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康皇后身份之尊,从小到大,也就得过一两个红得不是很彻底,形状也是小小的一粒,对,跟眼前的红珊瑚来比,真的是小小一粒!
反正她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红珊瑚!但没见过,并不等于她不了解,作为家族当做皇后来培养的康桦锦,除了权谋,她本身涉猎了很多知识。比如珠宝鉴赏,那是必修课好吗?
红珊瑚是珠宝中唯一有生命的千年灵物。来自大洋深处,有着低调的繁华,历来被视为吉祥富有的象征,是皇家级珍宝圣品。
在现代,在西方,都还是珍宝级的物件,古罗马人甚至称红珊瑚为“红色黄金”,可见一斑!
康皇后倒抽了口气凉气,这得价值几何啊?东北军的军晌、生活物资有着落了!哈哈哈,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大笑三声!
所以,陈选平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
也所以,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了!
更所以,在高兴之余,连说:“好好好!重重有赏!”
康姑姑的眼睛闪了闪,想说什么,又吞了下去。
如此,四兄弟便跪了下来听赏--
“奉天承运: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尔千凌阁五阁虎或赴西戎,扬我国威,或抵蜀地,救百姓与水火、、、朕甚嘉之!
授予千凌阁少阁主上凌烨齐为‘虎威’大将军、上凌琢万为‘飞虎’将军、上凌旷千为‘瑞虎’将军、上凌寒柏为‘君虎’将军、、、钦此!”
由此,四兄弟便成了新鲜出炉的虎威大将军和飞虎、瑞虎、君虎将军。烨齐升至四品大将军,跟其义父孟健海一样,将军府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府。
而百千万三人也由从五品升为正五品。
虽然没有一飞冲天,但四人年纪轻轻,未来可期!大宣上下无不热议,眼红嫉妒者甚嚣尘上。但不管如何眼热,他们四人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冲冠一怒的“圣城”一战,打得号称天下第一固若金汤的圣城稀巴烂,这谁能做到?
还有远赴蜀地,在地动山摇中,拯救百姓,给蜀地重建家园、、、这些谁又能做得到?
每一桩每一件,拿出来都吓死你!
所以,觉得这些封赏是实至名归的人,也大有人在。
钟粹宫里的康姑姑在烨齐等人走后,才给康皇后提了个醒,旁边的莱京鸿也是点点头,觉得康皇后有点高兴过头,只是嘴里不敢直接表达,但也婉转地说出了他的意思,特别是那个上凌琢万,鹰家庄张全的事件还没有脱离嫌疑,极有可能跟瑾王有关!
康皇后瞅了瞅两人,心里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稍许,才说:“让他高兴两天又如何?”
两人这才没有出声。
圣旨传到家里的时,战韩眉喜笑颜开。全府上下齐声祝贺,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让她的头颅高高昂起,虚荣心达到了高潮。
她享受着夫荣妻贵,眼神斜睨,扶着腰,在左右几个丫鬟的侍候下,就连鼻子里发出相当愉悦的气息,端坐在那,好不威风!
就在这时,小丫鬟来报:“将军回来了!”
战韩眉又惊又喜:“回来了?在哪?快!快去迎接、、、”
“回夫人,将军、、、已经到老夫人那里了!”
“什么?”战韩眉扶腰站起来,听到琢万一回来就去老夫人那里了,心有点虚。对于那个重病在床的婆婆,她是非常不耐烦去看的,特别是看到那一脸蜡黄,骷髅般的人形,更是退避三舍。
但做样子她还是会的,三不五时,她也会去走走,对,就是走走,在老夫人面前晃一晃!好在老夫人一看到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只有咧嘴笑的份,而不会有任何怪怨!
所以,战韩眉也就越来越心大。不过,现在不同了,是丈夫回来了,他可不是老夫人,可不好糊弄。
但战韩眉也不是很担心,她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笑了。近六个月的身孕,吃得好睡得好,不论是她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健康。
“孩子,你父亲回来了,你可要帮母亲哦。”她自言自语后,又对大丫鬟秋红说:“扶我起来,我们也去老夫人那。”
秋红是秋娣走后,提升的大丫鬟。非常有眼色,忙招呼着一众丫鬟忙前忙后,簇拥着夫人,走了过去。
到了老夫人那里,战韩眉看到的就是:白强在跟将军说着什么,一旁的寻春,正端着碗,一小勺一小勺地送到老夫人嘴里,画面有多和谐就有多和谐。
战韩眉感到有点辣眼睛,忙娇声唤:“夫君-”
琢万一听,先是皱眉,然后是隐忍,转头过来,看到战韩眉的肚子,眼睛停留了下来,一侧的拳头也慢慢地放开。
果然!
夫君看到她的肚子果然不一样了!
哈哈!她就知道!
战韩眉心里高兴得无以复加,骄傲地瞪了眼寻春,走前去,从她手里拿过药碗:“真是笨手笨脚,连药都不会喂!起开-”
药碗差点就倒了出来,寻春忙递给她。
没想到老夫人的嘴就是不张,战韩眉脸上一僵,手上用了力,黑乎乎的药就顺着老夫人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直到脖子。
这生涩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从来不干这活的。
白强:“、、、”
寻春:“、、、”
战韩眉的丫鬟秋红忙急奔过去,拿着帕子帮忙擦拭。
这下就连战韩眉自己也脸红了,许久才敢回头:“夫君,这、、、对不起、、、婆婆她可能还没睡醒?”
琢万的眼里再也没有刚刚一瞬即逝的温情,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母亲多久没吃药了吗?”
战韩眉:“啊?这、、、没吃药了?不可能啊!”
“三天喝不下药了!”
“寻春!你这大胆刁、、、”战韩眉色厉内荏地对寻春喝道。
琢万打断她:“你知道珠儿身边的夏姑多久来一次吗?”
“啊?这、、、”战韩眉的脸开始煞白:“每隔、、、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