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卫理,烨齐从腰间抽出剑,“嚯”声作响,剑尖闪亮。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伦歌伦江和洪成磊。
“先不用跟过来,待我劈开落脚之地,你们再上,记住要快!”
伦歌忙说:“将军,让我先来。”
伦江和洪成磊也说,要他们来。
烨齐可是他们的将军,哪有将军先行,小兵受保护的道理?
烨齐一个冷眼:“听命行事!”
“是!”
三人只得又紧张又兴奋地回答。
烨齐说完,一个手势,剑飞离手掌,直插草地,瞬间,剑身周遭串起一人高的“大草”,草叶伸展,如蝴蝶般扑闪、蠕动,原来,这就是食人花!
只见食人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裹住了剑,烨齐箭一般飞向插剑之处,同时将手上的药品洒出,即刻,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刚才还霸道的食人花,颤抖般收缩,颜色灰败,径处萎缩。
说时迟那时快,烨齐将终于从食人花的包裹中冒出来的剑抽出,旋即劈向食人花,一片片叶子一条条根茎四处飞溅,总算是见到了土地,有了落脚的地方。
好!将军威武!
少阁主威武!
、、、、、、
千凌阁子弟看得是激荡盈胸,齐齐大喊助威。卫理更是大声,那可是他的姐夫哦!太威武了!
“上”烨齐大喝。
伦歌三人一听,飞也似的扑向那里,四人背靠背操作,伦歌他们看了自家将军的全过程,都迅速地掏出药瓶,洒下去后,用最快的速度披荆斩棘,食人花田被劈出的空间越来越大,仿佛如人的气势一般,弱了下来,连开的花都没有那么大了,还蔫蔫的。
四人一鼓作气,所向披靡!
正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冲入耳膜--
“停手!停手!听见没有,我叫你们停手!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你们会遭报应的!啊-我的蝶儿!我的蝶儿、、、”
一个全身黑装,头上还裹着黑巾的人冲到花田,对着烨齐他们大喊大叫
烨齐两眼飞刀,,看这黑衣男是从那几间茅草屋冲出来的。
黑衣男也不管烨齐的目光,兀自嚎叫着,那声音异常尖利刺人,要是剑刀的话,大家早被刺死了。
双方都不管对方,黑衣男气死了,也冲进花田,奇怪的是他不会被食人花包围,可谓是“片叶不沾身”啊!看来幕后的操纵者就是他无疑了。
这黑衣男冲进花田后,不知用了什么招数,食人花又强壮起来,甚至连刚才斩下去没有死透的根茎又死灰复燃,正在慢慢地舒展,看得人心惊肉跳。
烨齐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黑衣男看着自己下来后,虽有起色,但烨齐四人的武功太强大了,他的食人花仍然不断在锐减。他双指放嘴上,吹了个“稍呼”,呼啦啦,从茅草屋又串出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冲向卫理他们的一组成员,好在千凌阁子弟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平时是纸上谈兵,现在才正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卫理前段时间一直跟着烨齐,后来被送到鹰家庄训练,那可是真正按照行兵打仗来训练的,所以,现在的情绪卫理也不怯。再加上人数上自己这边也占多数,根本不怕。
但打着打着,卫理就发现了不对劲,原来这些人手上都有药物,令人忌惮。在躲闪中,难免受到掣肘。有两个队员被带上花田,一下就被席卷了。
卫理开始焦急起来,呼吸都不稳了。
对于这边的情形,烨齐一个眼风过来便看见了,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着还在那嗷嗷大叫的黑衣男,擒贼先擒王!他一把剑飞了出去。
黑衣者再也想不到他也有今日,这几年呼风唤雨惯了,谁不怕他?没想到这便遇上了。他呆呆地看着扑面而来的飞剑,躲是躲不了的,烨齐是谁?武林盟主,那是弹无虚发的主!
完全是下意识的侧身,手在食人花上一扯,身边的食人花迅速开出壮硕的花朵,挡在黑衣者身上,而飞剑也到了。
“噗”的一声,剑入黑衣者肩甲,要不是有食人花挡住,这家伙的手臂恐怕会被劈断。
黑衣者一口血喷出来,脸色灰白,嘴巴总算消停了,再不敢恋战,
又一个梢呼,十几个黑衣喽啰,跟着他迅速逃走。
卫理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将军,让我带队去追,定把他们一一抓获!”
“不可莽撞!”烨齐知道要论起来,卫理带领千凌阁子弟追杀黑衣者并抓获并不难,主要是他们手上有药粉,那个黑衣着也是邪性十足,可不能大意!
“可是让那人逃走了,以后又得害人!”卫理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手下被食人花席卷,就恨不得活剐那人。
“放心!他逃不了!”烨齐嘴角含笑。
烨齐的剑可是涂了“料”的,是明珠的“追踪粉”,他没有多解释,而是指挥大家伙,救人的救人,斩杀食人花的斩杀。
卫理也不再说什么,他就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姐夫。
那被食人花卷住的子弟被解救后,呼吸一旦顺畅,便忙什么事了。烨齐让洪成磊带着一部分人继续斩杀食人花。而他带着卫理和另一部分的人,向茅草屋走去。
他这一去,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决定有多么的英明正确!
这茅草屋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里面充斥着刺鼻的药味,还有说不出的臭味,简直了!大家捏着鼻子一步步走进去,没想到茅草屋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里面却另有乾坤。
要是明珠在此,会很惊讶,这差不多要赶上现代的实验室了!烨齐对着台上和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对伦歌他们说,除了这些不能砸外,其余都可!
说话间,屋子深处传来异常,竟然有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伦歌不等主子吩咐,早一步前去查看了。
很快,就是一阵惊呼--
“将军!”
烨齐和卫理忙飞奔过去,这里应该是第三间屋子,里面四角都设有烛台,中间一张特大桌子,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一个黑衣者正被伦歌扭住,激烈的挣扎着!
伦江忙过来说:“将军,是念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