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余悠悠被一阵痒意吵醒，发现埋在脖颈里的人，她不悦的推他，卫湛见她醒了唇上移，堵住她的唇。
余悠悠挣扎，掐他硬邦邦的手臂，“还没刷牙……唔。”
这一张嘴，刚好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余悠悠浑身一颤，入目的是男人亲阖的眉眼，褪去一切锋芒忘情的吻着她，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许是见她僵硬卫湛睁开眼，看着她的眸子，动作不停。
余悠悠心里一阵不适，闭上眼睛，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连带着她的脸也热了不少。
身前一凉，她忍不住唔了一声，连忙按住他的爪子。
卫湛松开她，疑惑的看着她，余悠悠摇头，缓了一会，“不行，我不想，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卫湛蹙眉，身下已经箭在弦上，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想灭火却把火越烧越旺。
余悠悠看着他暗色的眸子，还有腿间抵着的东西，知道他难受，不过就是要她难受，烧死他最好，这个混蛋。
男人没有再继续动作，唇吻着她的，顺着往下，又再次游移到她唇上。
手还坏心的作祟着，身前一痒，余悠悠来了气手往他腰上掐。
卫湛的眸子带着幽怨，里面晦暗不明，呼吸没有缓下来的意味，声音暗哑的不行，“身体比你嘴诚实多了，还在跟我闹脾气？”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密了，卫湛不想和她闹了，没有她在身边很难熬，想见她，想吻她，想和她做各种事情，卫湛想以后不能和她闹了。
余悠悠把他的爪子拿开按住，“我饿了。”
卫湛看了她一会，没有强求她，而是变着法的折腾了她一会，把自己弄的一身火，去浴池了。
余悠悠洗漱好后，刚穿戴整齐，卫湛突然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走到正厅，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安静坐在一块吃着膳食，画面和谐，都是余悠悠在吃，卫湛看着她，眼看盘子里的菜越来越少，她没有停下来的意味，声音戏谑，“余悠悠，你多久没吃饭了。”
余悠悠看向他，“怎么嫌我吃的多？”
“本王养得起一头猪。”
“啪！”余悠悠撂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饱了。”
卫湛愣了愣，脾气是越发大了。
走出去，就看见她在院子里活动，小脸板着。
卫湛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生气了？”
余悠悠看了看不远处暗香和几个婢女齐齐背对着这边，她压着心里的火，“王爷你不忙吗？”
卫湛蹙眉，“余悠悠，不是说好了既往不咎，你还在生气？”
“没有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生气了。”最近的情绪莫名低落，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突然强硬的掰过她的脸，发现余悠悠的眼睛已经红了，心就像是被人撕扯了一下，他低声哄道，“你不是猪，你是本王的女人。”
余悠悠没有说话，“你女人可多着呢，你说的哪个。”
卫湛将她揽进怀里，手在扶着她的脸，“只要你不骗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说的是自由吗？等他玩腻了再放她走是吧。
余悠悠声音冷冷的，“不用了，我要的时候王爷不给，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卫湛眸子暗了暗，“余悠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余悠悠眼眶瞬间溢出泪水，卫湛手忙脚乱的把她泪水擦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准哭，说吧，你到底要什么，都给你。”
余悠悠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卫湛再次抱住她，明明人就在眼前，两人中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我想要什么？想来你也不会想听的。”
卫湛拧眉，“那别说了。”
“如果可以最近不要来打扰我，有时候我真的挺不懂你的，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才会随意羞辱辱骂，卫湛我也是有心的，我也会难过，我也会伤心，我也想被坚定的选择。”
卫湛胸口一紧，喉间有些酸涩，墨眸中闪着看不懂暗光，手臂收紧，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好像这样心里舒服了许多，再等等。
卫湛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气的余悠悠，如今她都不拿话忤逆他了，卫湛胸口闷的不行，想要发泄又无处发泄，拳头慢慢收紧。
声音放软道，“闷的话就出去逛逛。”
余悠悠冷笑一声。
*
养心殿，许柠不知道今天的卫靖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这两天他已经解除了她的禁足，随意她出入，她又成为了宫里人人艳羡的宠妃。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她无法挣脱的枷锁，心里只觉苦涩无比，他就是料定了她不敢做什么，随意由他拿捏，这几天还在她面前随意谈论摄政王，听闻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小妾。
许柠想到大朝会那天看到卫汐月身边那个很美的小丫鬟，她美的很突出，很灵动，难怪摄政王会喜欢。
看着蹲在面前认真趴在肚子上的男人，他是不是有那么一刻，也在期待着这个孩子到来。
孩子才一月多，能听出什么呢？不过随他去了。
“想什么呢？”卫靖抬头问她。
“臣妾怕扰到皇上处理政务了。”
“阿柠，你真的不适合演戏，你看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许柠浑身一僵，卫靖捏着她的手，想亲她，许柠下意识避开，他脸色变了变。
许柠反应过来时，卫靖故意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卫汐月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瞪大眼睛，僵硬的站在那里。
许柠注意到她来了，脸色也难看一瞬。
卫靖对许柠开口，“你先下去。”
许柠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卫汐月哭泣和卫靖慌慌张张解释的声音，她手扶了扶肚子，脸色凄然。
卫湛转身看着暗影，“消息可当真。”
“王爷，千真万确，我们的人亲眼看到那卫启出现在了黎都，并且发现了隧道。”
卫湛紫色瞳仁闪过兴奋的光芒，“本王都快要把地翻过来找了，他果真就在地底下，只要抓到卫启，蛊毒的解药便能水落石出了。”
卫湛眼神带着坚定，“不管消息真的假的，是否有陷阱，本王都要亲自前往。”
暗影知道主子多年来一直受蛊毒折磨，有多想找到解药，“王爷，为何这般着急，我们再等等吧。”
卫湛脑海里浮现出余悠悠哭泣的脸，心里难受一瞬，喉间不自觉滚了滚，他不想让她在等了，也不想让她难过啦。
眸子闪过戾气，“若是此次找到了解药，也不必在留着狗皇帝的命了，本王忍他很久了。”
这么多年，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始终没有找到解药，卫湛的耐心也逐渐没了 ，撕破脸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卫湛开口，“去悠芳苑。”
卫湛到的时候，余悠悠在睡觉，他小心翼翼上了床，见她悠悠转醒，“余悠悠，你怎的这般懒了。”
余悠悠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声音不耐，“你怎么又来了。”
有一瞬的尴尬。
余悠悠擦了擦嘴角，脸上扬起一个假笑，“你来了。”
卫湛握住她的小手摩挲着，“余悠悠。”
“嗯？”
“本王要出去些时日。”卫湛暗暗注意着她的神色。
余悠悠刚睡醒，有些迷糊，看着他，“要去哪里？你不是都快要成亲了？”
“有点事。”
余悠悠想了想，“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