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让我离开,我资料不全?”
招生人员的眼中出现了不屑。
“五天前陈锋已经入学,你个假冒的东西,识相的自己走,每年你这样的我遇到的多了。”
“……”陈锋人都麻了:“是不是搞错了,我两天前才来,怎么可能五天前就入学?”
“走不走,不走那就别走了,冒充他人名额上学可是大罪,给你机会别不珍惜。”
陈锋还想争辩,身后却响起了声音。
“啧啧,灵武二品也敢上这来丢人现眼,看看周围的人,谁不是三品以上。”
“垃圾,赶紧走吧,一会儿执法队出来,你想走都走不了,别不识好歹。”
“赶快离开,别耽误我们报名入学。”
“……”
陈锋扫了周围人一圈。
发现他们都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涌出灵威就要发作。
可是……
灵威突然被压制了回去。
招生人员发出冷笑。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执法队,把他给我轰走。”
几名身上灵威冲天的人,闻讯围了过来。
陈锋气的不行,但是眼下灵威都发不出,想打一架都不成。
更可恶的是老鬼,没事你沉睡什么沉睡。
被挤到外面,陈锋掏出个人终端就要联系胡图。
可是一想。
人家只是分殿的,无缘无故的麻烦人家也不好。
还有,敢修改裁决殿的决定的人,能是简单的吗。
到时候连累人家就不好了。
没办法下,只好先返回酒店另行打算。
回去的悬浮车上。
陈锋正在猜测是谁顶替了自己的名额呢。
几名身着黑衣的人坐到了自己的旁边。
陈锋皱了皱眉,立刻起身,打算走开。
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了。
“陈锋是吧。”
陈锋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他们。
黑衣人掏出了一张支票。
“这是两千万,拿着离开安全区,这里不是你这种垃圾能呆的。”
陈锋一屁股坐了回去,目光灼灼的盯着黑衣人:“这么说,是你们顶替了我的名额。”
“知道太多不好。”
“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可以去问问你外公。”
“外公?!”
陈锋一脸懵逼。
几名黑衣人不在说话,扔下支票就走。
名额被顶,陈锋突然发觉自己很平静。
平静的就跟不知道一样。
收好支票,他眼眸半咪……
车到站之后,返回酒店时,在一条小巷子里自己发现了李天高。
他正被一群人围着。
看情况应该是被欺负。
还未到近前,先听到了奚落声……
“你个下等人还敢回来,别以为昨天跑了我们就能放过你,灵武八品在我们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黑色战甲吊了郎当的人。
他周围的小弟,最低都在灵武六品。
领头的人灵威破万。
估计在‘千军’,就是不知道几品。
李天高的姿态放的很低:“傅少过分了吧。”
“过分,你特么的升级考试不让小爷抄,害的小爷挂科,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过分’就想揭过去,想的美。”
傅跃斌怒喝:“识相的自己退学,否则让你好看。”
“傅少,这个下等人怕不是不愿意。”
“识相的跪下,给我们舔干净鞋底。”
“傅少跟他这样的垃圾废什么话,直接打断四肢,让他在医院躺一年。”
“躺一年太轻了,直接废了他的粒子旋涡。”
“对,废了他的粒子旋涡。”
“……”
“废什么话,给我揍他!”
一群人当即对着李天高拳打脚踢了起来。
陈锋立刻回忆起了李天意。
他当初也是这么对别人的。
真是报应不爽啊,可是报应却落在了李天高身上。
按说。
李天高这个高傲的人应该不会受这种气。
奇怪的是。
平时高傲的他,此时成了一段木桩。
任由在场的人对他围殴。
好一通胖揍。
将他打到在地,又在他头上撒了泡尿,一群人才收起粒子结界。
陈锋没阻止,更没出手。
等那群人走远,他才走进小巷子。
发觉到他的靠近。
李天高从地上爬了起来。
“让你看笑话了。”
陈锋十分不解:“你这什么情况,刚才那群人的实力也不强,你为什么不反抗,凭你的实力,放倒他们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李天高从储物戒中弄出桶水,兜头浇了下去,冲去身上的污秽,随后换了一身衣服。
做完这些他才开口。
“听过‘削足适履’吗,我以前学到这个成语的时候感到好笑,怎么会有人为了鞋子就要削掉自己的脚呢?”
“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不适合鞋子的脚,不把自己削得血淋淋,就不会适应规则。”
“或许,这就是出门第一课——妥协。”
陈锋一脸不屑:“我只知道,谁让我难过,我就让他难受,鞋子不合适,就让鞋子毁灭,大不了大家一起光脚,凭什么让我穿上不合脚的鞋子,走自己的血路。”
李天高苦笑。
“我和你不同,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还有家族,后面还有安全区。”
“那些人都是血牛,灵威爆发只有10%,斩杀他们一招就够,可是后面呢?”
“领头的是傅家大少傅跃斌,他是学生会副会长的表弟,一句话就能让我买不到好的资源,好的功法。
这些我都不怕,怕的是,再也也无法得到我想要的,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我不想让家里失望,也不能让那些对我抱有希望的人失望。”
李天高哂笑:“男人一生伤痛苦难,只为苦里的那丝微甜,迎着风,吹干眼角的泪,为值得守护的人付出尊严。”
“如果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陈锋发出了灵魂质问。
“没有。”李天高说:“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那么我将会被开除,因为他爸是教务主任。”
“他二叔是赏金公会的管事,如果想弄死我,到了安全区外面,我将寸步难行。”
“他家爷爷是安全区的后勤部部长,北疆所有安全区的资源,都得通过他安排。”
“我反抗了,安全区就会遭殃,安全区遭殃,我的家族就会排挤。”
“你说,我敢反抗吗?”
“我能反抗吗?”
“反抗的后果,是我,是大家都无法承受的。”
李天高拳头捏紧,随后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