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看上谁家的姑娘呢,自己都快变成姑娘家了,倒不是说时仲变成娘炮了,而是说时仲整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是跟姑娘家一样吗?
“呦,那正巧了,姐姐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郭络罗氏双手一拍,高兴的身子不由前倾,要不是碍着时筠不方便,就差怼到时筠脸上来说了。
“姐姐说来听听!”
时筠浅浅一笑,郭络罗氏的为人,时筠清楚,介绍的姑娘定然也是品行端正的。
再说了时仲也十八九岁了,在古代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我外祖家有位表姊妹,貌美如花,性格开朗,孝顺懂事,我瞧着正适合你家仲哥儿!”
郭络罗氏列举了一大串此女的好,可说到最后的时候,郭络罗氏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只是她如今年岁不小了,算算也该是与你家仲哥儿一般大。”
一般大,那就是说,这位也十八九岁了。
要知道在古代十八九岁还没有嫁出去,那要么是自己本身品性就问题,要么就是身患隐疾。
否则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不会将女儿留到十八九岁,更何况是京城的这些满清贵族呢。
“姐姐说的可是同达大人家的嫡姑娘,庆雯格格?”
郭络罗氏的外祖家,还是十八九岁未婚配的,时筠能想到的就是那位庆雯格格。
要说起来,这位庆雯格格的身份可不一般。
她的阿玛是内阁学士同达,额娘是爱新觉罗·叶布舒的嫡孙女,早年的时候被赐封为县主。
叶布舒或许很少人知道,但说起皇太极,应该是无人不知,叶布舒便是皇太极第四子。
所以说,这位庆雯格格的身份是应当尊贵的。
这般尊贵,想来是求亲的不少,怎么如今还未嫁人,时筠就比较好奇了。
“不错!”
郭络罗氏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就叹了口气。
“唉!外人都说庆雯是因为嚣张跋扈,才不愿意嫁人,可那都是外人说的。”
“实则庆雯很是端庄,之所以到现在都未问亲,那是因为庆雯怕外男!”
为了这个表姊妹的亲事,郭络罗氏只能与时筠交心的谈了,而且以时筠的为人,就算知道了事情,那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怕外男?”
时筠有些错愕,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害怕男人的。
“不错,庆雯小时候被劫持过,那些绑匪当着她的面,残忍的杀害了她的奶嬷嬷,自此庆雯便拒绝外出,更拒绝与男子交谈。”
所以十八九岁了,还没有成亲,不是不想要成亲,而是这样子的庆雯根本就没办法成亲。
“那为什么姐姐又来给庆雯格格说亲呢?”
时筠就更好奇了,庆雯格格怕男人,可时仲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这事说来也巧!”
提到这个,郭络罗氏嘴角又露出了笑意。
“前些日子,庆雯与舅母去上香,正巧碰上了时仲小爷,小女孩子家家顿时就春心萌动了,回去之后是是茶不思饭不想,可是愁坏了舅母,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不忙托我过来问问妹妹的意思。”
既然都来问了,那么之前自然是打听清楚了时仲的为人了。
万琉哈氏不需要女儿去联姻来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只想这个宝贝女儿能嫁个如意郎君便可。
再说了,时仲如今虽未有官位,可是以他如今的努力,官位是迟早有的。所以同达一家子才敢放心。
“原来如此,不过此事,妹妹也不能做主,要不姐姐先等上两天,我叫母亲过来问问。”
不管时筠愿不愿意这件亲事,但是不能在此时拒绝郭络罗氏,要不然两人的面子都搁不住。
“那是那是!此事是该问问夫人的意思。”
郭络罗氏点点头,心里虽然希望能成,但若是人家不愿意,那么她们也不能逼着人家娶啊!
“那碧玺,你这就去派人给母亲传话,叫她近日进府来。”
时筠也不敷衍郭络罗氏,当即就叫碧玺去传话了。
今儿郭络罗氏若不提起,时筠都差点忘记了,时仲也老大不小了。
就算庆雯格格不成,那起码也该考虑考虑时仲的婚事,看看其他家的姑娘了。
“唉!”
碧玺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翡翠阁。
之后郭络罗氏与时筠也说了会子话,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时筠本以为刘氏得等两天才过来的,不成想第二天就来了。
由于董鄂氏还在“养病”!所以这去正院请安的礼便免了。
刘氏直接就来了翡翠阁,届时时筠还在床上赖着。
“哎呦这孩子,如今是越发的懒了。”
刘氏这几年没有了时老太太的磋磨,胆子是大了不少,起码进了时筠屋里没那么拘谨了。
就比如此时,瞧着时筠床上的帘子还放着,三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将帘子给揭开挂好。
“母亲来了!”
时筠本来就醒了,只是身子重,就想懒在床上。
“都日上三竿了,母亲再不来都该吃午膳了。”
刘氏没好气的瞪了时筠一眼,但还是拿过碧玺手里的衣裳,替时筠更衣。
“嘻嘻,母亲真好!”
时筠也不恼,乖乖的穿好衣裳,只是叫碧玺将一头乌发梳顺,并没有簪起来。
蒋思思也端了早膳过来。
“母亲一起吃点吧!”
时筠坐在饭桌前说到。
“我不······”
“母亲坐呀,正好女儿有事同母亲说。”
瞧着刘氏要拒绝,时筠紧接着加了一句。
听时筠有事说,刘氏也不在推脱,拉开凳子,就坐在时筠身边。
“先不急,等你用了膳再说。”
刘氏到底是规矩下面长大的,食不言寝不语还是知道的。
自然不会叫时筠在用膳的时候说什么事情。
但为了叫时筠安心用膳,刘氏也会偶尔吃一点。
直到时筠吃饱之后,两人来到榻上,碧玺将窗户打开,外面的日光正好照在榻上,暖烘烘的却不晒人。
“仲弟也不小了,母亲可有钟意的人家。”
时筠喝了口温水,润润嗓子之后问道。
“这倒是没有!”
刘氏摇摇头,离开时家之后,她们娘两算是普通老百姓了。
再加上时仲没有官位在身,所以也没几个上门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