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指挥使陈选平?此人出生四大世家,曾经获得过武状元,关键是此人立身稳重,不偏不倚,为人公正,忠于朝廷。这样的人,不但康皇后放心,就连烨齐也是放心的。
而且这人是二弟琢万的上官,据琢万说,此人好相处,算得上一个厚道的顶头上司。
烨齐点头。
康皇后意气风发,好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向她飞来,她现在做梦都想银子,实在是因为国库空虚,手上没钱,办什么事都难,而此刻又是她最关键的时候,太急需银钱了。至于邓子苓什么什么的,那谁呀?滚一边去!
烨齐像没有看到康皇后流口水的样子,淡淡的说:“宝藏之事虽然有人知道了,但为了避免混乱,蜂拥而至,还是低调为好。”
“没错!少阁主有什么好招?尽管说来。”
“红岩壁悬崖林立,壁立千仞,几乎无路可走。微臣建议,此事可分明面和暗中两股人马。明面上,借工部名头到红岩壁开山凿路,以修官道为由;另一部分为暗中力量,搜捕宵小,密查师尊所在!”
“说得好!”康皇后再一次被烨齐折服!这样的思路和缜密的布排,犹如战场上的大将军,镇定自若,决胜千里!哪怕现在的康桦锦年数大了,也两眼冒星星。刚才的不快和恼意全不见了。这样的青年要是为我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如果这事成功,她决定要重用他!
烨齐可不知道康皇后的心理路程,他的所有考量,都是为了能尽快的找到师尊。
此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两人还就一些细节问题略略探讨了一下,比如为了师出有名,把这支队伍命名为“飞天队”,是烨齐取的名字,皆因红岩壁之路犹如天路,如能修得成功,不亚于“飞天”成功,故而想到这个名字。
至于康皇后,自从听到宝藏两字后,脑子几乎就处于当机状态,烨齐说什么就什么了。这样,就组成了烨齐为队长,神机营指挥使陈选平和工部侍郎李开泰为副队长的“飞天队!”,队员明面上五十人,暗中出动一百人,共一百五十的队伍。
回到将军府的烨齐拉着明珠的手说了大概,直把明珠气得!这老妖婆,简直了!说她是太平洋的警察都不为过。不过令她想不到的是,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那么大的信息量!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邓子苓搞出来的。没想到啊,你的好表妹竟然那么大的难耐!”明珠笑意不达眼底。
烨齐的手更紧地抓住她,愧疚地说:“是我大意了!我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纠缠。”
看着烨齐的内疚,明珠反而不忍再说他了,男人跟女人还真的不同,天生粗线条,再加上当时坐在轮椅上的他,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由此也就造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明珠灵动的眸子紧盯住烨齐,烨齐有点莫名,不过,那双深邃的瞳孔里,自始至终都映着她的身影,她想羞他,反而被自己羞到了。
“怎么了?明儿?”烨齐认真地问。
“你就不觉得你娶了一个妒妇吗?”
“妒妇?”烨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嘴角上翘,一只手抚了抚明珠额前的头发,说:“就喜欢你妒妇的样子。”
这厮!竟然越来越会撩妹了哈!明珠的脸滚烫起来,手戳了戳烨齐,可以感受到属于男性的紧致的肌肉和雄性十足的特质。
她傲娇的“哼”了句,继续说:“不过,你也大胆了啊,敢反抗皇后!”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皇权高于一切,烨齐这种态度还真的令人佩服。
“她现在正是用人时期,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宝藏对于她来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还不得死死抓住!”
“说得有理!这宝藏还真就吃定她了,短期内这老妖婆不会对我做什么了!你的邓表妹好可怜啊!”
才说完,烨齐就欺上前来,轻咬了下明珠的嘴唇。
明珠骤然遇袭,嘴唇红嘟嘟的,双眼雾蒙蒙地看着烨齐:“哎呀,你咬人!你属狗的呀!”
烨齐爱死了明珠这样的娇态,微笑着没有说话。
明珠定了定神,这才转入正题:“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竟然商量出大事来!”
“明儿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我私自公开了宝藏的事情,你同意吗?”烨齐黑亮的双眼看着明珠。
‘我觉得很好,树挪死人挪活,换一个思路,未尝不可。’
“我就知道明儿你懂我的。”
“师尊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烨哥哥这样的方法是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们这个渔翁有师尊在别人手里,很被动啊!”
烨齐深以为然,说:“我们一定要争取主动,先行找到师尊。”
“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看着明珠忧虑的脸庞,烨齐安慰道:“在宝藏见光之前,我相信他们不敢对师尊动手。”
“嗯!几天后出发?”明珠点头。
“三天后”
“我要跟你一起去。”
烨齐眼睛里闪出欢喜,哪有不同意之理?自从两人重逢以来,他就喜欢看到明珠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离开了这个范围,心里就不得劲。只是他生来内敛,外人看不出而已。
或许这就是明珠所说的“后遗症”?
两人温馨的谈话,可是在威名侯府曹家姐妹的某一个角落,里面依稀的几个人,面色阴沉,其中一个还隐隐在哭。
这大白天的,窗帘紧闭,里面空气凝结。
“哭!就知道哭!马上给我停下!”靠窗的位置上,一个人边说边转身,面具下那双眼睛像要吃人,嘶哑的声音不像正常人,纵然其他三个女子听了几次,已经是“熟人”了,也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寒颤。
很明显,哭的人是邓子苓。也是,满怀希望,得到的却是失望,是人都会伤心的。听到了面具人都呵斥后,停住了哭声。
“怎么,怪我了?”
“不敢!”
面具人心情复杂地看着邓子苓,一面帮助她隔应郑明珠感到高兴,一面又恨死了邓子苓去纠缠烨齐。这样复杂的心情下,表现出来的就是更冷更阴沉。
邓子苓和曹氏姐妹哪怕敢接话,莫说此人是钟粹宫里侍卫,武功高强,在侯府里如入无人之境,对于她们来说,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就单单是相貌,就够她们胆战心惊了。
说“怪她”?打死她们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