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蒙,学着识些字,应该要不了多少钱。上回我们不是卖了件银饰,谢家小哥也留了些银子给我,目前是够了。”
苏木兰并没有告诉弟妹,事实上手头上的银子也算不少了。
在村子里,即便算不上富户,起码也是排在前面的位置!
【统子啊,那枚玉佩能换多少银子?】
【宿主,这玉佩价值不菲,但是本统子认为不可典当售卖……有了这玉佩,以后您回去的机率更大了。】
苏木兰听到系统连“您”字都用上了,就知它为了留下玉佩有多拼了。
【既然能助我以后回去,我当然不会卖它。只是,我仍然好奇它的价值。能否说说?】
系统不情愿地回答:【千两银子以上。】
果然值钱!
千两银子能让她在这个世界当个地主了!
八两银子一亩好田,能买百亩。
剩下二百两银子能用来雇人耕种,她只要坐收银子便成……
【宿主还请把心思放到种地或做点小买卖上,把弟妹抚养成人。】
苏木兰暗笑,瞧把这统子急得,生怕她打那块玉的主意了。
既然那块高人开过光的好玉能助她以后回现代,即使是穷死,她也不会去卖掉的。
眼见这统子再也不着急忙慌的,可知这块玉保了它的安全无虞。
“小柏,喜儿,你们有无吃过卤豆腐?”
苏喜儿有点迷茫:“长姐,我们只吃过豆腐,没听过卤豆腐。而且,豆腐也不是很好吃,很腥。”
苏木兰心里有了底,此时豆腐很腥,不算是道好菜。
把豆腐去腥,甚至更进一步,做成卤豆腐,豆干子等,也算是个生财之道!
有了方向之后,她也不急了。
打开冰箱,看到有鸡有肉有豆腐鸡蛋等。
“小柏,喜儿,一会咱们便去老童生那儿拜师。”
小柏高兴得立马去洗脸洗手,想给夫子留个好印象。
谢承安到了县里,又租了马车,回到了家。
白氏一见他,奇怪得很:“承哥儿,你不是一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承安胡乱编了个理由:“想起来落了东西。”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值得又跑回来一趟……”
白氏还在絮絮叨叨,谢承安已经告退了。
到了江氏的院子,江氏一见到他,便心知有异。
“承哥儿,可是……”
“娘,我又得到一瓶药,这药甚是珍贵,你一定要收好。危急的时候不要舍不得用,这可是用来救命的。”
谢承安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来,江氏郑重地接过。
“可惜这一瓶药就这么点儿,还好,我让银杏仔细数过了,用了一回药,还剩下一百三十八粒。”
谢承安放下心来:“一瓶有一百五十粒,每一回用十至十五粒。如今有两瓶,娘,你大可心安了。平时就喝大夫开的药方,危急时候用这药救命。”
江氏两眼浮上泪光:“有了两瓶这药,娘一定可见你紫袍加身,将那对贱人母子踩在脚底的那一日。”
“嗯,娘,这药事关重大,你一定要收好了。”
江氏爱怜地用帕子给谢承安擦擦额上的汗:“辛苦我儿来回奔波,求药不易,受尽了冷眼吧?”
谢承安想起他求药的情景,面上浮起笑意:“不,并不难。农家姑娘质朴,知道这是对症的良药,便愿意让与我。”
江氏见到儿子神色,有些担心:“我儿是人中龙凤,帮助过我们的人,用银子表达谢意即可……万万不可被表面美色所惑。”
谢承安听懂了江氏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母亲才得了人家千金难求的神药,此时却又担心人家攀附!
“娘,我并未表明身份,人家助我,只是出于一片赤诚,连银子都不愿收,还是我悄悄地放下十两银子。”
江氏大感惊奇:“连银子都不愿收?你也真是,这药价值千金,怎地才放下十两银子?你莫不是见人家是乡下姑娘,觉得好欺?”
说着,江氏大怒:“枉你是堂堂七尺男儿,白读了这么多年书!”
谢承安心里这才舒坦了点儿:“母亲教训得是。那农家父亲已逝,母亲改嫁,只剩下年纪小小的三姐弟。即便我一次给予许多银子,我也怕他们守不住。这恩,以后我会报的。”
“那你便暗中多盯着点,有事就帮忙,时不时给些银子。只是有一点,不可让你父亲那边的人盯上。咱们自己家里麻烦颇多,不可将这麻烦带给他人。”
江氏也有她的私心,这农家姑娘既然拿出来了两瓶药,焉知她手里没有其他好药?
再说,即使没有了药,也不能让那边的接触到。
这农家姐弟既入了儿子的眼,与儿子相交甚密,自然不能让那边的人得了机会。
谢承安只一心以为母亲是为了他着想,感动称是。
又稍稍歇了歇,他便启程回府城。
这一回他没有拒绝母亲的安排,让福伯套了车,直接回去。
苏木兰从冰箱拿了一块肉出来,又准备了两百文钱,以及一块一两的碎银子,看到时要交多少束修。
三姐弟把房门院门都锁好,才一起去找老童生。
老童生姓杨,生活较为潦倒,家里也不过是三间土坯房。
三姐弟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生火,显然不是个中好手,生火生出一股浓烟,倒把自己呛住了。
好不容易止了咳,三姐弟见礼。
“你们是过来,有事儿?”
杨老夫子见到苏木兰手里的肉块,心里有了底,甚是高兴。
“夫子,我们过来是想拜师。这是我弟弟苏小柏,尚未开蒙。”
苏小柏也上前来行礼。
杨老夫子笑道:“甚好甚好,开蒙后便可去县里学堂好好读书,以后说不定青云直上。”
苏木兰见这老夫子性子爽朗,心下也多了几分亲近。
“不知夫子束修是多少?”
“我也只是一介童生,没多少东西可授,只开蒙,教识些字,因此,一个月束修是二百文。”
苏小柏松了口气,二百文,长姐手里的钱足以支撑。
苏木兰把肉和糖奉上。
杨老夫子看着晶莹的冰糖,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