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卿见李哥一时间说不出理由来,心里便知道了个大概了,那就是他把银子中饱私囊了。
想到当初在宁古塔,他的留下,确实帮了她们不少忙,若不是前期有他在,只怕她们一家三口,早就命丧宁古塔了。
“罢了,李哥,我看李嫂怀着身孕不容易,你还是带着她回宅子好好养胎吧!”
陆幼卿这是不想用他了,李哥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可是给周家做事,工钱都赶上当官了,他很快就有孩子了,所以就更不能离开了。
“夫人,您这是不打算用我了?”李哥说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卑职哪错了哪改,您可千万不能弃了卑职啊!”
陆幼卿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扶起李哥。
“李哥,你对我陆幼卿有恩,这份恩情我陆幼卿记一辈子。”
“这些账……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一回事,过去的我也不追究了。你以后就带着你的夫人好好过日子吧!”
李哥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了,他自然明白陆幼卿的道理,她想着不追究他的问题了,但是也不再用他了。
“夫人,您再给卑职最后一个机会,卑职都要当爹了,这个时候就没了差事,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陆幼卿:“据我分析,你们应该拿了不少,这钱应该足够你们花了。”
李哥闻言,赶忙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
“夫人,卑职真的可以拿多少,实在是婉儿在孕期,卑职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就挪用了一些。但是卑职发誓,卑职真的拿的不多,而且卑职现在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如果夫人不用卑职了,那卑职该怎么生活啊?”
陆幼卿皱着眉头看着李哥 ,显然他这个夫人不是省油的灯。
照她那个穿着打扮,照她那个享受生活的状态,那他这个掌柜无论挣多少,估计都不够她花的。
“李哥,目前就你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再适合给我做事了。这样,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去自己做点买卖,这样挣得也还多一些。”
李哥:“可是夫人,卑职没有那个本事,卑职还是跟着您塌心。”
陆幼卿:“李哥,你如今财务上,出现了那么大的问题,你让我还如何敢用你?”
李哥闻言,瞬间忍不住惭愧地低下了头。
陆幼卿:“就这样吧,你贪得那些我也不要了,我再给你一万两银子,你们两口子自己去做生意吧,只要踏踏实实的,诚信经营,这生意自然就会越来越好的。”
李哥闻言,也也只能俯身再次给陆幼卿磕了一个头。
“卑职多谢夫人恕罪,卑职无颜再拿夫人的银子,也不想因此夫人与卑职生分。”
陆幼卿:“李哥放心,当年在宁古塔,李哥对我们一家有大恩,我们是永远不会忘了李哥的。”
李哥闻言,顿时忍不住红了眼眶:“在宁古塔,是卑职这辈子最开心最踏实的日子。”
陆幼卿:“李哥又说傻话,你现在马上要当爹了,现在才应该是你最开心的日子。”
李哥闻言,只能满脸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对婉儿是责任,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卑职确实动了这织布厂的银子,但是钱庄的银子,卑职没有动。”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好好过你的日子吧,等孩子生下来了,记得抱去让我和大人看看。”
李哥闻言,赶忙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李哥回去后,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婉儿。
婉儿听到这件事后,顿时忍不住急道:“什么?她不让你干了?那怎么行?”
李哥闻言,顿时忍不住沉着脸说道:“夫人是个极聪明的人,任何猫腻都躲不过她的眼,当初我就说,别动歪心思,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不能跟着夫人,对于咱们来说,绝对是一大败笔。”
腕儿闻言,顿时忍不住咬着牙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动的时候注点意,不要让人看出来。”
李哥:“你倒是说得容易,天天变着法子要银子,我能不想办法吗?”
当初他就说看着她眉眼和周夫人有些相似,所以才会迷上她的。
只可惜,她除了眉眼和夫人有些相像,其他地方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夫人既能干又不追求虚荣,而她典型的就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
就这样六十被她一点一点的扣走了,如今被夫人发现了,那他们以后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婉儿自然不肯就这样白白被辞退,她觉得应该想个办法,敲周夫人一大笔。
这件事她决定偷偷进行,不能让李强知道。
陆幼卿又从京城重新调来了几个管事,让他们接替了李哥的工作。
她经过查证后,粗略估计了一下,李哥和那个婉儿,大约贪污了十几万两银子。
与此同时,她又去钱庄转了一圈。在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回到京城了。
待她回到周府时,天也已经黑透了,等她换完衣服后,周墨衍也从宫里回来了。
陆幼卿把李哥的事情,给周墨衍粗略的讲了一遍。
周墨衍在知道这件事后,也很赞同陆幼卿的做法,毕竟当初,李哥确实帮了他们不少。
周墨衍看了一眼陆幼卿,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皇上自从把李家满门抄斩后,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都变得闻风丧胆了。特别是陆家,陆长峰今天找了我好几次,有意想要拉拢我,让我在皇上面前,对陆家美言几句。”
陆幼卿闻言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陆家的这几个人,我没几个喜欢的,跟我也不亲近。再加上,当年翰翰在陆家待了两年多,受尽了陆家那帮兔崽子的欺凌。这件事儿我一直记在心里,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周墨衍自然也记着这些,他之所以给陆家留了面子,也是因为惦记着陆家毕竟是陆幼卿的娘家,不想让她落个不孝的名声。
“陆大人这几年没有任何建树,一心只想树立自己的党羽,拉帮结派,想要给他的陆家子孙铺路。皇上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
陆幼卿:“你放手去做就好,不用顾及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