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就守在门口,闻言也不多问,弓着身子就离开了翡翠阁。
屋里,时筠有些不安的动了动白皙的脚趾。
因为九爷此时那灼热的目光就停留在时筠的脚上。
虽然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现代女性的灵魂,在现代多的是露脚趾的凉鞋,被人看脚也没什么么的。
但是被九爷这么火热的目光看着,时筠总觉得不自在。
悄无声息的就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九爷握着脚腕的手,如钢铁一般,时筠竟然动不了。
“那个,小四今儿好些了吗?”
既然动不了,时筠便想着,岔开话题,别叫九爷盯着也好。
“嗯!”
九爷点点头,倒也没说其他的。
只是九爷这回答,倒是叫时筠不高兴了。
好了,没好亦或者好了一些了。
总的叫她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吧,他说的不清不楚的,要不是时筠知道九爷是真的疼小四,怕是以为他不待见这个儿子呢。
“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时筠说着,作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好了,已经不吐了。”
九爷一把按住时筠的手,一脸的铁青。
也趁着这个空,时筠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脚盖上被子。
以她对九爷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放自己下床的。
所以,她才借这事,目的就是收回被九爷攥着的脚腕。
“那······”
“爷这就叫人抱过来。”
时筠刚开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九爷却以为时筠心里放不下小四。
忙打算叫奴才将人抱过来,只是才开口,就被时筠拦住了。
“算了,小四才好,等一会妾身过去看看。”
外面也不知雪停了吗,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但是时筠还是担心,过来的时候,再不小心叫小四吹了冷风了,那就不好了。
“也好!”
九爷点点头,随即心思又放在了时筠的脚上了。
“人娇气,这脚也娇气。”
他没好气的瞪了时筠一眼,心里却是心疼的紧。
脚都磨出了那么多血泡,昨晚,这傻女人硬是一声不吭。
“哪有,都怪那鞋子。”
时筠满眼无辜的看着九爷。将责任都推到了鞋子上面。
以前在时家的时候,都是穿的绣花鞋,后来进了九爷府,虽然要穿花盆底,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才会穿。
很少一穿就是一天的。
而且这一天,还都在站着,时筠的一双脚,自然受不了了。
“哼,还是你没用!”
九爷冷哼一声,嘴上嫌弃的说着时筠,可是手上却已经接过来福取来的药。
轻柔的洒在时筠的脚板两侧。
偶尔碰到破皮的地方,会有少许的疼,时筠都会下意识的缩缩脚板。
九爷便会执起时筠的脚,对着那一块破皮的地方吹吹,好叫时筠减轻一点痛。
这一幕可看傻了时筠,以及屋里伺候的奴才们。
“······”
“······”
发生了什么,九爷捧着一个女人的脚给吹吹?
这惊世骇俗的事,真的是他们家主子爷做的?
屋里伺候的奴才们,一双眼珠子就差掉出眼眶了,不过能进屋里伺候的,都是长眼色的。
惊讶过后,忙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
做奴才的就该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如今这种情况,就该把自己当作瞎子。
“那也是叫爷惯的,哼。”
时筠对着九爷皱皱鼻子,并没有因为九爷骂她没用而生气。
既然九爷说她没用,时筠便大大方方的承认,反正自己这么没用,还不是因为九爷。
这要是搁在其他皇子后院,可就不会叫时筠这么自由了,规矩压着,早就该习惯穿花盆底了。
“还敢顶嘴,再有日子就要年三十了,爷倒是瞧着你该怎么办。”
九爷狠狠的剜了时筠一眼。手上温柔的将上好药的小脚,塞回被窝去。
但是九爷也不得不承认,时筠说的没错。
谁叫他随着时筠呢。
“啊!”
时筠一声怪叫。
只要一想着侧福晋过年是要跟着一起进宫的,时筠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双脚要是穿上几天花盆底,怕是真的要废了。
“早膳要在哪里吃,是要奴才端过来吗?”
九爷没有理会时筠的怪叫,而是问她早膳在哪里吃。
时筠这会才起来,着实不算早了,可是九爷不叫人去叫醒时筠,时筠自然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去隔间用膳。”
时筠忙揭开被子,就要下床。
她又不是病入膏肓了,没必要坐在床上用膳。
对此,九爷也没有拦着,叫人拿来一双绣花鞋,在碧玺伺候时筠穿上袜子之后,亲自给时筠穿上绣花鞋。
也没有给时筠勾上鞋跟,就这拖在脚上。
这双绣花鞋本来就是方便的时候穿的,因此巧花做的时候,便注重于舒服,如今九爷又没有给时筠勾上鞋跟,穿起来,就跟棉拖鞋似的。
倒是很舒服。
早上的膳食其实很简答,包子稀饭。
不过包子的种类就多了。
什么鲜肉馅小笼包,荠菜包,牛肉粉丝包等等
时筠早上爱吃清淡的,所以送到翡翠阁的基本都是白粥。
今儿九爷也在翡翠阁用膳,膳房怕九爷吃不惯这么清淡的,因此多了一份海鲜粥。
这会子,九爷倒是没有在伺候时筠,而是由碧玺来。
碧玺深知时筠的口味,因此海鲜粥是动都没有动。
南枝伺候的是九爷,她就不太了解九爷的口味了。
想着海鲜粥难得,就打算给九爷装碗海鲜粥,但是被九爷给拒绝了。
“这个就好”
九爷直指时筠不远处的白粥。
说实在的,昨晚吃了半只羊羔腿,九爷这会也没什么胃口,便随着时筠一起喝些白粥。
两人正吃早膳呢,荷香院就来人了。
九爷招了手,将人叫进来。
“给主子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
来人是个眼生的丫头,不过瞧着是个规矩的。
到了屋里,一直低垂着眉眼。
“起来吧!什么事?”
九爷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拿起南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和嘴。
“回主子爷,是我们家侧福晋病了。”
小丫头就算被九爷问话,也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
“可是伤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