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衍赌气三天没有去看陆幼卿,他想要以此来惩罚陆幼卿,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陆幼美则趁着这个时机,时不时就去水墨轩,向周墨衍汇报姐姐一天的情况。
周墨衍本来不想和她走太近,但是他觉得如意馆的奴才都被陆幼卿收买了,所以他希望听到陆幼美的真话。
陆幼美知道周墨衍是一个重礼数的人,所以每次去了都会表现的很客气。
也正因为如此,周墨衍才会放心询问她的。
然而,陆幼卿这边,周府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下人都会向她禀报。
陆幼卿听着那些消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陆幼美这个心思越来越藏不住了,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周墨衍竟然不懂得避讳小姨子。
陆幼卿不想让自己的月子做得不顺心,所以她自动选择忽略这些事情。
如今她不能出门,更不能下床,即便是俩人真有苟且之事,她连个捉奸在床的机会也没有。
既然如此,她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想拦也拦不住。
到了第五天,周墨衍终于出现了,与此同时,陆幼美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姐姐,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四天,你可以出月子了。”
陆幼美一来便坐到了陆幼卿的床边,然后拿起手绢擦了擦陆幼卿脸上的汗。
陆幼卿本就对她没什么感情,之所以顾着她的颜面,也只是因为她是主的亲妹妹。
如今陆幼卿看着她茶里茶气的样子,当真是被她恶心到了。
陆幼卿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坐了起来:“妹妹为何会跟你姐夫在一起?”
陆幼美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白,这让她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我和姐夫……”
“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只是正好在门口碰见了而已。”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看向了周墨衍:“大人公务繁忙,无事便回去。”
周墨衍一听这是还在生气,明明她错了,她竟然还在生气。
“就算你生气,我也还是要说,即便是出了月子,你也不能挑灯夜战。”周墨衍冷声说道。
陆幼卿:“大人的好意,妾身自然是懂的。月子自然需要好好静养,特别是晚上一定要睡好觉,即便是出了月子,短期也不能行房事,否则会得月子病的。”
周墨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了,她这是将了自己一军吗?
陆幼美闻言顿时忍不住红了脸颊,毕竟她还未出阁,听这种话,还是会脸红心跳。
周墨衍看了陆幼卿一眼,然后突然对着陆幼美说道:“你先出去,我跟你姐说几句话。”
陆幼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他这是嫌她碍事,所以就直接撵她了。
陆幼卿见状,忍不住冷声说道:“大人撵妹妹做什么?你们二人不是很聊得来吗?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妹妹说的?”
周墨衍闻言顿时忍不住解释道:“什么叫我们很聊得来?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陆幼美闻言,顿时忍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说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小姨经常去找姐夫呢?”
周墨衍:“哪有经常?你别胡说八道!”
陆幼美闻言忍不住红着脸解释道:“妹妹确实钦慕姐夫的才华,但是也只是钦慕而已,绝对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陆幼卿闻言顿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如此说来 ,那确实是我想多了,本来我还想着求父亲成全你们呢!”
陆幼美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陆幼卿如此大度,早知道她就承认自己的心意了。
周墨衍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陆幼卿,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我是绝对不会纳妾的,更不会纳自己的小姨子。这种有背人伦的事情,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来?”
陆幼美闻言,原本惊喜的眼神,瞬间染上了伤心和不解,她觉得自己是二品官员的千金,她若真的嫁给他做妾室,那也是下嫁,他应该高兴才是。
陆幼卿看了一眼陆幼美,然后眨了眨眼睛说道:“既然大人不肯,我们也不能强迫,是不是妹妹?”
陆幼美闻言红着脸低着头,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姐姐说什么呢?妹妹也没有那个意思。”陆幼美嘴硬到了极点。
陆幼卿看了陆幼美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上次妹妹说要嫁也要嫁三品大员,姐姐最近还真帮你打听到了一家。”
陆幼美闻言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姐姐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陆幼卿:“这个是真的好,这个男人是大理寺卿,今年才刚四十九,去年没了原配,现下正想娶个门当户对继室。你如果觉得可以,我明就去通知媒婆去说合。”
陆幼美闻言顿时忍不住沉着脸说道:“妹妹的婚事就不劳烦姐姐了,姐姐还是好好休养吧!”
陆幼卿:“妹妹对姐姐这么好,一直照顾姐姐,姐姐自然要忧你所忧,想你所想了。”
陆幼美:“可是四十九岁,明年就五十岁了,妹妹那样不就等于嫁给一个老头子了吗?”
陆幼卿:“可是他是三品大员啊?你不是说最少是三品吗?比起做妾室,姐姐肯定更安全希望你做正室了。”
陆幼美闻言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了,毕竟她确实瞧不上三品以下的官员,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嫁给老头子。
陆幼卿见她不说话,于是忍不住说道:“那便这么定了,一会儿我就让下人去找媒婆,先让她找那边探个底。”
陆幼美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姐姐,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跟娘说一声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是不能越过他们去。”
陆幼卿:“妹妹说得有道理,我这就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娘,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陆幼美抬起头悄悄看了周墨衍一眼,然后便又神色复杂地低下了头。
陆幼卿自然把她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这样悄咪咪的暗恋,才是她最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