。”
“那,祝殿下早日心想事成。”
楚汐这可是由衷的,可不知为何,她每次说出来后,心里总是涩涩的,那股子腥甜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心田。
“那便去吧,孤等你。”
“好。”
楚汐也想进宫看看那些貌合神离之人,他们最敬重的太后‘死’了,他们是如何表孝心的,又都趁机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身素净白衣,长发一半束在脑后,一半倾垂在肩膀两侧,简直又素雅。
他眼前一亮,她这般清新脱俗,比起其他的胭脂粉女,可真是赏心悦目多了。
“挺好,我们走。”
他上前,下意识便伸手揽过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