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礼了,本该先去拜访夫人,只是心里实在不放心,太想见清瑶一面,这才先来了容五少爷这边!”
宫氏忙起身与顾云卿见礼,毫无王妃的架子。
“王妃言重了,如今清瑶的身子最重要,我是不舍得她劳累,在阿玖这里说话正好!”
顾云卿亲自上前拉住了人,满脸笑容。
“这位是沈夫人吧!快别多礼!”
顾云卿也没冷落邹氏,请宫氏坐下后,又拦住了想要见礼的邹氏。
见邹氏有些拘谨,顾云卿和宫氏不约而同地就着桃叶夸赞起邹氏教养有方,这感激的话一句比一句真诚,邹氏见贵人们待人确实温和,这才放下心来。
桃叶的身世儿子前些日子就同她说过,她是真心为女儿高兴,既找到了疼爱自己的生母,又得了尊贵身份,日后在人前就有了底气。
众人又说笑了一时,顾云卿就爽利地开口道:“我也不同两位客气了,如今诸事已定,他们两人的婚事也该筹备起来了!你们放心,日后我定将清瑶当做自己亲生女儿般对待,绝不让阿玖欺负了她!”
“一切全凭清瑶自己的意思!”
上官锐昨夜受了重伤,至今还没醒来,宫氏虽与他早就没有夫妻情义,但名分犹在,等上官锐醒来,还是要带着人回南玄,所以她希望能在回去前见到女儿成婚。
但她已是对女儿万分愧疚,自然不会直接开口。
“只要……阿……清瑶自己愿意就行!”
邹氏也只要女儿高兴就行。
“那我就不同两位客气了,这几日我就让府里的管事将一应事务张罗好,再送去给两位过目,两位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顾云卿自是高兴地眉开眼笑。
……
一月后。
明帝驾崩。
雍王在谋逆中身死,太子齐云澜脚筋齐断,这辈子再也不能站起身,明帝年长的几个在外开府的皇子都在叛乱那夜被韦府的暗卫所杀,至此,明帝活着的皇子,就只剩了九皇子齐云沐和尚在襁褓里的十皇子。
在宗室安乐王和容玖等人的拥护下,齐云沐顺利登位,由谢渊等几位老臣辅政,但东羽朝堂上的人都明白,新帝信任的人唯有亲舅父裴维南和容玖。
那场叛乱里,太子和雍王身边的党附之人,不是在当夜身死,就是被新帝处置,朝中文武官职空位极多,裴维南被提为吏部尚书,容玖领左右羽林卫,又被新帝加封太子少傅。
“陛下之前就有意将六卫的兵权交给你,你今日却抢在陛下面前开口,将六卫兵权拆分,是怕来日……”
出了宫门,裴维南小声问道。
“将兵权集于一人对朝堂和陛下都无异处!”
容玖似是答非所问,但裴维南却是明白了。
“也好,等朝堂稳定下来,我也打算做个富贵闲人,到时可要容少傅为我撑腰!”
“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应付宋姨,听说这几日宋姨和母亲给你相看了不少姑娘,等你回去怕是画像都要堆满桌子了!”
容玖悠然说完这句就上了自己的马车,不理会裴维南在后面跳脚。
三日后。
“天菩萨,这是谁家娶亲,这么大的排场!”
“老兄是刚来京城吧,这都不知道,今日可是容少傅和南玄郡主成婚,整个盛京的豪门显贵都去靖国公府祝贺了,这还是陛下登基后赐下的第一桩婚事!”
其中一人津津乐道。
“你看那后面的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可都是金贵东西!”
“这是自然,容少傅母家永宁侯本就豪富,聘礼就十分丰厚,我又听说那郡主的母家宫家又是南玄首富,这宫家主最疼这个外甥女,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财,咱们见着的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嫁妆!”
旁边又有几人附和道。
……
靖国公府这边,花轿一落地,容玖就将刚下轿的桃叶横抱在怀里,一路抱到了前厅,才将人放下。
礼成之后,桃叶又被抱着回了新房。
“难受吗?可有累着?肚子饿吗?”
容玖一将人放在喜床上,就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不累,也不难受,上花轿前母妃和娘亲就让我用了膳食!”
桃叶好笑地摇头,长辈们顾及她的身子,婚仪上能省的都省了,眼前的人更是生怕自己累着,从迎亲到现在,她都没走上几步路,自然不会累着。
况且她这一月被金尊玉贵地养着,心情又愉悦,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不至于稍微动一下就难受。
“外面宾客还等着,你快去吧,这里有南云她们陪我,没事的!”
“那你先歇着,我尽量早些回来!”
今日整个盛京的权贵高官都来府中赴宴,连皇叔安乐王也在前头,容玖自然不好缺席。
“今日是容五的好日子,你们可别真把人撂倒了!”
前厅,敬了一圈酒,裴维南赶紧止住那些不断上前奉承的人。
“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当朝皇舅的面子,大家自然不会不给,容玖得以被行云和归云扶着往院子里走去。
不过离了人前,容玖就直起了身子。
进了院子,容玖先去耳房沐浴了一番,虽然方才宴席上因着有裴维南几个在旁掩护,他喝的只是白水,但身上却是难免沾上了酒气,他怕桃叶闻到难受。
待换上干净的衣裳后,容玖才进了喜房。
“奴婢等退下了!”
丫鬟们见正主来了,皆是笑脸吟吟地退下了。
桃叶本来心中坦荡,见着她们喜气洋洋的笑意倒是不自觉地低了头。
“碰碰嘴就行!”
容玖将丫鬟们准备好的合卺酒倒了两杯,一杯递在桃叶手中,一杯自己拿在手里。
两人都只是碰了一下唇。
“歇息吧!”
容玖将两人的喜服脱了放在衣架上,小心翼翼地揽着人躺下了。
床前的红烛映照在红罗帐上,为里边的人镀上了一层缠绵缱绻之意,容玖将唇覆了上去,洞房花烛夜,本该水乳交融,不过容玖怕伤着桃叶,只吻了一会儿就要抬起身子,但一双柔软的手臂却是勾住了他的脖子。
“何妈妈说,过了三月可以……小心些就行!”
桃叶一张芙蓉脸红得厉害。
“过会儿要是难受,别忍着,一定要说!”
顷刻间,温热的呼吸落在桃叶的脖颈间,一点一点往下挪,直到已经有了一点点弧度的腹部,桃叶绷直了脚尖,忍不住嘤咛一声。
容玖动得十分小心,说不尽的轻缓温柔,倒是比往日的疾风骤雨更让桃叶受不住,一声声娇软的嘤咛从口里溢出,不过又落入容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