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抓住他的手腕,男人一下子就不动了。
“谢阳,去拿点冰水,快点!”
萧九州一言不发的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余岁抓着他的手。
直到水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到手里,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整杯。
“好些没有?”
余岁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落在男人发红的唇角上。
幸好路上时间不算短,这汤包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要是刚出锅的,估计这人都得进医院。
“你怎么想的,萧九州你是傻子吗,那么烫的东西能这样吃?”
她其实清楚,萧九州是怕自己走了,是怕自己会觉得他不听话。
“我……岁岁,对不起。”
男人垂着头,手指轻轻的拽住她的衣角。
“我不该见她,我真不知道啊,我错了,你别生气行吗?”
身后的谢阳看了一眼手机,赶紧替萧九州解释。
“夫人您看看,这是安保部给我的监控视频,她是爬楼上来的,这件事确实是我大意了。
但是真的不怪萧总,他都不认识这个米娜了,更不会约她见面啊。”
谢阳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办法说清楚,他作死,找了一个相貌跟余岁有些像的人,这个事情是他擅自做主的。
余岁捏了捏萧九州的脸,对着他命令道。
“给我站起来!”
男人乖乖起身,身体笔直的站在一旁,像是等着被批评一般,耷拉着脑袋。
余岁坐在他的椅子上,转了一圈。
“谢阳说的是实话吗?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米娜。”
“岁岁!他说的是实话,我认识米娜,但是不熟,我都不觉得她像你,是我错了……”
萧九州的话说的很严谨,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一个字的谎话都不敢讲,生怕惹了余岁生气。
“行吧,那我信你一次,你坐着吧,我看看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晚上不是还要应酬吗,这要是发炎了就不好了。”
余岁起身从包里拿出在药店买的东西,原本是想着萧九州回家了就直接不穿衣服就好了。
可是他晚上要应酬,那伤口还是包一下的好。
好在,他这一天虽然一直在坐车,可伤口却没有更严重,只是那原本泛着紫色的边缘已经泛黄了。
“萧东也是的,下手这么重,这怕不是要打死你。”
这件事余岁虽然没有再提了,可在萧九州的心里并没有过去,他不确定余岁还是不是生气的,但是他也不敢问。
他唯一能确定是,余岁疼他,所以他只能让余岁更心疼他才能把她留下来。
“他想打死我……岁岁我好疼啊,背上像是流血了,我好疼啊……”
男人勾头看着她,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却一副强忍住不哭的样子,属实让人心疼。
“好了好了,我给九州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啦,下次别再犯傻了,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但凡是两个独立的人,相处都会吵架的!”
余岁凑过去,在男人的耳朵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乖乖的,吵架并不代表我们要分开了,你哄哄,我不就开心了吗,如果是有误会你解释一下就清楚了啊。”
可对于萧九州来说,解释没用,余岁心中一旦认定的事情任凭他如何解释,都是没用的,只有让她心疼才最管用。
“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余岁催促了,他才不情不愿的回答。
“听到了,我会哄岁岁,会解释。”
可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留住余岁。
看着自己逐渐包住的身体,萧九州心中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开心。
“老婆……你为什么把我包成这样啊?”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是因为他晚上要去应酬,要喝酒,余岁担心会有别的女人在场。
所以把他包成这样,是防止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是余岁对他的占有欲,是余岁对他的管控,这是爱啊!
“我……包的不好?你不满意吗?”
余岁也有点心虚了,毕竟她原本也不太会包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初确实有这方面的课程来着,但那只是随机的一堂课,对于她来说,基本上全都忘光了。
“我满意!”
萧九州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身上摸了好几下。
“当然满意了,而且看起来还挺眼熟的,估计岁岁包的特别专业呢!”
“是吗?”余岁被夸了心情好了一些。
一旁的谢阳幽幽接了一句。
“能不眼熟吗,那博物馆里的木乃伊都是这身打扮,您这样,我都想直接给文物局打电话了。”
余岁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刚要动手给他解开这木乃伊一样的绷带。
萧九州直接按住她的手,温柔的解释。
“他嫉妒我,其实我心里都明白的,岁岁你不用这样,我这辈子就只爱你,身心都是你的,每一寸皮肤都是你的,绝不会让外面的坏女人碰到!”
他对着谢阳抬了抬下巴。
“他那么闲得慌,都有时间去博物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他,要是有坏女人对我的身体图谋不轨,我就把谢阳推上去!”
谢阳也不知道此刻,他该开心还是难过。
“多谢萧总……您真是个好人。”
余岁虽然不明白萧九州为什么这样说,也不明白他究竟误会了什么,但是对于他有这么高的觉悟,还是挺满意的。
老婆似乎是不生气了,萧九州刚刚那吓丢的魂儿也慢慢的找到了回身体的路。
他这才想起来问问。
“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还过来看我呢,岁岁不用那么辛苦的,我多心疼啊,你要是想我就跟我说,我过去就好啦。”
“今天的事情做完啦,葛队说我可以走了,等有结果了我再过去就行。
怎么,我过来是耽误你的事情了是吧!”
女人叉着腰,不满意的坐在椅子上,稍微往后挪了挪身子,就看到这办公桌底下放了一个盒子。
“那是什么啊?你为什么在下面放个盒子?”
萧九州的目光顺着余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苏冉给他的跑腿啊,这要怎么说?
藏的不是挺隐蔽吗,这么快就露馅了?
“那是……是……不重要的东西,岁岁不用看的,我可什么都没有瞒着你!”