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忽见一女子擒住自己,更令他惊骇的是,自己竟然不知她是何时出现的,不由心下大惊。
他想挣脱那女子的禁锢,却不料她的力气极大,丝毫不输男子,让他的手根本动弹不得。
一开始听亲卫说国师身边有一群十分厉害的女子时,他还不太相信。
此时亲眼见识了她们的实力,他觉得今日自己恐怕是要死在这了。
“荣国公, 你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在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君报国思想,与我们西梁为敌,你这是何苦呢?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归顺我们大王吧!你要是归顺了我们大王,我们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安享晚年。”
“想让本国公归顺你们西梁贼子,简直是在做梦,大不了就是一死,本国公不怕!”荣国公冷声怒斥西梁国师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给本国师绑起来,明日带回永春城交给大王处置!”
国师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箭支破空的脆响。
他回头一看,见那箭矢竟是朝自己而来的,慌忙避让。却仍是晚了一步,没能躲过那箭支的攻击,被射中了左肩。
很快有血液从他破口的地方渗出,竟是黑色的。
“国师大人,您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这箭支恐怕有毒!”
站在国师身后的一个将领见此情形,吓得脸都白了,立即惊呼道。
“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国师,有种就出来,咱们光明正大打一场。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国师对着身后骂了袭击他的人一通,而后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一把将那箭矢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却不料那箭矢头部竟还是带钩子的,生生将他一块肉带了出来,疼得他差点晕厥过去。
“国师不是喜欢用毒么,本王便也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片刻之后,一道清朗的男声从府衙的房顶上传出来。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余岁,长相十分俊秀的男子,立在屋顶之上。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显然国师刚刚中的那一箭,正是出于此人之手。
“穆小王爷,你怎么来了?”
国师与荣国公见来人竟是穆宸泽,皆吃惊不小,两人异口同声冲他喊道。
不同的是,荣国公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欢喜,而国师的语气里,则带着八分咬牙切齿。
“没错,正是本王。国师,将荣国公放了,带兵退出盛州城,三日后本王会将解药送到你的手上。否则,七日之后你定会暴毙而亡!”
穆宸泽居高临下看着国师,面无表情对他说道。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毒,能毒得了本国师,穆小王爷还是少吓唬老夫!”
“有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国师应当听过吧?这是我娘子新研制出来的毒,解药只有她能配出来。国师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国师一双眼睛看向穆宸泽,阴晴不定,许久之后才出声道:“穆小王爷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撤!”
国师之所以愿意答应穆宸泽的条件,实则是他已经感觉到此毒不一般,与他见识过的毒都不一样。它十分霸道,他的手脚已经开始麻痹了。
眼瞧着所有西梁人退出城外,荣国公重新安排了人看守城门,才再次回到府衙,与穆宸泽详谈。
“穆小王爷,今日多亏有你出手相救,如若不然,我恐怕……唉,看来真是老了,竟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
“咱们都是自己人,荣国公不必放在心上。那些女子都是西梁国师培养的杀手,你打不过她们,实属正常。”穆宸泽见他满脸羞愧,忙出声安慰他道。
“对了,王爷为何会来此地?这里与岭南相距甚远……”
“哦,自从得知楚寒舟当上西梁王的消息,我便让人留意他的动向。听闻他调集了二十万大军,我就知道他定是打算犯我云启。我与娘子分析了一番如今云启朝堂的情况,猜到此次太子定会派你领兵,所以便带了人赶来支援。”
“原来如此!不知王爷带了多少兵马过来?出征之时,朝廷只拨给我五万兵马一个月的粮草。唉,那安远侯与太子两人明争暗斗,根本没将西北战事放在心上!”
“粮草之事国公爷不必担忧,我与粮商沈家三公子有些交情,已经派人让他尽快送些米粮过来。”
“如此,那就太好了!”
荣国公见穆宸泽不仅带了兵马过来支援,还替自己弄到了米粮,高兴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国公爷,我此次带来的三万将士,是临近岭南几个卫所的驻军。这个还给你,是周小侯爷给我的!”
穆宸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兵符,递到荣国公面前。
荣国公一看,的确是周羿安出发岭南之时,自己送给他的那枚兵符。
“既然安儿将它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东西了,好好收着吧。”
荣国公见穆宸泽毫不留恋的将兵符还给自己,对他更加心生佩服,立即决定将兵符送给他。
这枚兵符最多可调五万兵马,也就相当于白送穆宸泽五万兵马。
穆宸泽见他执意不收,只得将兵符收回怀里。
“战局未定,接下来国公爷打算如何应对?”
“我方兵马与西梁相差甚远,除了死守城门,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数。若是王爷有何妙招,还请指点一二。”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遂州,将李霄解救出来,让他策反西北军,与你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将西梁大军消灭在平安镇一带。”
“好!”
荣国公与穆宸泽在商量如何对付国师带领的西梁大军之时,国师也在忍着身上的剧痛,思考对付他们的事。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从半路杀出个穆宸泽来,将他的计划给破坏了。
思虑良久,他让人磨墨,提笔给楚寒舟写了封信。
“你们即刻出发,务必尽快将此信交到大王手上!”
信写好之后,他立即唤了营帐外的侍卫进来,将信交给他并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