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曼音自然是觉得上官景不错。
但这是一个好人,和这是一个好对象是不同的。上官景很好,她也在努力寻找那一份感觉。
可贺曼音不想欺骗自己。
她好像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忘记陆云晋,爱上一个新人。
“我觉得他很好,但是我们现在可能还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太自私了。”她心里有别人的时候,怎么舍得去委屈上官景呢。那是一个不亚于陆云晋的男人,她不能仗着人家的好脾气,做得太过分。
“我表哥才不在意呢。你是道德标兵吗?”
柳诗没想到贺曼音的心理负担这么重。
她如果能自私一点,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
“我不是。”
她咬着唇,反驳道。
道德标兵?
她不想有道德,但是一想到做那些没道德的事,她的内心就会受到谴责。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不尝试对自己好点?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小古板,不然也不会被陆云晋欺负得那么惨。”柳诗做事的时候可不考虑那么多,她只顾着自己是否开心。
“我没有被欺负。”
“嘴硬。”
柳诗撇了撇嘴最后软下态度说道,“对,你是没有被欺负。你只是被逼着分了手,而那渣男居然还要订婚了。指不定像严欢那样的人,还要给你发一封请柬呢。到时候在订婚宴上羞辱你,你甘心?”
柳诗一想起和严欢的那些过往,就头疼。
那女人,现在一定得意至极吧。
没想到最后真的被她得到了陆云晋,她一定做梦都会笑醒了吧。
“柳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不会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我不想自取其辱了。”
贺曼音是最不想听到陆云晋这个名字。
因为她还会心痛。
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是属于别的女人呢?
“曼音。”
柳诗握住她的手,“如果真的不甘心,那就最后争取一次吧。虽然我承认陆云晋是个渣男,但是你喜欢呀。”
或许还有苦衷吧。
只是她不理解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谁都逼迫不了他做决定呢。
“不想去。”
贺曼音被她的话挑动了内心,确实有那么一些想要去争取的冲动。
只是,她不能那么做。
好不容易才能脱离那个男人的吸引力。
“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柳诗将这事看得清清楚楚,贺曼音就是不敢去。
因为作为手下败将,一定会面临严欢的羞辱。只是她若是真的放下了,也就不怕去参加订婚宴了。
一看,就是没有忘记陆云晋。
“好啦,我也不逼你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你呢。”柳诗叹了一声气,“赶紧排练吧,我看你现在就想累死自己,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柳诗哀怨道。
贺曼音笑了一声,将那些晦涩的情绪都隐藏在心底。
结束一天排练后。
她收拾东西回家,刚走出舞团的大厦,就看到了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陆云晋的车。
她顿住了脚步,不知道陆云晋为什么会过来。
想必不是来找她的吧,她不能自作多情。
“陆总,您说的那事我们答应了,明日就能签订合同。”是舞团经理的声音,柳诗站在贺曼音的身后推了她一把,也在看热闹。
“怎么回事?陆云晋和我们经理说什么呢?”
柳诗有点好奇,“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陆云晋那么忙,怎么有空来找经理呢。他直接吩咐自己的下属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亲自过来。
“没有。他好像在和经理谈合作。”
贺曼音才不会将陆云晋的事扯到自己的身上,何必要去自取其辱呢。
“我们走吧,你表哥还在外面等我们。”
上官景一直熬到她们下班,约好了吃了晚餐送她们回家的。贺曼音不好意思拒绝上官景的好意,毕竟他在剧院里面待了一整天。
柳诗说得对,她有时候真的熬不过道德那一关。
“再看看!”
柳诗拉着她一脸好奇,“反正躲在这里,也没人看到。我们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别是又将你给卖了。你要相信我作为女人的第六感。”
“柳诗,哎?”
贺曼音想要拒绝,却被柳诗一把拉到了剧院门口的大圆柱后,正好能够挡住两人的身形。从陆云晋那个方向看过来,应当是看不到她们的。
“躲在这里,看不见的。再等等!”
柳诗小声说道。
“可是躲在这里偷听,不好。”
贺曼音做不出这样大胆的事,她有时候很羡慕柳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似乎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没什么不好的。他们要是商量公事的话,那也是和我们有关。若是私事,那肯定和你我有关系。所以我们在关注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况且那个渣男要是再做什么针对我们,我们就能提前得知计划了。”
说得好有道理。
贺曼音根本就没有理由反驳。
但是。
她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总觉得不对劲。
看到柳诗兴致勃勃的模样,贺曼音就说不出那些扫兴的话了。
陆云晋和经理又聊了一番。
经理问道,“那您希望我们在您的订婚宴上表演什么剧目呢?”
他们舞团有时候也对外开放演出的,去大酒店走穴增加收入。但是他们舞团的级别很高,一般人可请不动他们。只有像陆家这样的人,经理才会拍着马屁答应。
“专业的事,就交给你们专业的人去做。我没有意见,只希望不要搞砸便好。”
陆云晋淡淡地说道。
柳诗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她冷着脸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居然想要让她们去订婚宴演出。
“贺曼音,这一定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一定知道你不想去订婚宴,所以就变着法地想要你过去!”
这就是侮辱她!
贺曼音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脸色倒是很平静。
她没有想到陆云晋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真的太过分了,我要和他好好理论!”
柳诗那个暴脾气可忍不了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