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牌上彻底没了动静,阿瑶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根蜡烛,愿你平安。
其他四个师兄早就坚持不住了,横七竖八地瘫在了地上,实在是熬不住了,再这样下去,都要猝死了。
呼噜声,磨牙声交错,甚至还出现了牛叫声……
他们倒是睡的挺香的,可怜了想拿奖品的阿瑶,还在艰苦奋斗。
坐在小凳子上面捂嘴打着哈欠,她都不知道这是多少个哈欠了,只有等他们睡着,才敢借助随便系统。当然,她是有私心的,能量花的太心疼了。
很快小鸡啄米似的阿瑶也开始研究破译后的规则,乍一看是没啥问题的,但是要玩起文字游戏来,里面的花样可多着呢。
细节决定成败,要是开局就被淘汰……
简明扼要的写了几条较为重要的规则之后,阿瑶也坚持不住了,趴在桌上睡去。
…………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了意外。
“旺旺旺。”
门外的狗叫声都快掀开屋顶了,持续的咆哮也是让阿瑶立马醒了过来。
桌上还流着哈喇子,脑袋咕噜噜冒泡,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大黄在外边狗叫啥?困的要死,扰民的狗狗。
等等。
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修真界是没有闹钟的,她立马清醒了,直接跳在了月长垣的胸口上,物理唤醒,其他三个师兄也是如法炮制。
快被创死的师兄们也是醒了过来,捂着胸口痛苦不已,无一例外,都是满脸的惊恐状。
怎么没人喊他们?!
阿瑶很快就看到了玉牌上的消息。
【枭爷爷:我留下了大黄叫你们,我先去凑热闹了。】
他已经很久没参加过宗门赛了,要去找个最佳的观战席,只想大玩特玩,还是留了个心眼,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大黄。
阿瑶无奈扶额,没人喊他们,只有狗喊他们。
月长垣急忙冲向门,试图打开它,可惜,纹丝不动,因为枭爷爷怕他们半夜跑路干坏事,还专门给门下了禁制,但是出门的时候忘了解开,而区区大黄解不开啊。
破案了。
叫了一上午,门外的大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此刻正大声喘着粗气,里面真是一帮聋子,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情急之下,雪华笙直接破窗而出,其他三位师兄也上天狂奔。
说不出的洒脱。
四人潇洒离去,有种不顾旁人的美。
站在窗口的阿瑶直接傻眼了,不是,她还没上车呢!二师兄,你要不要看看你拎的是啥?一个大枕头就直接把她一个大活人给取代了?
阿瑶也不甘示弱,变成原型狂奔起来。
“师兄,我还没上剑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天际,却根本抵挡不住四人赶时间的急迫心情。
四位师兄的一致想法,快跑快跑,要迟到了!
阿瑶的想法:口吐芬芳。
师兄天上飞,师妹地上追!
他们飞的极快,宛如流星一般,很快就跑没影了,耳边只有巨大而呼啸的风声,彻底掩盖了阿瑶的怒吼。
见着彻底消失的身影,阿瑶脸上挂着面条泪,一边跑,一边励志要御剑飞天,不要再过当四驱的苦日子。
祸不单行,一个身影疾驰而过,直接将地上跑的阿瑶撞进了沟沟里。
一只健壮的大手将其捞了起来,见其衣着,一口咬定,“哎,你是凌霄峰的。”
声音十分粗犷,阿瑶勉强睁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浑身的腱子肉,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阿瑶嘴角微动,“叔儿,下次稳点。”她头都快飞出去了。
闻言,男子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里的小家伙儿,“叫明度师兄,还有,我不老,才18岁呢,叫啥叔儿,没大没小的。”现在的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礼貌。
才18?长得……有些着急啊。
阿瑶眨了眨眸子,多瞅了几眼他下巴的胡子,都快比梅道理的头发长了,说他30了倒是挺符合的。仔细一想,明度,那不是雷信峰的二弟子嘛。
黑色的驴子走上前来,咬了咬明度的衣摆,男子骑上它,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一旁的阿瑶道:“走,我带你去比赛场地。”
这声音,宛如天籁。
算是竞争关系,还会送她去比赛场地?有些不敢相信耳朵,阿瑶的耳朵微动,头顶的呆毛也开始晃悠起来。
明度也是看出了她的怀疑,摸了摸鼻子解释,“别想多了,我们是竞争关系,自然是不会帮你的,但是刚才把你给撞飞了,把你送过去,算是补偿。”
这么一说,倒是能让人接受了。
阿瑶也是干脆地坐上了驴子,后者不满地踢了踢后踢,最讨厌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骑它了,更别说这猫崽子还臭烘烘的,仿佛一个月没洗澡。
在后面十分颠簸的阿瑶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没惹过这驴吧,总感觉对她有敌意。
而早就到赛场的四人组差点撞到了报名的摊位,玉牌齐刷刷仍在桌上,邪魅狂傲,“报名!”
希望还来得及。
报名的弟子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四人,还有一个枕头?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似是怜悯,语气不容置喙,“差一个,不能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