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港,做为青州的地级市之一,市内的企业龙头天龙集团,起家之初就是借助山阳的农产品发的家。
直到现在,在机械,电子,科技,地产等多方面发展后成为临港支柱性公司的天龙集团,仍旧在集团内保留着农产品这个项目。
甚至因为大蒜出口等利益和政治原因,占比还不小。
作为大蒜电子盘的背后支柱,除了政府背书,天龙集团是最主要的公司之一。
天龙集团自己的办公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朱富贵和副总李锐面色都不算太好看。
朱富贵五十多岁,算是借助改革开放政策闯出来的代表性人物,以前闯荡时的凶狠,在天龙集团稳定后,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任是哪个不熟悉的外人来看,都是一个事业有成,温柔平和的“企业家”。
可是此时,朱富贵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数据报表,看着李锐不善的问道。
“电子盘的价格涨成这样为什么不提前说?”
李锐做为公司统管电子盘的副总,一脸的委屈道。
“朱董,前天大蒜价格突然涨到三千六百八的时候我就说跟你汇报,但朱经理说他有办法把价格打下来,结果今天又涨了两百,他那个脾气,我也管不住啊。”
李锐真的是心里委屈的不行,公司虽然说他负责电子盘,可是他只能管理技术这一块,业务那里都是由朱富贵的侄子朱海山来统管。
因为集团的事情太多,朱富贵这里对电子盘的关注只是一周听一次汇报。
平时电子盘很是稳定,基本都是在三千左右变动,谁知道前天突然有了大幅度的涨幅。
按李锐的想法肯定是当场就要跟朱富贵汇报的,但朱海山不同意,非得说他能让价格变回去,为此还让李锐给他一天的时间。
李锐明白,这是朱海山怕朱富贵因为这个收拾他,所以哪怕平时嚣张跋扈的朱海山,也不得不跟他“求情”。
吃他们老朱家的饭,朱海山又说他有办法,而且只是给他一天的时间,李锐到底没有头铁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收盘的时候,价格又涨了两百。
这一次李锐可就不管朱海山再说什么了,要是因为什么面子问题把自己搭进去,李锐可不愿意,赶紧把消息递给朱富贵。
朱富贵也知道自己那个侄子是个什么样子,没有真的怪李锐,沉思了一会道。
“那这个价格是怎么回事,是许丰他们一伙人搞出来的?”
做为山阳大蒜的操盘者,有那么大一笔资金进入山阳大蒜市场,就像许丰说的那样,信息早就被天龙这里的人查清楚了。
而且为此针对他们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帮人动手这么快。
李锐点点头道。
“是他们做的。
除了他们自己那六个人,还从海州那里找过来九个人做为哄抬价格的推手。
市场上还散布了一些利好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样,跟风的人不少,短时间才让大蒜的价格有了这么大的涨幅。
实货价格今天已经涨到一块八毛六了。”
朱富贵“呵”了一声道。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玩出点花样出来。
你先走吧,让海山给我滚过来,一天天什么都干不好,就会找麻烦。”
李锐心里松了一口气道。
“好的,董事长。”
看着出去的李锐,朱富贵坐在老板椅上,眼神有些发冷。
朱海山对外嚣张跋扈,但对于自己这个大爷他是发自内心的“虚”。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因为出了问题找李锐想着宽解一天的时间。
只不过没想到许丰那些人的劲用的这么大,他准备的那点小手段,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收盘的时候,价格直接涨了两百。
前后两次出错,又听到大爷召唤,不虚就怪了。
进门之前,朱海山腰都变了几分,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长舒一口气,朱海山走进办公室,对着朱富贵低头闷声道。
“大爷。”
朱富贵没给朱海山什么好脸色,冷声的道。
“在公司别叫我大爷。”
朱海山神色一凛赶紧说道。
“是,董事长。”
朱富贵把报表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啪”
“说说,你那里怎么回事,许丰他们要过来搞事情,我提前跟没跟你说过,让没让你提前做好应对手段?
天龙科技的业务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给我的管的?”
朱海山吞咽了一口唾沫,闷声道。
“董事长,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而且力度这么大。
我让人准备的几个手段,直接就被他们花大钱做起来的声势给弄的做不下去了。
你放心,我回去就想办法收拾他们,肯定把价格给你拉下来。”
朱富贵听到朱海山这些话,嘴角都在止不住的抽动,随手把桌子上的报表向着朱海山甩了出去。
“你想什么办法?
是不是那此不入流的手段。
咱们这么大的公司,就他妈的显着你山爷的能耐了?”
被朱富贵这么大声训斥,吓了朱海山一声也不敢吭,连动作都不敢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只想赶紧挺到朱富贵把心里的火发出来。
朱富贵发泄了一通,心里也舒服很多,看着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子,冷声道。
“这段时间什么你什么都别动,科技公司让李锐全权接手,等过了这一阵,你去监狱待一年。”
朱海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被停职,让李锐接手,这些朱海山都能想到,甚至也都能接受,可是最后朱富贵说的是什么?
进监狱?
不就是大蒜电子盘那里涨了几百块钱,这怎么就到进监狱这一步了?
“大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得去监狱了?
亏的钱我想办法给补上还不行吗?”
朱富贵冷冷的看着朱海山道。
“凭你山爷的名号,去监狱住一年,还能委屈着你?”
朱海山都要死语死了。
“大爷,这跟委屈不委屈有什么关系啊。
我这、、、、”
只不过说着说着,看到朱富贵那严肃的样子,朱海山后边的话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无奈的道。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