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烨齐已经难耐不在,急问:“有解药?”
旷千摇头:“鬼医称琵琶骨所现的寒、热两种高毒,只有‘千年龙须’”方可同时控制,通过逼迫,鬼医才说出,这‘千年龙须’在赤焰山腹地一寒潭内,此寒潭除了深不可测,还寒气逼人,听说、、、”
旷千没有说出自己两次闯入寒潭的惨状,要不是青叔在那里,及时治疗,不死都会去掉半条命。青叔和郑国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连试一试都无法,人才到寒潭一半,就已昏迷。
“快说-”烨齐迫不及待。
“我去探了两次,都无功而返。只依稀看到‘千年龙须’旁守着一只不知为何物的怪兽,凶猛异常、、、无奈,只能来找大哥!”
烨齐的心绪异常难受,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才是最应该出力的人,但却让那么多的人付出,再付出!
青叔情愿扮做作囚徒,在监牢里跟凶徒们周旋、、、
承恩公更是抛却高官厚禄,亲赴凶徒老巢赤焰山、、、
三弟旷千单枪匹马,深入寒潭,可谓九死一生、、、
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抹了把脸,对着门外说:“什么时辰了?”
“将军,近辰时了。”
“好!”说完,烨齐都旷千说:“三弟,大恩不言谢!我们这就出发,前往赤焰山!”
旷千站起来,点头。
恰在此时,又一小斯匆匆而来-
“将军,宁王醒了,不见了您,就、、、大喊大叫!”
烨齐的脸,沉了下来。
这宁王,自醒来,这样的戏码每日都要闹几出。每次,非得见到烨齐才能安静下来,都把烨齐当镇静剂了!
按明珠的话来说,宁王遭此大难,半身不遂,心里、生理都到了极限,恐慌在所难免。而烨齐是他的救命恩人,只有看到他才能安定下来,也是正常!
兄弟俩无语,烨齐挥了挥手,说:“我去去就来!”
而被宁王痴缠了一个多时辰的烨齐,跟旷千在门口汇合,刚要启程,就见前面有飞马过来。
“将军!将军-”
此人一看见烨齐,连滚带爬,来到烨齐面前,竟是将军府的侍卫!
烨齐心里一紧,把此人揪了起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吗?”
侍卫急急地摇头:“不是”
说完两字后,压低声音,只有烨齐和旷千可以听见:“火器营晓天姑娘来报,‘黑火’少了一个,而就在昨天,钟粹宫的康来到过火器营!”
兄弟俩一听,都变了颜色,尤其是旷千!临走之时,他是千嘱咐万嘱咐,要晓天看好黑火的!晓天跟他,两人配合了多年,虽然没有擦出异样的火花,但对晓天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
只要他交待的事情,绝对是无条件执行,妥帖周全,忠厚诚实!
这是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夫人知道吗?”烨齐大急。
“夫人已经安睡,不敢打扰、、、”
烨齐心里涌出不安,特别是听到“康来”两字,心一下乱了,他干脆对旷千说:“三弟,我们分兵两路,待我见了明明后,再到赤焰山!”
“要我一起吗?”
“不用!看好寒潭要紧!”
“那好吧!大哥你快去!”
再说此时的将军府,大门口,伦河正跟伦江换班。
“辛苦了伦江,快去休息吧。”
伦江不像往日走得干脆,一把拉过伦江,噼里啪啦地说:“你这家伙,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干什么?”伦河一挣,就推开了值守了晚班而全身疲惫的伦江。
“你的亲事不是说被退了吗?到底是不是真的?”
伦河一愣,看了看伦江,以为他在取笑他,便瓮声瓮气地说:“是真的、、、”
“那怎么?”伦江边说边努了努嘴。
伦河顺着伦江的方向看去,只见大门口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人,这人正是上个月刚刚跟他退了婚的前未婚妻叶秀花。
伦河眼里涌出一抹冷漠,转身推着伦江:“你不用管了,回去休息。”
“你、、、真没事?我告诉你,这姑娘可不是现在才来的,还没到卯时就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家里就这么早来的?还是昨晚就一夜未归?嗨,我看纳,瞧这情形,你们断不了、、、”
“去去去!”伦河推搡着伦江。
真的是呵呵了,这定亲,退亲,难道是过家家不成?想来断就断,想接上就接上?虽然对这叶秀花,没怎么见面,也没什么感情,但既然两家定了亲,他就认定了是一辈子的事情。
伦河父亲早死,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母亲,看着他成家立业,是老母亲的心愿,他不忍拂了老人的心。
可惜人家不这么想,自从知道伦河断了手臂后,叶家就开始嫌弃了,四时八节送礼物也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叶秀花也是各种不待见。
伦河知道自己身已残疾,面对这些,就一个字:忍!
但就在上个月,叶父叶母来到他家,要求退婚,指着老母亲说,自己的儿子已是残疾,还想着娶人家姑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他们家秀芳被什么富豪的员外看上了,人家有良田二百亩,水牛两头云云、、、
气得老母亲至今还躺在床上不利索!这是伦河最恨的地方,他很是干脆,拿出当年的定亲信物,还有女方的八字丢回叶家人手里,退了婚!
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这个女子,退婚那天都不愿意出来,怎么,今日竟然愿意来了?
伦河假装没看见,站直了,面无表情。
可是,伦河的假装没有持续多久,叶秀花迈着小细步,几乎是“扑”了过来。
只是近了,看见伦河脸上的冷漠,声音嗫嚅:“伦河-”
“这位姑娘,这里是大将军府,请速速远离!”伦河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伦河,你听我说、、、退婚,都是爹娘逼的,我是不愿意的、、、”
伦河想了想,也好,说清楚让人马上走:“你爹娘逼的也好,你自己愿意的也好,事已至此,无需多说,你我二人,从此再无干系!”
叶秀花急急说:“伦河,想不到你是这般绝情的人!我爹娘、、、他们、、他们根本是、、、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要卖了我。伦河,我不愿意,我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