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妮子聪明伶俐,根骨不凡,日后必定能有所作为!”
田啸大笑一声,脸上露出宠溺之色。
范安雪是林姜仙的女儿,自然便是田啸的侄女,对于后生晚辈,田啸向来很是喜爱。
田啸大手一挥,一柄晶莹透亮的玲珑宝剑和几个玉匣被他拿在了手中。
“这里有几枚灵丹,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对你修行会大有裨益,还有这柄灵剑也是我亲手炼制而成,第一次见面,便当做是给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
田啸笑盈盈地将手中之物递给了范安雪,这些东西虽然谈不上多么珍贵,但却是田啸特意为了这个从未谋面的侄女精心准备的礼物。
看到玲珑宝剑的瞬间,范安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就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这宝剑虽然只是一件灵级中等的灵器,但对于只有筑基期修为的范安雪来说已是一件颇为厉害的法宝了。
真正让范安雪心动的是此剑精致的外表,宝剑呈青紫之色,通体晶莹,宛若一整块玉石精心雕琢而成,更为难得的是宝剑之上雕琢的仙凰、奇花等装饰,一眼看上去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像要活过来了一般!
如此精美之物,绝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对其爱不释手,范安雪自然也不会例外。
范安雪抿着小嘴偷偷侧过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
范星奴无奈一笑,道:“长者赐,不可辞,还不赶紧谢过你田伯伯!”
“安雪谢过田伯伯!”
范安雪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采,开心地向田啸行礼道谢,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宝剑与玉匣从田啸手中接过来,双眼放光的轻轻把玩着手中宝剑。
看着女孩天真可爱的模样,田啸心里满是欢喜,但随即又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酸涩。
多好的闺女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忆瑶一起生一个?
自己与忆瑶还比姜仙早成婚四百年,现在姜仙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而自己与忆瑶却还是没能结出爱情的果实。
羡煞老夫也!
不一会儿,王厌冰也跟着林姜仙走了过来,当王厌冰与范星奴面对面的这一刻,尴尬的气氛顿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明明两人都是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人,但此刻就连林姜仙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两人彼此介绍对方了。
想了一下,林姜仙只得干脆跳过夫君范星奴,径直将王厌冰拉到了范安雪面前。
“安雪,这位便是娘亲在阳间的儿子。”
林姜仙没敢让女儿直接开口叫哥哥,王厌冰虽是她的儿子,但那毕竟是上一世,这一世王厌冰虽然还认自己这位母亲,但范安雪和王厌冰之间真要说起来其实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对为一个母亲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王厌冰还是范安雪都是她亲生的儿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可能会让她的母爱衰减半分。
但她的想法却并不能强制安在王厌冰与范安雪二人身上,正如当初自己第一次在幽冥见到祖爷爷时,她也只认自己的祖爷爷一个人,至于祖爷爷在幽冥界的新家人们,她是一个都不当至亲看待的。
范安雪敏锐的注意到了母亲的情绪有些异样,心里顿时有些难受。
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面前修为深不可测的男子,虽然她不太确定这个人认不认可自己这个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妹妹,但为了让母亲大人心里不难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喊了一声“哥哥”。
林姜仙与王厌冰同时一愣,林姜仙心里涌出一丝感动之情,而王厌冰则忙不迭的认真回应了一声,然后慌忙从随身空间取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里面有他特意请田啸打造的一个防御型玉镯法器。
“安雪妹妹,初次见面,这是为兄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厌冰其实在心里早就认同了范安雪的存在,母亲这一世能过得幸福,他自然也极为高兴,他只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母亲这一世的家人而已,没想到现在自己竟还没有一个小女孩有眼力见,想到这里,王厌冰顿时觉得有些惭愧。
“谢谢哥哥!”
范安雪甜甜一笑,竟让王厌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来。
王厌冰现在虽已子嗣无数,但他却从没有过妹妹,范安雪与他虽身处两个世界,但这一声哥哥喊出口,却让王厌冰心里莫名有种暖暖的感觉。
见儿子与女儿相处融洽,林姜仙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范星奴淡然一笑,主动凑了过来,向王厌冰抱拳道:“王道友远道而来,初到风炎宫,范某心中幸甚,范某厚颜,代表风炎宫欢迎道友大驾!”
范星奴也释然了,自己拉不下颜面与王厌冰平辈而交,却让心爱的妻子因此为难,反倒还比不上自己的女儿了。
王厌冰抱拳回礼,诚恳道:“星奴叔叔不必如此,你为长辈,直接唤我厌冰就好!”
王厌冰主动以后辈自居,表明自己也认同了范星奴的身份,同时也将自己摆到了一个极为恰当的位置,避免了双方的尴尬。
化解了尴尬的气氛,田啸几人开始热情的相聚攀谈起来。
范星奴作为东道主,将迎客的一切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宾主尽欢。
田啸等人在风炎宫逗留了三日,了却了心中念想,便又辞别林姜仙、林老等人,转而前往了阎罗域。
黑白无常二人早就知道田啸他们过来了,特意安排人在传送阵外迎接。
小豆丁与王厌冰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阎罗殿,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到阎罗殿门口时,田啸脸上带着一副期待而神秘的笑容,等着小豆丁与王厌冰二人在那副秦广王亲手书写的对联面前出糗。
果不其然,二人第一次见到这副对联,心神瞬间便被拉入了意境世界!
不过他们二人皆是道心坚韧之辈,平生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仅是片刻便已挣脱了那层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