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隐蔽身形,两人贴得严丝合缝,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听见,别说这么明显的反应。
桃叶微微往里偏过头,本是想稍稍离开些,但却不知,自己那细长的雪白脖颈正好尽入容玖眼中,衬着桃叶身后斜着的那枝长满红色花苞的梅枝,容玖的呼吸顿了一下
“别动!”
容玖在桃叶右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而后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倒把桃叶吓了一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人正努力克制着气息。
五少爷并非好色之人,而且最近对自己身子也不感什么兴趣,不过是听一场……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还好下边的人办事快,估摸着一刻钟多点动静就停了。
“王爷可还生气?”
容淑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柔弱无骨地靠在齐云湛身上给他系腰带,媚眼如丝,毫无平日里的矜持清冷才女模样。
“这次就算了,念在你也是为本王考虑的份上,不过下不为例!”
齐云湛刚纾解过一番,此刻心情还算不错,胸前时不时蹭过一团柔软,顺手覆上去揉捏了两下。
身前之人虽然容色算不上极佳,但将满盛京有名的清高才女压在身下,又是在这种地方,自是别有一番兴味。
容淑柔顺地靠着,甚至还微微侧了身子,方便齐云湛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还有我那二哥的婚事,淑儿原是不敢劳烦王爷,只是若是二哥娶了那身份卑微的校尉之女,毫无得力之处,以后也不能好好为殿下办事!”
容淑的语气卑微又小心,与桃叶在容玖面前说话时并无区别。
“你二哥的婚事,是靖国公亲口说下的,已经过了礼,现下确实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淑儿也不用担心,等人进府后,你和你姨娘用些手段,让人病了,或是伤了,过段日子,让你二哥再娶一个门第高贵的就是,如此又顾全了你父亲的面子,容瑛又能轻易再结得力亲事!”
容瑛是个草包,这点齐云湛清楚,他若是能继承靖国公的爵位和兵权,除非靖国公那几个儿子都死绝了。
“还是王爷深谋远虑!”
容淑掩住眼底的失望,娇声奉承道。
“本王前几日得了两颗品色极佳的硕大东珠,等回去后让人给你送去!”
“你身上太素净了些,也该置办些贵重首饰!”
到底欲望刚得到满足,齐云湛揽着人温声安抚了一句。
“能得王爷垂爱是淑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容淑状若欢喜地矮下身子谢恩。
桃叶只听得下边又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嘤,然后四皇子齐云湛先走了出来,桃叶不由地往容玖怀里靠紧了些。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功夫,容淑才离开了下边,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一身荷花白的衣裙也已整理得十分妥当,又上下打量了自己几眼,这才往另一边走去。
“五少爷……”
容淑走远后,桃叶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格外火热起来,身边人的气息也有些微急,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忙轻轻挣了一下。
她可不敢在此处与五少爷做那事,倒不是羞涩,而是万一被人瞧着了,她可是真没了活路,而且这边冷寒,她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五少爷可不比四皇子,能在一刻钟内完事。
欲念一起,自是难以消散,况且容玖已经许久没有与人亲近,但看到小丫鬟脸上的惊慌和恳求,他还是只摩挲了两把手下的软腰,将人放开了。
桃叶松了一口气。
“五少爷,方才二小姐说的第一桩事是关于杨姨娘的,清早老夫人……”
桃叶看着容玖黑亮的眸子里欲色未退,忙轻声说起正事。
“宁国寺是皇家寺庙,四皇子……雍王在这边有人也不足为奇!”
要在平日,容玖哪会与桃叶说起这些正事。
“你这几日跟紧母亲,莫要随意走动,韦家的人也在此处!”
容玖今日与桃叶遇上,是凑巧。
得知韦家人,尤其是韦云起也到宁国寺的时候,容玖心中不安,正好九皇子今日在陛下面前吵着要出宫,他便趁机请命护送。
得知人在后山,便想过来瞧上一眼,没想到先是看到了小丫鬟过来,又碰上了齐云湛与容淑私会。
“还有今日的事,别对人说起,母亲那边也别提!”
九皇子还在外边的庙会游玩,他不能久待,忙又匆匆交代几句。
“奴婢知道!”
韦家的人,看五少爷的意思应该是韦二少爷也到此处了,那是毒蛇一般的性子,桃叶自是离得越远越好。
桃叶应下后又小心请示:“奴婢出来有些时候了,夫人那边该找了,奴婢先退下了?”
容玖背着手点了点头。
桃叶得了允许,行过礼后忙往泉水池边走去。
容玖看着小丫鬟倾着身子小心接好了水,然后将水壶放在一边,又往池边走去。
他正疑惑的时候,就见池边的身影好似一个趔趄,右脚滑入水中,一屁股坐在了池边的石块上。
容玖想也没想就闪身到了池边,将桃叶拽起:“怎么这么不……”
他要训斥的时候才发现小丫鬟脸上有惊讶,有被冷着的样子,但唯独没有惊慌害怕。
“你是故意的?”
“奴婢在这边耽搁了快两刻钟,回去总要有个说法!”
察觉到身后的人脸色不好,桃叶忙解释道。
这处的泉水比寻常地界还要冰寒一些,桃叶说完不自觉地冷得抖了一下。
“奴婢先回去了!”
腰上的手松开,桃叶忙弯身抱起地上的茶壶,低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才往下边走去。
容玖见那道瘦削的身影快步往另一边走去,时不时瑟缩几下,歪一下身子。
注视着身影消失在梅林之中,他才转身出去。
“怎么去了这些功夫?”
亭子里的人久等桃叶不到,顾云卿正要叫着碧云和碧霄出去寻人。
“奴婢办事不利,误了功夫,请夫人责罚!”
桃叶没有辩解,将茶壶放在一边,双膝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