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骑匪气十足的人马,万万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单单就阿兰一人,就让他们七荤八素,再加上几个短打模样的人加入,就更加没有悬念了,伦歌伦江过来都有点打扫战场的感觉。
几个经阿兰一刀劈的家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就悄无声息了,代伦歌前来一看,竟是已经咬毒自尽了。
此时烨齐和明珠已经到了。
“将军,有两个逃走,其余尽数、、、死了。”
烨齐没有说话,走近查看。
“将军,要不要追?”伦歌指了指那两个人逃走的方向。
烨齐还没有回答,那几个短打模样的人,其中一个精瘦身材,脸色苍白的中年汉子走过来说:“不可!前面有诈!”
众人一听大惊,烨齐回头站定,直瞪着说话者。
“千江漕运都头霍兴拜见武林盟主上凌将军!”精瘦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其他几人也同样的礼仪拜见。
“拜见盟主!”
“拜见盟主!”
、、、、、、
这个时候的漕运还是小打小样,朝廷还处于不重视状态,一力交由武林去管理,只要不造反就可以。这漕运都头的头衔还是前任武林盟主展老爷子封的。
可是据明珠后世所学知识,知道这漕运其实大有作为,特别是到了明清,朝廷专设漕运司,总头目都督还是一方大员,官拜三品以上,几乎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想而知,对漕运有多重视。想不到,现在的时代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重要性。
这个霍兴,,漕运都头?千江府三方势力,总算来了一位。
拜见完烨齐后,又对将军夫人也拜见起来,明珠早已戴好了面纱,面对这些拜见的人也是微微笑着还礼,并没有说话。
只是站的地方跟那精瘦男人有点近,一股熟悉的药味冲鼻而来,明珠的眼睛闪了闪。
“怎出此言?”
“那两人逃亡之地乃‘活杀角’,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活杀角?如此恐怖,刚才可不止那两个凶徒逃往此时,大街上很多人也往那边去了。如此看来,岂不是那么多无辜之人丧失性命?作为一方漕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烨齐越说越厉声,杀气徒现,霍兴刚才的镇定总算消失,脸上出现了悲戚的情绪,暗自惊心眼前的武林盟主如此年轻,就有这样泰山压顶般的气场!他低下头说:“我们、、、我们都有解救的。”
“怎么解救?”
“就是告诉阻止来人进入。”
烨齐和明珠直接被气笑了。这也叫解救方法?不过,漕运也只是三方的一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何人所致?都几年了?”
“五年了,暂时还不知何人所致。”霍兴如实说。如果从三方角度上说,这十有八九是山匪所致,但一切都查不到证据,所以,霍兴也就不敢说出来。
烨齐的眼睛里似有风暴略过,转身大喝一声:“剑狼何在?”
“在!”洪成磊和李浩舟应声上前。
“一组听令!”
洪成磊出列,恭敬听命。
“除外衫,着武装,目标-西边方向:活杀角!只围不攻,原地待命!切记不可莽撞。”
“是!”洪成磊。
烨齐看着卫理眼里的渴求,便点头说:“卫理出列”
“在!”卫理内里的小野兽正在嗷嗷大叫,哈,终于点他的名了,他都要憋死了。
“配合洪队长,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卫理正色行礼,走到洪成磊旁边,两人相互颔首致意。
二十五个人兴奋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从背包里拿出一双鞋子,那可是真皮长靴,名为战靴。
以前只有千凌阁设有作坊,这样高端的靴子可是一靴难求!现在有了鹰家庄,数量上去了,明珠也不小气,最新一批就发给了这次执行任务的子弟。只喜得这些子弟们那个眉开眼笑,真的有如上战场一般,卯足了劲,蓄势待发,准备建功立业呢!
等他们拿到服装时,那就更了不得了,他们真正理解了“没有最惊喜,只有更惊喜”这句话。拿到手上的服装没有铠甲重,却比棉衫有份量,设计还很是独特,那是明珠融合了现代迷彩服因素又有本时代特色的服装,新颖的颜色,可挎刀剑可别军包,大口袋、小口袋还有斜口袋,里面应有尽有,甚至连小药包都有,最后配上一条真皮材质的腰带,要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这些服装他们还在千凌阁的时候就已经美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听到一声令下,换装就很快了,把一旁的二组成员羡慕得流哈喇子了。
换好装的卫理,还别说,真的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身戎装的卫理完全没有了京都勋贵子弟那特有的单薄虚弱感,威武雄壮起来,感觉一下子就长大了,明珠表示老心宽慰。
烨齐正要吩咐二组安营扎寨、原地待命时,霍兴已经出声:“盟主大人,还请移步漕运,鄙地虽然粗鄙,但定竭尽全力招待盟主!”
刚才换装的一幕,已经彻底震撼住了霍兴,武林盟主就是盟主,就是不一样,真正的铁血沙场过来的人,他的呼吸更不顺畅了。
烨齐看了看明珠,虽然他们不一定要借宿漕运,但这不是来调查救人的吗?漕运好歹也是三方之一,不住进去,怎么拿到第一手消息?再说明儿身体不好,不能跟那些糙爷们一样宿在露天。显然,明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便点了点头。
烨齐便接受了霍兴的好意,说:“二组听令!”
李浩舟抖擞精神,声音响亮,说:“在!”
烨齐掏出简易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李浩舟说:“此处有一小缓坡,你等二组在此安营扎寨,稍事休息,等候命令。”
“是!”虽然没有接到任务,但也是暂时的,李浩舟也无条件执行。
交代完毕,烨齐和明珠带着侍从前往漕运码头。
码头倒也不远,就在大街往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可见一湾水域,放眼望,河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大型的,小型的都有。船夫的吆喝声,码头苦力的搬运声,密密地织成了一幅繁忙的景象,让他们这些北方人看得眼睛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