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们真的恶心!”
“你对不起我们的感情,更对不起我对你的爱!”
“这么多年,我竟然不如一个臭扫地的!”
警察叔叔无力呼喊“是谁报警”的声音无力的飘散在八卦中,岁繁觉得自己要裂了。
她在胡说什么?
她和闵益有一腿?
啊?
这种事情,为什么没人通知她?
是不方便吗?
闵益的脸色也瞬间就沉了下来:“叫保镖过来,把人赶走。”
在司机按铃的时候,他拨通了冯川的电话:“把那个疯婆子带走,我要在明天这个时候见到她出现在精神病院中,不然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刚嗨了一晚上给闵益辟谣的冯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啪啪啪给了自己好几个嘴巴。
就他嘴欠,就他爱现!
现在完了吧!
白羽的神色随着他越薄的话而显得越发癫狂,漂亮的脸蛋上甚至出现了狰狞的神色,像是恨不得下一刻就挠烂岁繁那张不太好看的脸。
岁繁:“……”
你妈的,这关我什么事啊!
你们生死恋能不能别踹路过的小狗啊,小狗是无辜的啊!
她当即就要推门下车,却被身后一只手给禁锢住,不由得抿唇回头:“闵先生,我为您工作并不包括被您女朋友羞辱这一项。”
除非加钱。
她指着窗外:“看我不撕烂这家伙的嘴!”
想保护女朋友,加钱。
闵益扣住岁繁的腰,将她带回来,然后落锁升窗一气呵成。
“首先,我再次重申这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认识他。”闵益脸上也带了薄怒,显然非常不喜欢岁繁将他和一个神经病联系在一起:“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女朋友,我会通知管家停止你下个月的涨薪。”
岁繁挣扎的力度一下就减轻了。
闵益脸上的恼都险些无法维持,怎么许久不见,她还是这个样子啊!
这么爱钱干什么,那些东西她又不能从这个世界带走。
“其次,很抱歉。”他抿了抿唇,垂眸遮住眼中的冷:“你是受了我的连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公道我会讨,车子我会修,今天的精神损失费我会给。”他抿着唇,一连给出了三个保证。
岁繁:“……”
结果有一点满意,不是很想挣扎了。
沉吟了半晌,岁繁决定向金钱低头,屈辱的问:“多少?”
闵益悄悄扬了扬唇:“一定是个会让你满意的数额。”
不满意就一直加,谁让他的故友如此的爱财?
岁繁很想问一句,那你资产全给我行不行啊,缺一分我都不满意。
可想到说完可能被扔出车子的后果,她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在大马路上和人开撕实在是太不体面,而且警察叔叔还在呢。
打输住院,打赢坐牢,这架还没打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被忽视了彻彻底底,顺便看了一把狗血大戏的警察叔叔一边感慨于有钱人生活之混乱,一边尽职尽责的拦住了白羽。
倒也不是他们偏向有钱人,他们实在是怕这个在精神崩溃边缘的姑娘赔不起这豪车的钱,没看她就开一个不到十万的小电车吗?
有钱人真的抠,在一起一把就买了这么个破车。
“放开我!”白羽被拦住,愤怒的想要挣扎,神色越发的不对起来。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想欺负我!”
“我对不起爸爸,爸爸被他害死了我却还想和他在一起,我真的疯了。”
警察叔叔:“?”
普通的一次出警,竟然能牵扯到命案?
“闵益,闵益!”白羽的声音越发凄厉:“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爸爸吗?”
警察叔叔:“……”
先别说对得起对不起了,还是先和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这可涉及到了命案,不是你们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的!
在警察叔叔呼唤队友的时候,保镖也飞速赶到。
此刻车内,岁繁正在和闵益掰扯着到底要赔多少钱的问题。
千万级的豪车能轻易阻拦大部分噪音,白羽在外头那哭天喊地根本没有传到车子内。
岁繁数着自己的钱,眉开眼笑。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连白羽的吵闹都听不到。
看到保镖到来,闵益打开车窗扬了扬下巴:“赶走。”
“别动!”两个警察叔叔看着十几号彪形大汉,不由得头皮发麻。
保镖们身形只是一顿,便要继续执行老板的命令。
警察叔叔眼看他们逼得越来越近,不由得无力挥舞着自己的小警棍:“敢动手就是袭警你们懂吗?车上的人涉及命案,为了一点工资要去坐牢,你们愿意吗?”
岁繁:“啊?”
闵益:“?”
他们四目相对,不明白在关上窗子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闵益都被这荒唐的一幕气笑了,他出门是来收集帽子的吗?
从负心汉到渣男荤素不忌的帽子一顶顶的往他头上扣,现在还扣下个涉嫌命案的帽子?
“啊?”他笑着挥停了保镖,笑道:“听信一面之词,你们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揉了揉额头,不明白这些荒唐的事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他身上。
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神经病啊!
听着远处呼啸而来的警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等着我投诉吧。”
“噗。”岁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是霸总吗?
实在是太没有排面了,哈哈哈哈!
被质疑手上有命案,选择的居然是投诉,而不是让保镖们直接突突了两个敢污蔑他的警察然后扬长而去。
当真是没有一点法外狂徒的影子!
闵益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姘头!”
岁繁的笑僵住了,这还是刚刚白羽对她的尊称呢。
光顾着笑别人了,她险些被一笔钱忽悠的忘了自己现在还顶着个插足者的帽子呢。
此时此刻,通过亲身被污蔑,她终于明白那个白羽的白月光身份有水分,以及她脑子终于不正常的事情了。
“为了个神经病质疑你的老板,你可以的。”此刻,另一个苦主在她耳边凉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