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荣妃这个搅屎棍,之后的除夕宴还算过的温馨。
稍晚之后,康熙爷第一个离开的,皇上都离开了,其他的阿哥王爷们,自然也跟着起身离开。
此时时筠已经是累的不得了。
虽然一直坐着吃吃喝喝的,顺带看看舞妓扭来扭去的,但时筠心累啊,顶着荣宪公主射过来的目光,时筠觉得压力很大。
因此一出坤宁宫,时筠就小声的催促着九爷快些回宫。
当然了在,这话,时筠可不敢当着其他人你的面说,都是背地里小声跟九爷说的,
而九爷也只当是时筠第一次进宫参加除夕宴,不习惯而已。
因此将宜妃送回坤宁宫之后,九爷就带着董鄂氏和时筠出宫了。
回去的时候很晚了。
九爷想要时筠留在前院,可是董鄂氏也在跟前,因此九爷只能歇了心思。
派人将时筠和董鄂氏送回去,自己则留在了前院。
这一晚上,倒是没出什么事,各睡各的,毕竟大家都很累了。
第二天一早,时筠还得着装,跟着九爷和董鄂氏进宫。
今儿就简单多了,去给太后拜年。
这个太后在宫里就是个透明人,不过毕竟是顺治爷的皇后,康熙爷倒是没有亏待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时筠随着九爷走进慈宁宫,叫跪就跪,叫拜就拜,然后拿了赏赐就出来了,但是太后的容貌,时筠竟然没瞧一眼。
之后就回翊坤宫,陪宜妃。
不过在去翊坤宫的路上,时筠倒是从路过的小宫女的口里知道了,昨晚皇上留宿在了翊坤宫。
那么她们现在去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想什么呢,翊坤宫住的可不止额娘一个人。”
就在时筠胡思乱想时候,冷不丁被九爷敲了一下。
“那还有谁?”
时筠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姨母!”
九爷径直往前走,给时筠留下淡淡的两个字。
“姨母?”
时筠嘴里一阵呢喃着,直到走到了翊坤宫门口才反应过来。
九爷的姨母不就是宜妃的姐妹么,不就是那个庶妃郭络罗氏,也就是固伦恪靖公主的额娘了。
时筠顿时嘴角一阵抽抽,据说这郭络罗氏比宜妃年纪还稍长一些,而康熙爷都五十多岁,还能那个啥啊。
真的叫时筠大开眼界啊。
进了翊坤宫之后,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出来。
进去的时候,碧玺腰间的钱袋是鼓鼓囊囊的,出来的时候,已经瘪下去了,不用猜也知道,又被人拉去打牌去了。
不过好在今天有九爷在,时筠虽然输了,但是起码没有再写借条了。
之后几天里,有时会跟着九爷进宫,有时就是去其他府串门子。
反正忙忙碌碌下来,就到了十五了。
在这段时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孙巧儿在初三的时候,就进了王府。
但众人心里都知道孙巧儿不得九爷喜欢,所以在安排住处的时候,直接就打发孙巧儿去了玉凉苑,和刘氏同住一个院子。
初五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郭络罗氏晋封恪嫔,搬到翊坤宫侧殿居住。
这一册封可是惊讶了所有人。
这么直接从庶妃一跃成为嫔位的,至今就只有郭络罗氏一个人了。
因此后宫虽然怨声漫天。但终究没人敢在皇上面前说起。
十五这天,时筠没有进宫,九爷和董鄂氏去的,不过天不黑就回来了。
因此,就在怡景轩摆了两桌。
后院可都到齐了。连病了很久的郭络罗氏爷过来了。
瞧着郭络罗氏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的,一点都瞧不出之前病了半个月。
“姐姐病了半个月了,可瞧着气色却不错。”
时筠是在荷香院不远处的长廊下面碰到郭络罗氏的。
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因此时筠也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那有半个月······”
“嗯?”
时筠挑眉。
郭络罗氏神情一滞,随即便笑着说道:“呵呵,我的意思是,躺了半个月自然气色好些。”
说完这话之后,郭络罗氏在时筠看不见的地方深吸一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主子爷可是说了,她要是不配合的话,叫她禁足三个月,半个月和三个月比起来,她自然选择半个月了。
因此,这才有了侧福晋一病半个月了的事了。
“瞧着天就要黑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说完之后,郭络罗氏便拉着时筠朝着北边走去。
这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碰着其他人了。
因为樊氏她们几乎都住在西边院子,而时筠和郭络罗氏走的是东边的道,倒是很难碰上。
不过倒也不是说,东边就没人住。
兆佳氏的储玉阁与刘氏和孙巧儿的玉凉苑就在东边。
兆佳氏是没有碰上。
可是两人却倒霉的碰上了刘氏还有孙巧儿。
“奴才给两位侧福晋请安。”
孙巧儿毕竟是个格格,自然走在刘氏的前面。
“起来吧!”
郭络罗氏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两人,因此看都不看一眼,无奈,时筠只好开口说道。
“谢侧福晋。”
两人道了谢之后,便站了起来。
时筠瞥了一眼两人,有些时日不见刘氏了,这刘氏的脸色真是差到极点了。
以前怎么说,刘氏也是后院中,容貌顶好的一个。
如今瞧着,竟如同三十多岁的妇人。
脸色蜡黄,头发更像是一把稻草似的。
反观孙巧儿春风得意。
对此,时筠只是笑笑。
得意好啊,就怕不得意然后心里憋着坏。
“府里近日之事,我未曾打听,这刘氏怎落到如今的样子了。”
等走了一会之后,时筠刻意的压低声音说道。
“自然是老天的报应了。”
郭络罗氏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如时筠一般刻意的压低声音。
时筠倒是不介意,没说什么继续听着。
“能叫一个女人熬着命活着,无非就是得了哪方面的毛病了。”
时筠本以为郭络罗氏接下来,也是会敞着嗓子喊的,谁料却压低了声音,倒是叫时筠有些不习惯。
“哪方面?”
时筠一个犯傻,就问了出来。
“你说呢?”
郭络罗氏以为时筠是故意的,因此嘴上说着,还转头特意看了一眼脸色蜡黄的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