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听后也很高兴,折磨自己几年的疾病一朝恢复,怎不叫她欢喜?望着沈承青行动不便的右腿,以及对自己付出生命般的救治,感动万分。
在她心里,沈承青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在以后的岁月里,她是一定要好好报答的。
“这几年为了我,青叔受苦了。青叔的大恩大德,珠儿会牢牢记在心里,并好好报答。”
沈承青忙摆摆手:“欸,珠儿几时也学了这些腻乎话呢?珠儿中了琵琶骨,要不是有你自己的坚强意志,又有烨哥儿舍命取得千年龙须,哪里有如今这种局面?”
对明珠的舍命付出,他觉得就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看着珠儿,就像看着那个她,为她做任何事,不但不觉得苦,还甘之如饴。
再说了,珠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美丽、善良还坚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要他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痛苦已是极限,哪里能看着她去赴死?
沈承青的笑是和熙的笑,那种有故事有沉淀的笑,特别让人沉迷,这不,乔白就沉迷在旁边,久久不能转移视线。
明珠看了就想逗一逗他们。
她拉着沈承青的手,却是对着乔白说:“乔姨,我可以借一下青叔吗?我想抱一抱青叔?”说完狡黠一笑。
乔白先是一愣,马上却又笑了,却是很大方的说:“可以,可以借一小会。”
“哈哈哈”明珠把头靠在沈承青肩膀上,抱着他的胳膊大笑。
沈承青溺爱地看着她,还无奈地用手指指了指乔白:“你怎么也跟着玩乐?”
乔白却不以意,笑盈盈地说:“什么玩乐!咱们珠儿多懂事啊,知道你是我的、、、”
沈承青一听,恨不得用手堵了乔白的嘴巴。以前在宫中,也没见她那么大胆啊。
明珠却是乐坏了,这乔姨可真是宝啊!
“哎呀,青叔,这有什么不能玩乐的。夏姑跟我说了,下个月有个好日子,不然就要等明年开春了。”
说到这,乔白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羞赧和滚烫。
沈承青也觉得,让一个小辈操心自己的婚事,很是难为情,耳朵根都烧了。只是他作为男人,既是作出了承诺,就应该负责到底。
对于乔白的付出,他也不是泥塑木雕,焉能无情。人到中年,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已经沉淀,那些爱而不得已经释然,罢罢罢,往后余生,也就搭伙过日子!细水长流,是他能接受的生活方式。
“放心吧,青叔,乔姨,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无碍了,全好了,保证会把你们的婚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乔白很高兴:“那就谢谢珠儿了!”
“虽说是全好了,但到底是折腾了几年,不可太过操劳。”沈承青温声说,至于婚事嘛,不过就是个形式。
“青叔,你就放一百个心哈。这将军府多的是人,我也就动动嘴皮子。”
沈承青说不过她,有点无奈。
“青叔,你这腿我看也是治疗不及时,造成的,从明天开始,按我的方法来,保证一个月后,就是一个英俊潇洒的新郎官了!”
乔白听了哈哈大笑:“太好了,珠儿,那我要做些什么呢?”
“乔姨就比较辛苦了,要做按摩,做复苏什么的。”
“不辛苦不辛苦。在宫中第一次见你青叔时,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还不是、、、”
沈承青打断了乔白:“都过去了!别吓着珠儿。”
“青叔,那老妖婆为什么要抓你?御药局叶御医,也就是青叔的师叔,为什么会中毒,死于非命?”
这些事情如迷一般,在宫中,被捂得死死的,一条缝都透不出来。就仿佛,那个叶御医不存在一样,又或者是从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人去过问,也没有任何人去追查。
沈承青苦恼地说:“说实话,你青叔我,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那天我去御药局见师叔,纯粹就是想把那古书的方子跟他探讨一下,看看师叔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记得,找到师叔时,他气色不好,非常疲劳,说‘总算回来了,累死我了!’我也没多想,因为宫中的工作劳顿,也很正常。
再后来我们喝茶、探讨方子,一切都很正常,要非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他说想把徒弟给我,要我把他带离御药局,随便我怎么安排,给口饭吃就行、、、”
明珠想起来了,问:“就是现在济世医馆的炎方吗?”
“没错,就是他。我师叔虽已成婚,却膝下无子,把炎方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来扶养,怎么突然就要把他送给我?我有这样的疑惑,也这样问了,师叔只说‘宫里人心狡诈,阴暗汹涌,炎方不适合在此!’当时我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也答应了师叔。我们俩呆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我带着炎方离开御药局,走到半途,就遇到了绝杀,我只来得及把炎方推下车,想来正好那里是新通巷,胡同小道星罗棋布,才给他逃出来生天。
而我,被安乐公公所救,那时我已是被打得半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公公重新把我接回宫,并安排了乔姑娘帮我。”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年,自己的暗卫就查到宫中就断了,原是青叔重伤在身,而她自己也是一身病,无法细查。
一时之间,大家静默起来。
好一会,明珠才对着沈承青说:“青叔,我的猜测是这样的:你的师叔正在参加一种见不得光的秘密行动,做完就要被杀人灭口的那种。而你的师叔显然知道后果,才会交待你带炎方离开。果然,你师叔中毒身亡,宫里三缄其口。而能做到这些的,非帝后两人,不作他想。”
“应该没错了。”沈承青和乔白听后,都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想得通了。
“而青叔你,正好闯入其中,按那些人宁可错杀不可漏杀的原则,青叔就成了无辜受害者,为了有个追杀的理由,便把杀人的罪名安在了青叔的身上。”
说到这,明珠眼前一跳,突然说:“青叔,我听炎方说,他师父善易容,会做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