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走到言棠的身边，狠狠地夸赞了她一番后安慰道。
“别紧张，弹不好没关系，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当花瓶有什么不好，总比当低配版的替身好，她就看不惯茉莲顶着仗势欺人的嘴脸。
言棠知道周桐是真心想安慰她，眨了眨眼睛，露出虎牙。
“放心，我脸皮厚。”
不怕丢人。
摄影师，灯光师就位，演员走位。
“action！”
言棠轻巧的走到钢琴前，抚摸着黑白键盘，在看到钢琴家上面的乐谱后。
灵动的手指变得僵硬，眼里灵动的气息浮现片刻的怒意。
怎么会是这首歌。
导演看着言棠半天没有反应，责怪的怒吼。
“卡，言棠，你怎么回事？”
台下，茉莲一副悠哉的模样目不斜视的看着剧本，嘴角刻意的倾斜。
那首歌是她随便找的，她可是听都没听过，她就不信这个替身能弹的出来。
场内逐渐传来轻视的嘲笑声。
“你看她在上面发呆的蠢样，哪里像会弹钢琴的模样，顶多做做样子。”
“做样子她都不会，别忘了她可不是什么正当演员，只是茉莲姐的替身。”
“我就说她肯定不会，你们还不信。”
“可不是，肯定等着茉莲姐上去救场。”
“就是，不会弹早说啊，逞什么能，这下丢人丢大了。”
“我赌她三秒钟哭着跑下来。”
周桐看不过去了，瞪了她们一眼，“你们别太过分了。”
人群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声音，倒像是给她几分薄面，也没再说什么。
言棠掩饰眼中的怒意，缓过心中的悸动，闭上双眼，任凭记忆里的感觉，抚摸着琴键。
空中响起的每一声旋律，都好似弹奏了千百遍，熟练且虔诚。
嘶哑的黎明，黯然的黄昏，亢奋的基调，婉转的节奏，延绵的尾音。
整曲下来，听的人耳朵都酥软了。
导演上一秒怒气沉沉的眼神瞬间被惊喜所覆盖，激动的拍了一下沉迷其中的摄影师。
“快，就是这种感觉。”
听到台上的声音，茉莲停留在剧本的目光，再也控制不住的转移到台上，双手死死的扣住剧本。
一个穷酸的瑕疵替代品，怎么会弹。
音乐停止后，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那些嘲笑的嘴脸僵硬的挂在脸上，报羞不已。
只有周桐一脸骄傲的盯着她们。
导演激动道：“过，这条表现得非常好。”
周桐惊讶的跑到言棠面前，警备的围着她转了两圈，确定没什么遗漏的破绽，偷偷小声询问。
“言棠，你假弹没有被人发现吧。”
言棠下了台，心跳逐渐恢复平静。
听到周桐的话，愣了楞。
“我没有假弹。”
周桐认为言棠是害怕被人发现，才故意说没有假弹。
“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
她相信言棠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言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没学过弹琴，但她记得那个人。
也记得那首歌。
周桐看着言棠沉默的样子，误认为她默认了，也不想为难她，只好转移话题。
“我刚才听剧组的人说导演准备给茉莲加一场亲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