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酒足饭饱之后,郑初曦便先行出去,给“寻剑队”安排今晚的住处了,虽然说他们随便哪里都可以猫个一夜半夜的,但还是要去打点的。哥几个正想散了,休息好,明天才是重头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来到烨齐身边。
马上,烨齐的脸异常难看。琢万忙问:“大哥,出了什么事?”
“明明出事了”
“啊?珠儿?”旷千惊叫。
琢万和寒柏也问出了声:“梅花宴上?”
“据报,明明在皇庄里晕倒-”
四兄弟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们熟悉的珠儿是坚强乐观的,哪能那么容易晕倒?能够让珠儿晕倒,那可是大事。大家这么想着,更焦急了。可是,烨齐是肯定不能离开的。
就是子杰,也是知道明珠的,也跟着着急起来。
“大哥,我们仨回去看看?”琢万着急的说。
寒柏冷静地说:“现在出不去了,宵禁了、、、”还没说完,他就闭口了,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是搞笑,皇庄的大门岂能拦得住他们?
旷千顿了一下:“大哥这里不能没人,我回去吧?”
烨齐看着旷千,说:“行,就这样,辛苦三弟了。伦江,在外面接应,备好马!”
“是”伦江应声而出。
“三弟,一切听从明明的安排,府里有不安分者,一律严办,不出意料,明天晚上我就可回去了!”
“放心吧,大哥!”旷千说完,绝尘而去。
烨齐眼里如有风暴,除了拼命强压,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明天还有场硬战,不能功亏一篑。可是,明明,我现在就出去看你,怎么办?
将军府
明珠躺在床上,四肢百骸都透着疲劳,她知道今日那么多事,把自己累着了。想着宫里的四哥,直捶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自己竟然不能跟四哥亲见,什么都帮不了四哥,真是妄为现代人!
都怪这破身子,究竟何时是个头啊!有时候真想就这样眼睛一闭,早死早投生!或许还可以回到现代吃香喝辣。唉,只是想到这里,到底舍不得,不说自己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还有那么多爱她和她爱的亲人,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完成,怎么能说放就放?
就这几天没有见到烨齐,心里都是想念得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来应该出线了吧?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一次都没有去现场看过,他会不会不高兴啊?明天是大决战,一定得去,上午先跟芙林见面,把鉴哥的事情先敲定,然后出发赛场!就这么决定了!
明珠想了明天的安排,心下大定,迷迷糊糊间,意识开始涣散,睡了过去。连旷千回来,都不知道。
旷千想着珠儿正病着,不能打扰她,便跟守夜的思竹交代明天再来后,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明珠是被自己乱跳的心脏唤醒的,她觉得浑身都是汗,很不舒服,一种熟悉的地狱般的感觉正向她袭来,一波又一波,这个时候她真想爆粗口!
这不是还没到十五吗?怎么就来了呢?她强自按压了一下左手的脉搏,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思梅,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十三了”进来的思梅呆了一下,习惯性地答了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冲到床前,颤抖地说:“夫人,是又发作了吗?”
“思梅呀,已经来了--”明珠苦笑。
思梅一下流出来眼泪,抽泣起来,刚刚进来的思竹、思菊看到思梅这个样子,唬了一大跳,纷纷走到床前。
“夫人-”大家齐喊。
明珠无奈,说:“思菊,你去一趟解家,跟芙林说我家有急事,延后几天再见。完了以后再赶到靖相侯府,告诉曹夫人,也、、、也说家中有事吧,事情要过几天再议。”
思菊抽泣着点头。
“思竹,叫夏姑和阿兰,快-”
思竹即刻飞奔而出。
“思梅,扶我起来,全身都湿了”
思梅哽咽着按照明珠的吩咐,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换好了衣服,这时,门外冲进来两人,正是夏姑和阿兰。
“小姐-”阿兰还擦着眼睛,看上去是被人从床上拉起。
夏姑脸色奇差地从包里拿出一颗药丸,端着水,送进明珠的嘴里。
房间里弥漫着窒息的味道,虽然,所有人都亲眼目睹过多次夫人发作的全过程,但每一次都是生死交替,大家恨不得以身相替,却徒呼奈何!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大家觉得今日的天都要塌了!
“阿兰,小姐痛-”
夏姑柔柔地对阿兰喊了句。阿兰张嘴发出:“啊-”的大叫,在她的印象里,小姐痛了,那就意味着要她抱,意味着还会听到小姐惨叫,还意味着接下来会有两天见不得小姐、、、阿兰虽然头脑不清醒,但不表示她没有感知,只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双眼里滚出。
大家对阿兰这个狂叫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小姐发作时,只有武功高强的阿兰抱着,才能如履平地地到达目的地。坐马车都不行,太颠。
夏姑沉着对思梅说:“出去看看,把闲杂人等引开,即刻从长廊进入竹林,出府!”
“是!”思梅应声而去。
云涛居以西,沿着长廊一直走到尽头,是一片竹林,那里接通府外,虽建有围墙,但拦不住阿兰的步伐,从那里离开将军府,又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条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思梅刚刚走出,便看到了伦歌,而伦歌看到思梅也微微一怔。
“思梅姑娘”
思梅本来没有心思跟伦歌说话,只是走到伦歌面前正待擦肩而过时,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说:“侍卫长,求你件事?”
“你说-”伦歌没想到思梅会这样说。
“等会夫人想从这里到竹林经过,你能帮我把所有在此的人引开吗?”思梅神情严肃,看到伦歌的惊讶,又补充了句:“夫人交代的!”
伦歌心里涌起惊涛骇浪,问:“是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不是你能听的!我能说的是,要快!马上!”思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小脸板得正正的。
伦歌愣住了,然后点头,说:“好,我来处理!”
思梅抬起头,正式地看了伦歌一眼,眼神里含着感激,在思梅一贯板正的形象里,这是相当难得一见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