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心里一暖,我自己的夫君,也为自己的弟弟。
但嘴上却是不饶:“等你姐夫回来,真的要我这样对他说吗?”
凉凉地口气,让初曦打了个寒颤:“别!还是别了,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以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一句话,把明珠气得个仰倒!
“滚!当值去!”
初曦却是自顾从夏姑手里拿过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不急!”
“好好当值!别院、、、”
初曦当即压低声音:“别院安好!姐姐放心!”
明珠瞧一眼眉目间都逸出笑意的老弟,也就放心了!看来老弟这下是真爱了。
郑初曦干了票大事后,在豪气冲云天之下,在别院,每日都收获元和的崇拜和依赖,那种感觉不要太好。为了安抚元和,郑初曦也是使出十八班武艺,使出使着,就陷进去了!
如此,他才真正感觉,原来爱情真的很甜蜜,难怪姐姐姐夫能生死不渝,他深有体会。一想到元和那特别有亲和力的笑容,和温柔的语气,他就全身舒泰,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喜欢。而就在这几日,他还亲了元和,那种感觉、、、哎呀,不能想!不能想,全身血脉喷张,回味无穷,甜蜜无比!
这么一想,连姐姐的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明珠也不打扰,好一会,他自己就清醒过来,看着自家姐姐那戏谑的嘴角,脸都臊红了,站起来,像被针刺了:“那姐,我走了!”
“走吧走吧,你、、、”明珠挥手,想把她的发现,也就是嘉瑞帝应该是假的,告诉他,又怕他冒进,算了,知道得多,越是危险。
郑初曦觉得姐姐有话,便停了下来:“姐姐还有事?”
“没事没事!你走吧。”
初曦看看姐姐,确定没事,也就安心了:“姐姐这样就对了,安心养胎,大门不出、、、”
明珠白了他一眼:“你还二门不迈呢!走走走!真是!”
姐弟俩贫了会,然后分手,
明珠刚换好衣服,准备到师尊屋里,就见思竹来报,英凡梦来了,
“梦姨来了?快请!”
英凡梦几乎常驻在将军府了,再见老父亲,让她完全变了个人,走路都带风,几乎是隔一日就会来报到。
她哪怕是白天来,被人看见也不怕,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家跟将军府亲近,谁也不会起疑。
两人手挽手说着体己话,说着欣儿的身孕和明珠的身孕,有说不完的话。
来到师尊的病房,没想到还有人比她们更早。
“二婶”
“二嫂”
明珠和英凡梦惊喜地叫。符氏看到她们,也很是高兴。
三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边,明珠很自然地给师尊探脉,英凡梦也很自然地接过符氏手中的碗。
符氏还是坚持:“我来吧,父亲跟前都是你们在服侍,也让我尽尽孝吧。”
其实符氏也经常来,但毕竟是偷偷来,为掩人耳目,一般在晚上,又因为鹰家庄事务繁杂,当然也就没有英凡梦来的次数多。
不过,明珠和英凡梦都知道符氏是爽利之人,没有弯弯绕,也就没有争下去了。
“珠儿,如今烨哥儿出发了,府里就全靠你了,你还怀着孕,唉、、、”符氏爱怜地说。
“没事,二婶,我这边的人手也尽够了。”
“二嫂你就放心吧,还有我呢”英凡梦说。看到明珠挺着大肚子,就仿佛看到欣儿挺着大肚子,她现在是把满腔的老母亲地爱意,倾泻在明珠身上,再加上,自己的亲亲老父亲还躺在床上,是她责无旁贷的事情,她父亲替她培养出那么优秀的儿子,又是二十多年未见、、、她现在都恨不得就常驻在将军府。
所以,府上的事情她几乎都有过问,只等着明珠的肚子再大一点,就接过来,帮明珠管着。
“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珠儿你只管养胎,小心身子。”
“我知道了!二婶你才是要小心身子,你那边事物繁杂,表弟也是事多,帮不了你太多。对了,表弟有没有说及、、、”明珠压低了声音说:“榆钱胡同的事?”
有关榆钱胡同的事情,烨齐全都交给了子杰。
符氏也压低了声音:“还没头绪、、、听杰哥说,那边风声很紧,周围尽是魑魅魍魉,生生拖在那、、、”
就在此时,三人听到了一个声音:“二十一号、、、榆钱胡同二十一号、、、”
明珠难以置信地转头:“爷爷!”
英凡梦惊喜地扑在床边:“父亲,你可以说话了?”
符氏也是高兴地围上前:“父亲!”
在此之前,师尊都没办法开口,精神好的时候,也只能把只言片语写在纸上,而就在今日,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怎不叫人惊喜?
“爷爷,你好棒啊!都能说话了!”明珠再一次搭脉。高兴地说:“脉搏有力,明显向好!”
英凡梦喜极而泣。
师尊缓缓地把手抚在女儿的头上,多少年了啊!他其实是有来京都的,奈何英凡梦自从突逢家变后,除了伯府老夫人等人的看管,她自己也是自闭起来,是故父女俩人愣是二十多年没见。
“爷爷,你怎么知道榆钱胡同二十一号?”
好一会,明珠开口。
“因为榆钱胡同是我们千凌阁的一个落脚点。”
明珠与符氏相视,原来如此。
“三年前,我来京都,就是应了张全的求救信而来的,可惜、、、”说到这里,师尊停了下来,声音还很是虚弱,但因为事关重大,他也是强作精神,把话说完。
明珠却是知道,三年前,师尊为着张全的求救信而来,本来是准备见他的,但却是出了她的事情,致使师尊被掳。
师尊拍了拍明珠的手:“小珠儿莫要内疚!事实上,就是当年我赶到了,张全也是无法赴约的。我虽被禁三年,但这些事情全都知道。乔冠成说,皇家死卫“龙飞凤舞”的甲一甲二护送张全出来,但全都中了毒,张全应该是过了一年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才回到二十一号的。”
师尊一下子说了那么多,有点气虚,毕竟是大病初愈,精神头还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