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赵大山说:“我们安保公司,刚好缺个后勤的部门主管,我看你这性格合适,你要不要来试试?”
“主管?”沈佩盈愣了下,“虽然我以前在孙氏也是做部门主管,但我已经一年多没工作了,难免和社会脱节,我去大山哥的公司工作没问题,但是不敢直接做主管。”
“没事,”赵大山说:“那你就先做副的,我找人带带你,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生,那么优秀,肯定没问题。”
沈佩盈还是推辞:“这不好,我愿意去大山哥的公司工作,但让我做普通员工就行,如果我做得好,再给我升职。”
她愿意去赵大山的公司工作,是因她想好好工作报恩。
要是直接过去当主管,那就不是报恩,而是走后门了。
赵大山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你就来找我报道,我们少爷开的这家安保公司,就业人员基本都是退伍军人,就是为军人再就业服务的,你对军人感情那么深,我相信你肯定能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你有能力,给你升职你也别客气,你只有在更重要的位置上,才能为公司贡献更多的力量!”
沈佩盈被说服了,点头认真说:“大山哥,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我相信你,”赵大山回头笑看她一眼:“既然这样,我和我们家少爷说一声,把你先安置在我们员工宿舍,算是我们公司提前发给员工的福利了。”
沈佩盈没再推辞。
大恩不言谢。
欠债太多了,不是轻飘飘几句谢谢就能表达她此时此刻的感恩之情的。
她能做的,是以后尽心尽力为恩人工作,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加倍报答!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
外面,车水马龙,热热闹闹,川流不息。
她不由得想,人生真是奇妙。
昨天她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何去何从。
今天,她已经站到了阳光下,害她的人被关进了监狱,她找到了新工作,未来的一切充满希望,生机勃发。
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生命,她一定会紧紧抓住这次的机会,努力把以后的人生活的精彩,活的有价值!
赵大山接通战墨辰的电话,向战墨辰请示,是否可以把沈佩盈安置在安保公司的宿舍,等沈佩盈身体完全恢复后,让沈佩盈去安保公司工作。
战墨辰让他看着安排就好。
看他挂断电话,明姝问:“怎么了?”
战墨辰说:“大山说,他想让沈佩盈去安保公司工作,沈佩盈已经同意了,我让他自己看着安排。”
对他来说,沈佩盈不过是个路人,只要给她合理的安排,哪里都一样。
明姝忽闪了下眼睛,眼中含笑,戏谑说:“大山这么热心,该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他要是真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那说明他眼光好,那姑娘长的特别漂亮,性格也好,他要是能追到手,他就是人生赢家。”
她只是随口开玩笑,却无意之中真相了。
战墨辰笑笑,俯身看她,一手撑床,一手捏捏她的鼻尖,“你们小姑娘眼中装的是不是只有情情爱爱?随便一点事,你们就扯到感情上。”
“谁说的?”明姝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下,俏皮的笑,“别人眼中装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的眼中只装了战大哥,我除了战大哥,什么都看不见!”
战墨辰宠溺的揉她脑袋一把,见她满脸倦色,只是强撑着,将她按躺在枕头上,在她眉心亲了下,“睡会儿吧,睡醒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明姝甜甜蜜蜜亲他一下,闭上眼睛。
她确实已经困的不行了。
只是不敢睡。
她怕她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脑袋一沾枕头,她再也忍不住,飞快睡了过去。
战墨辰凝视她良久,在她唇上亲了亲,满眼化不开的悲伤和怜惜。
他不会让她死。
绝不会……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看了眼明姝。
明姝依旧睡的沉沉的,一动未动。
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曲晋之站在外面。
战墨辰稍一犹豫,离开病房,把身后的门轻轻关上。
曲晋之皱眉,“我想看看姝姝。”
这几天,明姝一直用战墨辰得了流行性感冒,她要照顾战墨辰搪塞韩天雪。
她每天都给韩天雪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有说有笑,轻易就将韩天雪糊弄了过去。
但曲晋之没那么好糊弄。
他和祁慕青是一个圈子的,祁慕青大张旗鼓的请各种专家来他们医院,想避过他是不可能的。
前几天他在外地,今天刚回来,就把这其中的事情,弄的一清二楚。
于是,他连家都没回,就风尘仆仆来看明姝。
明姝是他妻子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唯一的亲人,还是他的表妹、他姑姑的心头肉,他希望他可以参加治疗,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战墨辰低声说:“刚睡着。”
曲晋之问:“情况怎样?”
战墨辰摇头,“只能等解药。”
曲晋之默然站了一会儿,见战墨辰没让他见明姝的意思,开口:“我去祁院长那边看看,或许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战墨辰点头,“别让天雪知道。”
曲晋之说:“我明白,我……”
他话没说完,房间内忽然传来声音。
战墨辰迅速回身打开门,看到明姝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姝姝!”战墨辰赫然变色,疾步冲过去,曲晋之紧随其后。
明姝冲进卫生间,反手锁了门,跑到马桶旁边,一阵剧烈到呕吐。
她吐了好久,直到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停止了呕吐。
她撕了张纸,擦了擦嘴,把纸巾从嘴边拿开的时候,纸上一抹刺目的血色。
她眼前黑了下,伸手撑住墙壁,浑身冰冷,心脏跳的厉害。
她,真的会死吗?
她摇摇晃晃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神色憔悴,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捂嘴咳嗽了几声,掌心一阵濡湿。
好容易忍住咳嗽,她拿开手,掌心一片刺目的血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