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叔叔,你也来吃饭呀。我给你带了碗筷哦。”
娇娇一脸求夸奖。
其实她不说,福伯也会让人安排上的。
林原和家里的关系很不错,他也算得上福伯看重的年轻后辈。
“我们娇娇真是好厉害呀,还记得林原叔叔,看来我没白疼你。”这样软乎乎的小可爱,谁能够拒绝呢。林原这个不想早婚的单身狗都想要生个女儿了。
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小可爱陪着,那多幸福。
他忘了前阵子还觉得孩子很麻烦,尤其是小孩的智商还很高,容易将父母耍得团团转。
“林原,你坐这儿。”
沈晚星给他腾出了一个位子,那位子有意思了。
林原一看是贺总和沈小姐中间的位子,打死他也不会坐在那里当电灯泡呀,他又不是傻瓜。
“沈小姐我坐在这边就好,还能进出服务你们呢。最主要的是,我习惯坐在这个方位吃饭,坐在别的地方吃饭我就会感觉非常别扭,食不下咽。”
为了促成贺总这段姻缘,他说了太多谎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戳穿。
“还有这毛病?”
沈晚星满眼写着不信,但她不能做得太明显。
只能挪动了一个位子,靠近贺西洲的轮椅,贺西洲的身边还坐着娇娇小宝贝。可三岁半的小宝贝实在是太小了,就那么一个小团子根本就挡不住贺西洲的视线。
沈晚星觉得自己都要被贺西洲的眼神给点燃了。
“你喜欢吃的。”
贺西洲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片清炒藕片,那藕片脆脆的,看着特别白。
“谢谢。”
沈晚星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
“妈咪,你太没有诚意了。这个时候你应该给爹地夹菜,这叫礼尚往来。大人是小孩的榜样。”娇娇这是铁了心要让沈晚星留在宁市,拼命撮合。
沈晚星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
这小丫头今天是非要和她过不去。
“我觉得娇娇说得很对,你要是给我夹菜,比对我说句谢谢,更让我高兴。”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他修长的手指端着那青瓷碗,里面粒粒米饭十分勾人。
但比不过他那白皙的手,和优雅的姿态,他天生就带着一股贵气,不急不缓成竹在胸,从未见过他赤红白脸。
沈晚星就近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韭黄炒蛋。
味道特别重,但韭黄又很好吃。
家里的厨师今天准备的都是下饭菜。
“吃吧。”
沈晚星几乎是没有什么脾气了。
“我知道了。”
贺西洲看着碗里的韭黄,他故意逗弄沈晚星。
“你又知道了什么?”
沈晚星瞥了他一眼,直到林原憋不住笑出声,她才恍然大悟。那一瞬间,脸蛋充血。
俏脸绯红。
她抿着唇,低头。
“为什么林原叔叔要笑呢?”
周周看着沈晚星单纯地问道。
“因为你妈咪对爹地好,林原叔叔羡慕地发出了笑声。他还没有女朋友,只能羡慕爹地。”贺西洲不想和小孩解释太多,他直接就揭过了。
小孩也没有追究。
两个小宝贝都觉得大人很莫名其妙的。
他们总是突然发笑,还突然发脾气。
“哥哥,这炸鸡腿真好吃呀。”娇娇也不吃饭,就抓着鸡腿啃。
她回国后的鸡腿摄入量已经能比得上以前一年的量了,当然还有从前牙没长好啃不动,加上年纪小只能喝奶。
“哥哥吃!”
那么一大盘呢,她得想想怎么分配,最好还能留到晚上。
“不可以再吃了。你这小孩怎么能吃那么多炸鸡腿呢,这对身体不好。”
沈晚星将那盒炸鸡腿给扣上了,倒是没有将小孩手中的给抢下来。
“娇娇,你要学会克制。”
小孩是不懂克制的。
他们只会放纵,想吃的就会吃,想玩的就会玩。
娇娇难过地啃了一口鸡腿。
她还以为自己能吃很多呢,却没看到只吃到一只鸡腿。
“大人就是太懂得克制了。”
贺西洲看了一眼沈晚星说道,他将她手里的保温盒给拿了过去,“再给她吃一个吧,家里用料都是非常健康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捏着那鸡腿,在小可爱面前晃了晃。
“娇娇今天吃了,再吃的话要过一周了。”
“嗯!”
沈晚星看了很生气,她觉得自己是在扮演反派角色,而好处都被贺西洲给捞了。
他得到了孩子们的喜爱。
“就会讨好小孩。”
沈晚星不满地讨好道。
贺西洲闻言,又拿出了一只金黄酥脆的鸡腿放到了她的碗里。
“我还会讨好你。”
沈晚星看着他这举动,也没好意思发脾气。她就像是一口气被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真的变了许多,以前哪管这么多。
林原忍不住点头。
贺总还是将他的那些话给听进去了。
女人就是要哄的,猝不及防的甜蜜情话就能攻破沈小姐的心防。
他做得很不错嘛。
“爹地对妈咪真好,好温柔呀。”娇娇这个小马屁精又开始了。
她已经从爹地和妈咪的日常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妈咪不会随便因为那点小事就要惩罚她的,她永远都是妈咪最爱的小宝贝。但是她讨好爹地能够从他那里得到妈咪不可能给她的好处,还能让爹地妈咪在一起。
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可爱。
“这是基本的礼貌。”
贺西洲没有得意,他反而很平静,好像他真是举手之劳随口一说。
“这算是什么基本礼貌?原来贺先生平时待人接物的时候也会这么说,我倒是见识到了。”女人想要无理取闹的时候,是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的。
她就是要找茬,不能责怪女儿,那么就将小脾气都发在这个拐走女儿的罪魁祸首身上。
“我爹地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这样。他连爷爷都不给布菜的,我就见过他这么对妈咪。”
周周助攻。
他记得妹妹的任务,他们要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
必须让妈咪心甘情愿和爹地结婚。
沈晚星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太过分了。
贺西洲半垂着眼眸,受害者这个身份他伪装得很到位,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候不说话,比说话要好,还不能有任何喜悦得意的表情,便能让沈晚星脑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