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警告道,“信不信我捏断你的骨头。”
姜予薏目光笃定,丝毫不怕,“那你试试看。是娄家对你的看法重要,还是我的骨头重要。”
娄邺想光明正大整治这个人一顿,光靠那条狗是不够的。
还得让这个小表弟对人动手才行。
娄家不能不管。
“你......”男子胸膛剧烈起伏,他本来是想掐着点来找她,恶心娄邺。
没想到被这女的摆了一道,要是被娄家的人看见,就不仅仅是狗的事那么简单了。
他力道渐渐收紧,而后又慢慢松开。
娄邺的司机远远看到,吓到加速过来,冲下车拽开了他。
“瞿霖,你在干什么?”
瞿霖挣脱开司机的手,“少特么管我。”
姜予薏靠在灯柱上观摩他,原来叫瞿霖。
司机担忧转头问她,“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予薏摇头,一脸淡定,仿佛刚被掐的是别人。
“没事,我想回去了。”
司机看了瞿霖一眼,拉开车门后排,“那我送你回去。”
姜予薏撞开瞿霖的臂膀,瘸着脚上了车子。
放下车窗对他笑了笑。
娄邺开完会,司机就把这件事给他汇报过了。
同时,娄家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娄邺司机透露风声。
是娄太太怕他四处生事,派的人跟着瞿霖,看见的这一幕。
姜予薏没想到一件简单被狗吓到的事件,弄得许家跟裴家都知道了。
娄家打电话让瞿霖立刻回去,不然把他的车全部没收。
姜予薏这边倒风平浪静。
她回家时没什么胃口,八点多的时候,才从电脑边起来去煮面条。
待油温正好,鸡蛋准备下锅,门铃响了。
姜予薏关火出去。
透过猫眼看见外面的人,姜予薏咬了下唇,握住门把手打开,与门口的人四目相对。
娄邺提着保温盒,通过昨晚的事,姜予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她侧身让开,“请进。”
娄邺带着一身冷气抬脚进来,姜予薏把门关上,说,“不用换鞋。”
娄邺闻到一股淡淡的油烟气,她身上又系着围裙,问,“还没吃饭?”
姜予薏,“嗯,煮点面条。”
娄邺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这是熬的汤,你喝点。”
姜予薏迟钝地抬手接过,“好。”
安静几秒,无话可聊,姜予薏又问,“对了,你吃过了吗?”
娄邺,“没有。”
“......”
还没吃,先送汤过来了?
这汤也不够两个人吃饱。
姜予薏不好直接赶人回去,问,“那你,吃面条吗?”
“可以。”
她以为娄邺会跟她客气一下的,没想到竟然要跟她挤在这个地方吃面条。
姜予薏放下保温盒,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娄邺说,“我来吧。”
姜予薏已经进厨房,关门前说,“不用,我脚今天坐太久了,刚好站一站。”
门被关上,娄邺坐到餐桌边上等她显露身手。
没多会儿,姜予薏从厨房探头,问,“你吃葱花吗?”
娄邺,“不吃。”
姜予薏又把门关上。
约莫二十分钟,姜予薏打开门,“好了。”
娄邺进厨房,是两碗虾皮煎蛋面,挺有卖相。
原来还会做饭。
两人一人一碗面在餐桌边坐下来。
姜予薏打开娄邺带来的鸡汤,一人分了一碗。
她先喝的汤,这汤不腻,味道极好。
姜予薏无意识把腿抬起来,忘了有只脚不能受力,放下时,精准地踩在了娄邺的脚背上。
娄邺抬眼。
“......”姜予薏说,“抱歉,喝到好喝的东西一时得意忘形了。”
顺便拍了个马屁,他带来的东西好喝。
娄邺吃这一套,没说什么,只是唇角勾了下。
姜予薏安分吃面。
娄邺没怎么碰那碗汤,倒是把面条吃干净了。
待姜予薏放下碗,娄邺说,“瞿霖今天去找你的事,我知道了。”
在姜予薏的意料之中。
“有没有受伤?”
“没有。”
娄邺目光从她颈脖上划过,确定没有伤痕,便说,“我会让他来给你道歉。”
姜予薏说,“他应该知道你在叫人接送我的事,借此机会通过我引起你的注意,并没有伤到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进去。”
这算是拒绝了。
娄邺喉结微动,“好。”
姜予薏把碗叠了,起身去洗碗,娄邺也跟着站起来,“你好好休息。”
“嗯。”
娄邺走后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南湖那边。
此时南湖别墅里灯火透亮。
娄邺进门,阿姨提过来鞋子,小声问,“少爷吃过饭了吗?”
娄邺,“吃过了。”
退到幕后的娄家老爷子都在,把曾长孙抱怀里逗着。
其余人除了顾姻外,各个面色不佳。
瞿霖没在,瞿溪坐在娄太太旁边埋着头。
娄太太见娄邺进来,便支瞿溪,“去把你哥叫出来。”
瞿溪起来看见娄邺,心脏紧巴巴的,“二哥。”
娄邺边脱外套边喊了声老爷子,“爷爷。”
老爷子笑呵呵看着怀里的孩子没看他,“快瞧瞧,你二叔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连个媳妇儿都没有,你以后可别学他。”
平时认生的小孩今天格外开心,咯咯直笑。
“......”
顾姻也跟着笑,娄煜扭头看看她。
顾姻立马收住。
娄邺脱下外套,阿姨就过来接了。
瞿溪蹬蹬跑到一楼房间叫瞿霖出来。
娄邺也没坐,慢慢地理着衣袖,等着瞿霖出来。
瞿溪先从房间出来,站得远远的,瞿霖半天才从房间里双手插兜,吊儿郎地出来。
瞿霖还没看全屋里的人,就被旁边一抹身影拽过去,卡住脖子摁在了墙上。
娄太太吓到捂着嘴巴条件反射站起来,想喝止终究是没发出声。
娄煜跟父亲还有老爷子都挺淡定看了眼,又继续逗孩子。
瞿溪举手无措,不敢吱声,担忧地看着娄邺手背上的青筋暴出,像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瞿霖整张脸憋得通红。
瞿霖撞上墙上那刻,眼睛有一刻失焦,看清人是娄邺,颈脖上的手力道骇人,一股窒息的压力卷席全身。
瞿霖挣脱不开,死死扣住娄邺的手腕,从唇齿缝里憋出几个字,“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娄邺卡住他脖子的手力道收紧,眸色阴沉,“教你怎么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