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侧福晋便应了我们阿哥吧!”
随着三阿哥一道过来的还有郭络罗氏跟前的秀月。
“三阿哥可是在我家主子跟前求了许久呢。”
估计是郭络罗氏怕时筠不带上三阿哥,所以便派了秀月过来做说客。
“既然你额娘愿意,那么时额娘自然不会说什么了。”
时筠摸了摸三阿哥的脑袋。
三阿哥自小跟时筠亲厚,时筠也将她当作了半个儿子对待。
所以三阿哥想要一起,时筠自然乐意。
“我就说三哥忧心了吧,额娘一向好说话,只要三哥开口,额娘自是答应的。”
四阿哥弘宜忍不住翻了三阿哥一眼,眼里满是不悦。
这到底是谁的额娘啊!他怎么感觉三哥才是额娘亲生的呢。
从小到大,他们兄弟有的,三阿哥绝对不会少。
要说弘宜嫉妒了,那倒不至于,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而已。
“行了,别贫嘴了,你们东西可收拾好了?”
时筠倒是没有发现弘宜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主要是弘宜隐藏的很好。
“儿子们都是男子,而额娘稍晚一些就回来了,有什么准备的?”
四阿哥暂时压下心里的那一丝丝的不舒服,拍着胸膛说道。
“噗嗤,那么小男子汉们,咱们出发吧!”
时筠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试想一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你面前,一幅正儿八经的模样,拍着胸口说自己是一个男子,能不好笑嘛?
正常人,估计都会以为是孩子的童言童语吧。
时筠一行不少人,分了两辆马车,时筠带着蒋思思碧玺一辆马车,剩下四小只一辆马车。
虽然他们如今都学习了骑马,但他们年纪尚小,时筠不放心他们独自骑马,便给四人安排了马车。
京城郡王府到京郊的庄子上,路程并不近,辰时出发,紧赶慢赶,巳时三刻的时候终于到了。
时筠下了马车,庄子上的奴才都出来迎接了。
“侧福晋吉祥,诸位阿哥吉祥。”
庄子上不怎么住人,所以并没有多少奴才,细细数来,也就二三十人吧!而且都是年纪大的,年纪小的丫头,没几个。
这三十人或跪或蹲,唯一个人是站着的。
那便是被九爷送到庄子上养着的三格格。
三格格向来不待见时筠,所以给时筠行礼更不可能了,能出来就是给时筠天大的面子了,自然了,这都是三格格自己的想法。
不过三格格不待见时筠,也不见得时筠多待见她,因此,时筠的目光也只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这是那里来的奴才,如此不懂规矩。”
也就在这时,年纪最小的五阿哥站了出来。
他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三格格,小脸上满是不悦。
“你才是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
三格格要出来迎接时筠,已经很不高兴了,如今还被一个小鬼,指着鼻子骂奴才,你说她能高兴吗?
一张悄脸上满是愤怒。
“放肆······”
“小五······”
时筠伸手拉了拉五阿哥的衣领,阻止了五阿哥。
什么时候她家小五也喜欢摆架子了,她竟然不知道。
“五弟有所不知,这是三姐姐!”
身为嫡亲兄长的四阿哥站出来解释道。
“三姐姐?”
五阿哥蹙眉。
“既然是三姐姐,为何住在庄子上,我瞧着其他姐姐都住在府上,就是跋扈的四姐姐也在宫里住着。”
五阿哥像是不解似的问了出来。
“那五弟弟就有所不知了,三姐姐当初可是犯了错,被阿玛给送到庄子上来的。”
三阿哥急忙上前说道,这三阿哥长的不像郭络罗氏,但性子却像极了,也是那么喜欢八卦的一个人。
“哦!那难怪了,三姐姐礼数都不懂,是该好好的在庄子上养着。”
五阿哥了然的点点头。
时筠顿时就明白了。
小五这哪是摆架子,他是知道三格格的身份,故意那么说的。
就是要三格格知道,身为王府格格,就该识礼数,否则便跟奴才没什么两样。
被议论的三格格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
但最后还得绷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女儿给时额娘请安。”
这安请的是极不情愿,但时筠也没指望她能心甘情愿。
因此在三格格蹲下身子之后,时筠虚抬了下手,示意伺候三格格的丫头将人扶起来。
“我今儿过来,也只是有些事,稍晚一些的时候就回去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必特意来伺候我。”
时筠来就是看看她养了这些年的猫,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不需要这么多人自爱跟前伺候着。
“是!”
一行人忙应了声,然后在最前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
巧了,这人时筠正好认识,曾经还在时筠的翡翠阁里住了些时候。那便是田嬷嬷了
“奴才带侧福晋进去。”
田嬷嬷笑着看向时筠。
“好些日子不见嬷嬷,嬷嬷身子依然健朗啊!”
当初本来是打算叫田嬷嬷在翡翠阁做个掌事嬷嬷的,也算是去翡翠阁养老吧。
可田嬷嬷是个待不住的,时筠生了孩子们没多长时间,便说要回来。
无奈,时筠只得叫人回来了。
“托侧福晋的福,奴才这把老骨头还能伺候主子们几年。”
田嬷嬷笑了笑,眼前的女子,确实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但田嬷嬷自知自己没有那个福气,便辞了翡翠阁的差事,回到庄子上养老来了。
“那边好,嬷嬷身子要是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一定要派人回府说一声才是。”
时筠点点头,两人说话间,也进了庄子大门,大阿哥四人紧跟其上。
庄子上的奴才们也陆陆续续回去,因为她们手里还有差事。
因此到最后,门口就只剩下了三格格跟她的丫头以及奶嬷嬷三人了。
“哼,听说她又给阿玛生了个小格格,怪不得如今这般神气。”
三格格满是不悦的盯着时筠的背影。
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
“哎呦,格格呦,你可不能再跟侧福晋对着干了!”
奶嬷嬷愁的头发都要白几根了。
“那四格格是嫡出格格,都被她给弄进宫去了,更何况格格呢!”
奶嬷嬷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啊。
以前她自是与三格格站一起的,可如今情况已经摆在眼前了,叫她们时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