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常的宿营地距离西方白虎城非常近,近的肆无忌惮。
司马凉凉撇了撇嘴道:“这些小崽子太过稚嫩!简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所以也对得起自己的命运!”
她幻化成伦常的样子,带着陈唐和老乌龟乌丸长驱直入,直奔金顶大帐。
这种金顶大帐只有天下的圣尊才有资格拥有,可是因为伦太后的关系,伦常也享有了使用金顶大帐的机会。
此刻,金顶大帐里聚集了伦氏二十多天界主座,他们若无其事地喝着灵酒,享用着灵食宴。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却是伦氏老祖带着陈唐到了。
一个伦氏族人看到了他们,似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用手里的弯刀割下一块灵肉塞进嘴里,正要端起酒杯饮用,忽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司马凉凉伸手摸出一物,往他们的餐桌上一抛,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啪地落在餐桌上。
众人惊悚地愣住了。
这也不是伦常的风格呀?
一道法域突现,把众人圈禁了进去。浩瀚的宇宙罡风和空间利刃凭空出现,吞没了所有人。
玄冥三式风火雷!
司马凉凉暴喝一声,把浑身的灵力都倾泻而出!
火光一闪就消失了。
陈唐和乌丸面面相觑,在伦常的金顶大帐里愣住了。
司马凉凉这一招也太损了,她假冒伦常带着陈唐在军营里招摇过市,然后杀了伦氏全家,逃匿了。
金顶大帐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侍卫,他们蜂拥而至,眼看着就要闯进了金顶大帐。
情急之下,陈唐走出金顶大帐拦住了他们,“老主座有令,稍安勿躁,这里正在进行兵棋推演,事关机密,你们暂且退下!”
伦氏侍卫神色不善地看了看陈唐,“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干嘛?莫非有诈?”
陈唐吞下一口唾沫,语音干涩地道:“明天一早进攻乌孙大城,我们西方白虎城的大军也参与,知道吗?”
众人闻言,释然地退下了。
陈唐转身回到了金顶大帐,看到老乌龟乌丸正在搜刮伦常的家产,把一个储物法器收进怀里。
老乌龟乌丸尬笑道:“没有想到伦常老儿这么贪财好色,居然随身携带了一座宝库!”
陈唐指了指乌丸身后衣架上的博云战甲,“这个东西才是好东西,博云战甲分为三类,地级战甲是低阶武士的装备,天极战甲是高阶武士的装备,神级战甲在乌孙天下仅有一套,就是它了!”
老乌龟乌丸随手抽出刀架上的一把宝刀,感兴趣地道:“我莫名其妙地感觉它是好东西,心有所属,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轰!
宝刀入手,瞬间爆发出万道光辉,顷刻间,一股神威的飓风以排山倒海之威吐露着锋芒,势不可挡!
陈唐惊骇莫名地道:“斩云刀,乌孙天下第一神兵,你居然能够拿得动?”
老乌龟乌丸对陈唐视而不见把斩云刀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不以为然地道:“啥子嘛,这有啥好?我看就是一把卷刃裂口的杀猪刀罢了。”
陈唐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唇,扒开门缝看了一眼,“这里的军士现在毫无芥蒂,咱趁机溜吧?”
说罢,率先走出金顶大帐,走到自己的坐骑前,镇定自若地跨了上去。
老乌龟乌丸跟在陈唐的身后,胜似闲庭信步,施施然离开了伦常的军营。
来来往往的军士对他们都不以为然,任凭他们熟视无睹地走了。
出了伦常的军营,西方白虎城的大军已经在接应他们。
陈唐大喊一声:撤军!
西方白虎城的御林军顿时像潮水一样离开了,夜色里只闻马蹄踏踏。
陈唐带着大军直奔金庸宫,屯扎在金庸宫的四周。
此时,金庸宫的四周已经驻扎了3支大军,分别是其他几座军营的武士。
急匆匆赶到金庸宫,只见三个身穿博云战甲的武士悄无声息地站在金庸宫的门前,他们都已经被司马凉凉契约。
北方玄武城的路人甲,50若神境的修士。
东方青龙城的杜子腾,30若神境的修士。
南方朱雀城的赖皮苟,20若神境的修士。
这仨人都是乌孙大城的名门之后,家族的老祖全都是朝廷的三公六卿,是不容小瞧的存在。
他们看到陈唐明显的愣了一下,对陈唐身后的老乌龟乌丸更是非常忌惮。
路人甲很不爽地道:“陈营主,你咋回事?我们等你一个时辰啦!圣尊现在正在歇息,她说了,等乌丸上师回来,立刻参见她!”
说罢,他审慎地看了看老乌龟乌丸。
老乌龟乌丸点点头,笑道:“你很尽职尽责,干的漂亮。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稍候,我去觐见圣尊!”
此话一出,陈唐等人的脸色一变,他急切地道:“上师,咱这是要行黄袍加身的故事吗?此时会不会有些仓促?”
老乌龟乌丸傲然地道:“乌孙大城被人围攻,连横半死不活,此时我们拥戴新君恰逢其时,你们愿意吗?”
陈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太好了,我们有此殊荣,那还不得是柱国的前程呀?有何不可?”
其他几个营主的修为都不及陈唐,闻言也跃跃欲试。
他们既不是伦氏的势力,也不是连氏的势力,就是被豢养的一条狗,既然时势造英雄,他们也不怕铤而走险!
一旦成为柱国这样的存在,那可是比天界主座还要尊贵的!
可以这么说,这乌孙天下的天界,他们家族想要哪一处便要哪一处,伦氏和连氏彻底出局!
司马凉凉的实力他们已经看到了,1000万若神境!
谁与匹敌?!
老乌龟乌丸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你们耐心等候,什么时候动手,我会通知你们哟!”
说罢,转身走进了金庸宫,留下几个好汉在那里摩拳擦掌。
他们现在可是都在同一条船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谁若是阻止他们,全部去死吧!
老乌龟乌丸急匆匆走进金庸宫,果不其然看到司马凉凉瘫在了锦榻上,面如金纸,气机微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赶紧走过去,护住她的病体,遮掩了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