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你在胡说的是不是?”绥远侯夫人一步一步走进屋子,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如果老太婆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一直伤害的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要下去见林家的祖先了,如果不说出这个真相,林家祖先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不,我不相信!”绥远侯夫人放声尖叫,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她的目光触到满脸冷漠,看着他们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林真时,猛地转头掩面奔了出去。她没有脸再见这个儿子了。
林蒿赶到时,正看到绥远侯夫人从房间里面跑出来。他疑惑地传音林真,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真嘴皮微动(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但神威麒麟之身,林蒿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将刚才听到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林蒿。
林蒿浑身一震,真相还是被揭开了!老夫人,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为了你你里不再内疚而将这么揪心的真相抛出来,不但毁了绥远侯夫人,还毁了林奇,甚至林真体内的魂魄还是前世的他的话,也会因为这个消息而觉得悲哀痛恨以及可笑,无法接受。
“真哥,快去看林奇,他有危险!”林蒿赶紧提醒道。前世绥远侯夫人因为接受不了事实用刀捅死了林奇这个可怜的兄弟,今世林奇受伤躺在床上更没有反抗之力,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
林真得到提醒,也想到了可能的情况,猛地转身往外冲。
“孽子,你去哪里?”林正则见林真竟然不管老夫人和自己往外跑。一副发生大灾祸的表情,忍不住叫道。
“救林奇。”林真丢下三个字。
林正则和老太太都不是笨人,一经提醒就想到了。邓氏那种疯狂地表现肯定会找人发泄,而仇人之子的林奇必定首当其中。
“快,快去就奇儿。”老太太一迭声地催促儿子。林奇可是她最心爱的孙子,是她侄女生的孩子,有她娘家与夫家共同的血脉。
林正则也慌了。追着林真跑了出去。虽然林奇不是他的嫡子。而是庶子,但毕竟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孩子,感情比其他孩子要深。
林蒿比林真先一步到达林奇的院子。所有的丫鬟和下人都被绥远侯夫人赶在屋子外面,林蒿急忙跑进去,就看到绥远侯夫人手里拽着一件皮衣,紧紧地捂在林奇的脸上。林奇已经没有了挣扎。单手垂落在床边。
不好,来晚了!林蒿心里一慌。右手猛挥,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将绥远侯夫人吹离床边,脚步不稳,跌落在地上。但绥远侯夫人并不放弃。更不会被这忽然出现的诡异大风吓到,她固执地往床边爬去,一副不捂死林奇不甘休的样子。林真接着跑了进来。看到此情景,急忙上前将皮衣扯开。手指头伸到林奇的鼻子下面。
“如何?”林蒿焦急地问道。
“还有一口气。”林真说完,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银针,迅速地扎入林奇的几个穴道。林奇身子一震,呼吸渐渐变粗。
林正则紧跟着跑了进来,看到二儿子在给大儿子施针,悬着的心放下一分:“真儿,奇儿如何了?”
林真施完针,双手放到林奇的胸口按压,回答道:“救回来了,等会儿我开一个方子,能让他更快恢复伤口。”
林正则彻底松了口气,眼睛瞟到还在地上不放弃往前爬的绥远侯夫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来人,把夫人带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夫人出门。”
林管家和林正则的两个心腹赶紧走进门,架着绥远侯夫人离开。绥远侯夫人此时已经傻了,只喃喃地念着:“我要杀了他,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任三个人将她拖走。
林蒿难过地掉转视线,绥远侯夫人可悲又可怜,但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呢?老绥远侯夫人有错,绥远侯有错,绥远侯夫人有错,林奇的亲生母亲有错,上一代的恩怨,最终害了是自己的孩子。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下人大叫着跑了进来。
林正则喝道:“什么不好了?”
下人赶紧回禀道:“老,老人去了!”
“砰——”林正则身子一晃,倒了。
绥远侯府刚死了二老爷,没过多久,老夫人又死了,成为众人同情的倒霉之家。林真提交了丁忧申请,被皇帝夺情了,只批准他二十七的守孝日子。有大臣就这件事情向皇帝上书,皇帝抛出林真之前上交的建立国家银行的计划书。银行牵涉的利益与好处让所有大臣都闭了嘴,他们也很想参与建设银行计划,可是他们没有经验,即使拿着计划书也不知道从何入手,于是不得不妥协,让林奇这个提议人做总指导。
大青朝康元二十八年十月,大青朝第六代帝王端明帝裴元思登基。一大早,端明帝身穿孝服前往太庙祭告祖先,接着鸣钟鼓,换上明黄色的衮服登上高台祭告天地。大臣们以“文东武西”的方式跪在台下两侧,静等皇帝和各路神仙沟通。
忽听着一声清啸从空中传来,众大臣惊疑地抬起望天上,只见一头黑色的麒麟踏着祥云从远处而来,降落到已经站起的帝王的身前,两只前腿一区,低头跪拜帝王。帝王伸出右手,在麒麟的头顶抚摸一下,似在接受麒麟的认主,帝王风范尽现。
众大臣齐齐瞪大了眼睛,麒麟?神兽麒麟啊!登基大典上,麒麟神兽出现,这是多大的吉兆啊!他们的皇帝果然是上天之子,受天地僻佑。有这么个皇帝,大青朝的繁盛肯定会超过历往的朝代。
肿大臣目瞪口呆之时,端明帝一翻身坐上麒麟背。麒麟腾空而起,托着端明帝朝着奉天殿飞出。大臣们等两只的背影都快看不到了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捂着帽子飞快地朝奉天殿的方向追过去。
等到一群人紧赶慢赶地到达奉天殿外,就只看到麒麟腾空远去的背影,而他们的皇帝已经稳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之上。众大臣全部匍匐在地,三呼万岁,呼声如山动一般震耳欲聋。这是大臣们最诚心地呼叫了,以往老皇帝都没有得到他们如此发自内心地呼叫。
新帝登基。万象更新。各种利国利民的措施被右丞相林真提出,端明帝大力支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林真提出晒盐法。打破了江南盐商垄断盐市、倒卖私盐的局面,盐的价格比以前下调了十分之八,百姓们能够肆无忌惮地吃盐了。而盐商则一个个破了产,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因此受到不小打击。林正则暗中庆幸。幸亏他有一个“好儿子”,逼得他不得不停止了私盐买卖。否则他就会跟那些从事私盐买卖的势力一样倾家荡产了。
林真很忙,他觉得要做的事情太多,但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帮忙自己有可能会过劳死。于是向端明帝提出培养专门的人才,建设学校。端明帝犹豫了两天便同意了,虽然皇帝信奉儒家主张“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但他雄心壮志地。早就被林真描绘的光辉前景迷住了,一心要发展林真提出的各种项目。结果就是项目太多,能胜任的人太少。皇帝考虑再三后,终于决定建学校,启民智。
大青朝康元二十八年十一月,端明帝下令创建“大青理工学院”、“大青政法学院”、“大青师范学院”、“大青经济学院”和“大青军事学院”五所高级院校,并在全国各县建立初学院,免费招收学生学习。这一举措虽然获得了一些老臣子的反对,但却收获了民心。如今百姓的生活好了,自然更希望后代能够有出息,以前读书太贵,他们无法送孩子上学,如今有了不收钱的学校,还不让孩子赶紧入学。虽然学校每年会进行考试,不合格的学生会让其离开学校,但也不错了,学习一年,能认识多少字啊!
正月初一,大青正式改元雍和元年。除夕宴会过后,端明帝将林真和林蒿留在宫里,让太监拿出存放了三十年的花雕酒,三个人坐在一张榻上喝起了酒。
“阿真,明年我们要做些什么?你有计划了吗?”
林真道:“计划早就做好了。我打算在沿海地区开几个造船厂,再训练一批海军。”
端明帝惊讶:“你想出海?海外都是一些蛮夷,对我们有什么用?”
“是蛮夷啊!”林真靠着软软的垫子,笑道,“正因为是蛮夷,才好容易收服嘛!然后占领他们的地盘变为大青的疆土,你那开疆拓土的成就也就达到了。比你祖父父亲与西蛮打来打去却占不了多大地盘强多了。”
端明帝眼中异彩连连:“海外的疆土很大吗?”
“很大!”林真将案几上的盘子拿下来,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案面上画起来。
“这里是我们大青国,这里是南洋诸道,那里的稻谷可以一年三熟;这是美洲大陆,面积是大青国面积的三四倍大,上面生活的人还在原始社会阶段,只要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他们就会很高兴地接受大青的统制。而且美洲大陆盛产黄金;这里是澳洲大陆,面积也有两个大青国大,上面的土著更少,资源更丰富……”
“这里是欧洲大陆,虽然那里有许多国家,但人民生活都很落后,我们可以对其进行殖民统治,让他们成为大青的附属国家。”林真将殖民地地概念灌输给端明帝。端明帝越听越兴奋,喘气都粗了许多,整张脸因为激动而发红。
开疆拓土!这样子才算是开疆拓土,以前父辈们的举动根本就是小孩子占地盘,,哪像林真给他的这块大饼,若真的像林真所说将这些土地并入大青的国土,自己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的皇帝,功绩超过秦皇汉武,成为世界之王。
“疆土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派人出海主要是找几种粮食作物。土豆、玉米、番薯……这些作物的亩产非常高,而且对土地的要求不高,即使贫瘠地区也能够大量种植。只要我们找到种子再推广出去,百姓就能天天吃饱了。即使到了荒年,也不会饿肚子。”
“砰——”端明帝激动得一掌拍在案几上,手都拍红了,他却不觉得疼痛,“粮食、疆土……阿真,我最幸运地就是拥有你这个丞相。好,好,好,等开年上朝后,我就立刻着手这两件事情。阿真,阿蒿,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林蒿数着花生粒吃,这种话他才不想回答。他虽然担着台辅的名号,却不管国家事情,在他看来,林真比他胜任多了。而他兴致所致,成了“大青理工学院”的院长,带着一帮少年将脑海中有关物理化学的一些有趣实验弄了出来,收获所有少年的无限景仰。
林真微笑:“君以国士待我,我自国士报之。”
端明帝举起酒杯敬酒给林真:“阿真当得起国士无双四个字!”
林真举杯回敬,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上,臣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之前在宴会上不是已经送了吗?”端明帝很好奇,“不过阿真送的礼物肯定很有趣。是什么?”
“烟花。”林真道,“此时已近子时,正是放眼花的好时候。陛下跟我一起到殿外欣赏烟花如何。”
这个世界没有烟花,只有爆竹,而爆竹也是那种最原始的,用火烧干枯的饿竹子,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
“什么是烟花?”端明帝疑惑地问。
“理工学院新研制的东西。”回答的人是林蒿,烟花可上他带头做出来的,结果被林真抢了来给皇帝献殷勤。林蒿傲骄地想着,等会儿要问林真收取专利费。
林真看出了林蒿的想法,呵呵一笑:“阿蒿,我不抢你的功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